七十二层天 第七十九章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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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秦卡朦胧睁眼，就看到副将坐在小床上，忿忿看着自己。
秦卡尴尬一笑，麻利的站起来，叠好毛毯，放进包袱。
“副将军早！”
秦卡拱手行礼。
副将军看他，并没有要伺候自己穿外衣的意思，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秦卡见将军不高兴，准备出去给他打盆热水洗漱。
刚一出军帐，就被几个人围堵在门口。
仔细一看，是昨晚被自己踢飞的那四个骑兵。
那四名骑兵见秦卡出来，忙迎上去，一脸的灿烂，谄媚。
龇着牙，尽量笑的好看一些。
单膝跪地高声说道：
“小哥！，这是我们四人的献礼，请你务必收下。”
秦卡低头一看，是个黑漆木盒，呈在自己胸前。
秦卡也被这情形弄懵了。
自己打了他们，怎么他们还要给自己献礼？
军营真的是谁横谁有理的地方吗？
赶忙说道：“四位大哥快起身，我可受不起，昨晚的事，还望各位见谅。”
说完微微抬手，四个人就被无形的气力托起。
更是让四骑兵，心中暗惊。
“小哥，这是我们几个人找来的果子。你尝尝。”
捧着木盒的人，说着打开盖子，里面是两层点心。
这在军营里，绝对是难得的好东西了。
秦卡微微一笑。
“这好东西我不能收，有什么话，请直说就好。”
四人看秦卡并没有收礼物，面色有些垮。
觉得就算说了，也一定会被拒绝。
四个人面面相窥，沉默了一下。
其中一人斗胆说道：
“小哥，我们几个昨晚被你的招数，深深折服了。
想。。请你教我们几招。。”
秦卡也懵住了？这是要跟自己学功夫吗？
另一个骑兵马上补充道：
“小哥，你。。随便教我们几手就行。战场上刀光剑影，头都在裤腰上别着的，随时说丢就丢了。
要是会几招保命功夫，我们活命的机会就大一些。”
此话一出，秦卡心中也是一阵隐痛。
有人学功夫是为了出人头地，扬名立万，而眼前的几个人只想能保命而已。
是啊，战场上有多残酷，自不必多说，如果会几招保命的功夫。
关键时刻，确实可以保住性命。
他们只想活命而已。
秦卡看四人正值壮年，身体力量都还不错。
没作多想，便答道
“可以，休息时，我可以教你们。”
四人一阵雀跃，将捧着的木盒硬塞入秦卡的怀里。
副将军正从帐中走出，沉着脸。
“哼，这就投诚了？真是有奶便是娘了？”
秦卡看了一眼副将军不知说什么。
四名骑兵与副将军关系亲密，并不在意他说的话。马上反驳道：
“那当然，上了战场能不能回的来，全靠本事，现在有机会学两下子，当然要学了。”
“哼，随你们闹去吧，那个秦卡是吧，我的热水在哪里？”
副将军十分不满，眼前这新亲兵的服务。
秦卡立马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去火头营取热水的。
“副将军我马上就去，这？。”
秦卡看着怀里的木盒为难，军营里一点点吃的，都是要命的，更何况是这高贵的点心。
七爷看了一眼道：
“那是给你的拜师礼，你不收就代表拒绝了。刚刚不是答应他们了吗？怎的？”
秦卡醒悟过来，点头会意。
快步跑走，他想趁着打水，看一眼母子的安危。
巡伺一圈，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她们母子，混在拥挤的男女奴隶群中。
心下舒口气，端着热水离开。
接下来的行军速度较慢，每天只行进四十里，便扎营休息。
穿过苍山隘口，另一边是平缓的河间地带，气候温暖许多。
除了治马，秦卡被四个骑兵团团围住。
连副将军，也较少看到他的身影。
他也未为难秦卡，自己的骑兵变强，也是他所乐见的。
老师教过他很多击毙杀招，和许多保命招式。
秦卡经过改动，教给他们四人，因为他们没有修炼，只有肌肉力量，所以秦卡尽量在有限的肌肉力量中，传授一些更为合适的功夫。。
战场上的招式简单直接，在双方鏖战之时，耐力也是最重要的。
特别是重骑军，每每冲锋，都是一面墙一样，碾压下去，是战场上是绝对的主力。
秦卡根据重骑军的特性，提升杀伤力，补充不灵活的弱点。
用较少的力量杀敌，以及被围困时的逃命技能。
三天后，临近黄昏。战俘营中两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里。
在另一处山坳中，一片小树林中，出现三个人。
那对母子和秦卡。
从包裹里拿出两套衣服，
“这是我的衣服，我找不到女人的衣服，只能把我自己的给你们。
这里有一盒果子，还有这些黑馍，一壶水。”
秦卡一边说着，将东西放在地上。转身走进树林里。
一盏茶的功夫后。
“好了，恩人。”
女人开口说道。
秦卡从树林里走出来。
看到衣服确实太大不合身。
只能挽起来，腰间用布条扎起过长的部分。
秦卡收起扔在地上的囚服，准备一会儿销毁。
“这里离军营有三十里，你们朝着东南方走，一直走，差不多二十天，就是大石国，那里目前不会有战争。
趁着天黑快走吧！”
秦卡一边说，将吃的东西包成两个包袱。
递给女子一个，自己帮男童背好另一个。
“东西分成两包，这样如果遗失了一个，还有另一个。
还有，这里有几块碎银子。
还有一把短刀。”
秦卡又从腰间拿出五块碎银子，放进男孩的手心，让他收好。
又将短刀交给他。
“你是男子汉，以后由你保护母亲了。”
男孩看着手中的短刀，用力的点头。
女子满眼泪水。直直跪下。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难道真的是？”
“不是。我都不清楚你们来自哪个国的俘虏，救你们是出于我的心。”秦卡解释自己并不是奸细。
那女子泪流成河，痴笑道：
“是啊，我们早就亡国了，我的家园已经被你们踏平了。
一部分人被抓来做了奴隶，大部分都被杀了，只有一小部分可能还留在本国，当千迟国的奴隶。
我们母子没有家可回了。”
秦卡听着女人的话，苦涩难耐。
“你们去别国吧，哪里安生就去哪里。总能找到安身之处的。”
秦卡拉起女子和男孩儿。
催促着他们快走。
“恩人，此生。恐怕都不会再见到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秦卡。”
夜幕降临，两个瘦弱的人影，消失在密林中。
送走母子，秦卡拿出那两件满是血污的囚服。
这是那些拿着鞭子的兵卒，手中的“作品”。
设计者是诗平公主。
手心红色火焰运行，囚服瞬间化为灰烬，连一丝青烟都没有出现。
“呦。做好事不叫我？”
一个身影从背后出现。
秦卡转身一笑。
是晴乐乐，秦卡悄悄离开军营，就被他跟上了。
秦卡也知道，自己是用诡影疑踪技能出来的，除了晴乐乐没人跟的上。
“你跑哪里去了？”
秦卡边走边问。
“我一直在军营里啊。”
秦卡上下看看晴乐乐一身利落轻甲，再看看自己破衣烂衫。
不禁苦笑。
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套青色布衣，换上。
自己这几天一直忙个不停，连衣服都时间换。
果真越活越糙了。
“你看到“口粮”了吗？”
秦卡询问乐乐，又嗅了一下。微微皱眉，他身上确实有特有的腐臭味儿。
“看到了，但我可没吃，这味道，是这个人生前吃过留下的，
我有的是办法搞来吃的，不像你，嘿嘿，宁死不从还去拉车。”
晴乐乐说的秦卡，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的惨状都被他看到了。
“哎？你送那对母子的吃的，还有银子，哪弄来的？”
秦卡莞尔一笑。
转头看了一眼附体晴乐乐。
乖乖说道：
“偷的。木盒点心是别人送得之外，其余都是偷来的，碎银子是老张赌钱抽老千，他骗别人的，我就劫富济贫了。
黑馍伙房偷的，短刀是偷轻骑营，蒜头李的。”
秦卡说完呲牙一笑，
他一身本事，何必那么老实？
饿了就去偷吃，反正也没人能抓到自己。
晴乐乐听完哈哈大笑。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我说我怎么老是忍不住偷东西吃，原来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卡听完嘴角微抖，这是什么歪理？
“你偷吃怪我喽？”
秦卡一肚子委屈。
“我还去过公主的伙房营，好吃的堆积如山。”
秦卡一听眼睛瞪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真是技高一筹，比自己还坏。
两个身影如入无人之境，穿过层层巡逻兵，回到各自营帐。
副将军在营帐里气的直跳脚。和其他几个副统领，商议着战略要事。
秦卡识趣的离开营帐。
“回来！你去哪里了？”
刚要出门被副将军大声叫住。
转身行礼：
“禀告副将军，属下去，洗澡了。”
“洗澡？洗什么澡？”
“呃。，去营地旁的河里洗的。”
副将军七爷上下看着，换了新衣服的秦卡，确实干净利索多了。
“哼！，一天跑马似的，找不到人。养你何干？一会儿跟我去总署营。”
“是。”秦卡行礼后，安静的站在门口。
副将军又和几人商讨一阵后，带着秦卡亲卫兵，走向他一直想要靠近的核心营区。
进了一处大帐中。里面很宽阔，足以容纳二三十人。
中间木桌放着沙盘。后方挂有一张羊皮地图。
十几个人围着沙盘商议。
其中最上一位身材魁梧，面如圆盘。倒八字眉，尾巴上挑。
鼻直口方，一股百夫莫近之气魄。
秦卡作为亲兵，虽然可以随帐伺候，但不可以靠的太近。
与其他将军统领的亲卫一同，站在门口最外围。
秦卡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也听到上首那位在做战略部署。
但他也听清楚了，半个时辰，他居然说了二十几个方案。
其他将军，校尉，又能听懂里面的门道。
秦卡最后明白了，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有一套方案是真的。
大战在即，军情是极为保密的，只有高层才能听懂里面的暗语。
一连说了二十几套进攻方案。但究竟哪一个是真的？还是这些都是假的？
上首的将军说话方式，也是看的秦卡一愣一愣的。
那人一手叉着腰，另一手端着，有力的比划。说话铿镪顿挫，好像唱戏似的。
秦卡觉得他说话方式，好像是在演话剧。，难道？他投军以前，莫不是个戏子？。
秦卡都快憋不住笑了，悄悄伸手，掐一下大腿外侧。
其他将军面容严肃，十分认真的听着那位将军演戏一般都演讲。
画面尤其搞笑。
听了大半夜，秦卡从里面听到了一定的规律。
逐渐发现了秘密，知道了大概的方案。
只是他们每天都会如此开会，
所以今天确定的方案，第二天就可能都否了。
跟随副将军回到营帐中，秦卡马上烧火煮茶。
看了看面色沉重的七爷，他从回来就一直在看军务。
一直到了后半夜，秦卡开口询问。
“将军？后日是迎战之时吧？重骑军左翼深入敌方主力？
削弱敌军主力军力量的同时，左翼也一定会被合围。
外围如果救援不及时，势必要泥潭深陷，无法突围的。”
副将军眯着眼睛看着秦卡，面沉如水，阴炙的眼睛，精光闪烁，
“你是如何听出来的？”
秦卡乖顺的回答：
“因为，词语出现的次数太多，就证明是重要的部分。所以想要听出来，并不难。”
副将军沉沉的看着秦卡。
“你也要和我一起上战场的。你杀过人吗？”
秦卡被问住了，自己杀过人吗？
好像自己只杀过蓝怪和女村长，那其实并不算是人。
看着怔怔的秦卡，七爷轻叹一声。
“没啥，上去了，想不杀都难。你个黄毛小子，别仗着几分小聪明，就以为能猜透军国大事了。更不要胡乱揣测。”
“是，属下知道了。”
秦卡缩回到门口毡布上坐着，若上了战场，面对杀过来的敌人。
自己会是什么情形？他自己也不清楚。
甩开乱乱的脑袋，不再管七爷，自己沉沉睡去。
将军看着睡着的秦卡，
这几天他教四骑兵时，他也略看了几次，真的都是保命杀招，实实在在的拿出真东西了。
此人武功奇高，来到军营里，真的是为了建功立业吗？
还是？另有目的？
回过神来，轻轻叹气，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
攥紧。。
秦卡尴尬一笑，麻利的站起来，叠好毛毯，放进包袱。
“副将军早！”
秦卡拱手行礼。
副将军看他，并没有要伺候自己穿外衣的意思，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秦卡见将军不高兴，准备出去给他打盆热水洗漱。
刚一出军帐，就被几个人围堵在门口。
仔细一看，是昨晚被自己踢飞的那四个骑兵。
那四名骑兵见秦卡出来，忙迎上去，一脸的灿烂，谄媚。
龇着牙，尽量笑的好看一些。
单膝跪地高声说道：
“小哥！，这是我们四人的献礼，请你务必收下。”
秦卡低头一看，是个黑漆木盒，呈在自己胸前。
秦卡也被这情形弄懵了。
自己打了他们，怎么他们还要给自己献礼？
军营真的是谁横谁有理的地方吗？
赶忙说道：“四位大哥快起身，我可受不起，昨晚的事，还望各位见谅。”
说完微微抬手，四个人就被无形的气力托起。
更是让四骑兵，心中暗惊。
“小哥，这是我们几个人找来的果子。你尝尝。”
捧着木盒的人，说着打开盖子，里面是两层点心。
这在军营里，绝对是难得的好东西了。
秦卡微微一笑。
“这好东西我不能收，有什么话，请直说就好。”
四人看秦卡并没有收礼物，面色有些垮。
觉得就算说了，也一定会被拒绝。
四个人面面相窥，沉默了一下。
其中一人斗胆说道：
“小哥，我们几个昨晚被你的招数，深深折服了。
想。。请你教我们几招。。”
秦卡也懵住了？这是要跟自己学功夫吗？
另一个骑兵马上补充道：
“小哥，你。。随便教我们几手就行。战场上刀光剑影，头都在裤腰上别着的，随时说丢就丢了。
要是会几招保命功夫，我们活命的机会就大一些。”
此话一出，秦卡心中也是一阵隐痛。
有人学功夫是为了出人头地，扬名立万，而眼前的几个人只想能保命而已。
是啊，战场上有多残酷，自不必多说，如果会几招保命的功夫。
关键时刻，确实可以保住性命。
他们只想活命而已。
秦卡看四人正值壮年，身体力量都还不错。
没作多想，便答道
“可以，休息时，我可以教你们。”
四人一阵雀跃，将捧着的木盒硬塞入秦卡的怀里。
副将军正从帐中走出，沉着脸。
“哼，这就投诚了？真是有奶便是娘了？”
秦卡看了一眼副将军不知说什么。
四名骑兵与副将军关系亲密，并不在意他说的话。马上反驳道：
“那当然，上了战场能不能回的来，全靠本事，现在有机会学两下子，当然要学了。”
“哼，随你们闹去吧，那个秦卡是吧，我的热水在哪里？”
副将军十分不满，眼前这新亲兵的服务。
秦卡立马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去火头营取热水的。
“副将军我马上就去，这？。”
秦卡看着怀里的木盒为难，军营里一点点吃的，都是要命的，更何况是这高贵的点心。
七爷看了一眼道：
“那是给你的拜师礼，你不收就代表拒绝了。刚刚不是答应他们了吗？怎的？”
秦卡醒悟过来，点头会意。
快步跑走，他想趁着打水，看一眼母子的安危。
巡伺一圈，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她们母子，混在拥挤的男女奴隶群中。
心下舒口气，端着热水离开。
接下来的行军速度较慢，每天只行进四十里，便扎营休息。
穿过苍山隘口，另一边是平缓的河间地带，气候温暖许多。
除了治马，秦卡被四个骑兵团团围住。
连副将军，也较少看到他的身影。
他也未为难秦卡，自己的骑兵变强，也是他所乐见的。
老师教过他很多击毙杀招，和许多保命招式。
秦卡经过改动，教给他们四人，因为他们没有修炼，只有肌肉力量，所以秦卡尽量在有限的肌肉力量中，传授一些更为合适的功夫。。
战场上的招式简单直接，在双方鏖战之时，耐力也是最重要的。
特别是重骑军，每每冲锋，都是一面墙一样，碾压下去，是战场上是绝对的主力。
秦卡根据重骑军的特性，提升杀伤力，补充不灵活的弱点。
用较少的力量杀敌，以及被围困时的逃命技能。
三天后，临近黄昏。战俘营中两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里。
在另一处山坳中，一片小树林中，出现三个人。
那对母子和秦卡。
从包裹里拿出两套衣服，
“这是我的衣服，我找不到女人的衣服，只能把我自己的给你们。
这里有一盒果子，还有这些黑馍，一壶水。”
秦卡一边说着，将东西放在地上。转身走进树林里。
一盏茶的功夫后。
“好了，恩人。”
女人开口说道。
秦卡从树林里走出来。
看到衣服确实太大不合身。
只能挽起来，腰间用布条扎起过长的部分。
秦卡收起扔在地上的囚服，准备一会儿销毁。
“这里离军营有三十里，你们朝着东南方走，一直走，差不多二十天，就是大石国，那里目前不会有战争。
趁着天黑快走吧！”
秦卡一边说，将吃的东西包成两个包袱。
递给女子一个，自己帮男童背好另一个。
“东西分成两包，这样如果遗失了一个，还有另一个。
还有，这里有几块碎银子。
还有一把短刀。”
秦卡又从腰间拿出五块碎银子，放进男孩的手心，让他收好。
又将短刀交给他。
“你是男子汉，以后由你保护母亲了。”
男孩看着手中的短刀，用力的点头。
女子满眼泪水。直直跪下。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难道真的是？”
“不是。我都不清楚你们来自哪个国的俘虏，救你们是出于我的心。”秦卡解释自己并不是奸细。
那女子泪流成河，痴笑道：
“是啊，我们早就亡国了，我的家园已经被你们踏平了。
一部分人被抓来做了奴隶，大部分都被杀了，只有一小部分可能还留在本国，当千迟国的奴隶。
我们母子没有家可回了。”
秦卡听着女人的话，苦涩难耐。
“你们去别国吧，哪里安生就去哪里。总能找到安身之处的。”
秦卡拉起女子和男孩儿。
催促着他们快走。
“恩人，此生。恐怕都不会再见到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秦卡。”
夜幕降临，两个瘦弱的人影，消失在密林中。
送走母子，秦卡拿出那两件满是血污的囚服。
这是那些拿着鞭子的兵卒，手中的“作品”。
设计者是诗平公主。
手心红色火焰运行，囚服瞬间化为灰烬，连一丝青烟都没有出现。
“呦。做好事不叫我？”
一个身影从背后出现。
秦卡转身一笑。
是晴乐乐，秦卡悄悄离开军营，就被他跟上了。
秦卡也知道，自己是用诡影疑踪技能出来的，除了晴乐乐没人跟的上。
“你跑哪里去了？”
秦卡边走边问。
“我一直在军营里啊。”
秦卡上下看看晴乐乐一身利落轻甲，再看看自己破衣烂衫。
不禁苦笑。
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套青色布衣，换上。
自己这几天一直忙个不停，连衣服都时间换。
果真越活越糙了。
“你看到“口粮”了吗？”
秦卡询问乐乐，又嗅了一下。微微皱眉，他身上确实有特有的腐臭味儿。
“看到了，但我可没吃，这味道，是这个人生前吃过留下的，
我有的是办法搞来吃的，不像你，嘿嘿，宁死不从还去拉车。”
晴乐乐说的秦卡，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的惨状都被他看到了。
“哎？你送那对母子的吃的，还有银子，哪弄来的？”
秦卡莞尔一笑。
转头看了一眼附体晴乐乐。
乖乖说道：
“偷的。木盒点心是别人送得之外，其余都是偷来的，碎银子是老张赌钱抽老千，他骗别人的，我就劫富济贫了。
黑馍伙房偷的，短刀是偷轻骑营，蒜头李的。”
秦卡说完呲牙一笑，
他一身本事，何必那么老实？
饿了就去偷吃，反正也没人能抓到自己。
晴乐乐听完哈哈大笑。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我说我怎么老是忍不住偷东西吃，原来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卡听完嘴角微抖，这是什么歪理？
“你偷吃怪我喽？”
秦卡一肚子委屈。
“我还去过公主的伙房营，好吃的堆积如山。”
秦卡一听眼睛瞪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真是技高一筹，比自己还坏。
两个身影如入无人之境，穿过层层巡逻兵，回到各自营帐。
副将军在营帐里气的直跳脚。和其他几个副统领，商议着战略要事。
秦卡识趣的离开营帐。
“回来！你去哪里了？”
刚要出门被副将军大声叫住。
转身行礼：
“禀告副将军，属下去，洗澡了。”
“洗澡？洗什么澡？”
“呃。，去营地旁的河里洗的。”
副将军七爷上下看着，换了新衣服的秦卡，确实干净利索多了。
“哼！，一天跑马似的，找不到人。养你何干？一会儿跟我去总署营。”
“是。”秦卡行礼后，安静的站在门口。
副将军又和几人商讨一阵后，带着秦卡亲卫兵，走向他一直想要靠近的核心营区。
进了一处大帐中。里面很宽阔，足以容纳二三十人。
中间木桌放着沙盘。后方挂有一张羊皮地图。
十几个人围着沙盘商议。
其中最上一位身材魁梧，面如圆盘。倒八字眉，尾巴上挑。
鼻直口方，一股百夫莫近之气魄。
秦卡作为亲兵，虽然可以随帐伺候，但不可以靠的太近。
与其他将军统领的亲卫一同，站在门口最外围。
秦卡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也听到上首那位在做战略部署。
但他也听清楚了，半个时辰，他居然说了二十几个方案。
其他将军，校尉，又能听懂里面的门道。
秦卡最后明白了，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有一套方案是真的。
大战在即，军情是极为保密的，只有高层才能听懂里面的暗语。
一连说了二十几套进攻方案。但究竟哪一个是真的？还是这些都是假的？
上首的将军说话方式，也是看的秦卡一愣一愣的。
那人一手叉着腰，另一手端着，有力的比划。说话铿镪顿挫，好像唱戏似的。
秦卡觉得他说话方式，好像是在演话剧。，难道？他投军以前，莫不是个戏子？。
秦卡都快憋不住笑了，悄悄伸手，掐一下大腿外侧。
其他将军面容严肃，十分认真的听着那位将军演戏一般都演讲。
画面尤其搞笑。
听了大半夜，秦卡从里面听到了一定的规律。
逐渐发现了秘密，知道了大概的方案。
只是他们每天都会如此开会，
所以今天确定的方案，第二天就可能都否了。
跟随副将军回到营帐中，秦卡马上烧火煮茶。
看了看面色沉重的七爷，他从回来就一直在看军务。
一直到了后半夜，秦卡开口询问。
“将军？后日是迎战之时吧？重骑军左翼深入敌方主力？
削弱敌军主力军力量的同时，左翼也一定会被合围。
外围如果救援不及时，势必要泥潭深陷，无法突围的。”
副将军眯着眼睛看着秦卡，面沉如水，阴炙的眼睛，精光闪烁，
“你是如何听出来的？”
秦卡乖顺的回答：
“因为，词语出现的次数太多，就证明是重要的部分。所以想要听出来，并不难。”
副将军沉沉的看着秦卡。
“你也要和我一起上战场的。你杀过人吗？”
秦卡被问住了，自己杀过人吗？
好像自己只杀过蓝怪和女村长，那其实并不算是人。
看着怔怔的秦卡，七爷轻叹一声。
“没啥，上去了，想不杀都难。你个黄毛小子，别仗着几分小聪明，就以为能猜透军国大事了。更不要胡乱揣测。”
“是，属下知道了。”
秦卡缩回到门口毡布上坐着，若上了战场，面对杀过来的敌人。
自己会是什么情形？他自己也不清楚。
甩开乱乱的脑袋，不再管七爷，自己沉沉睡去。
将军看着睡着的秦卡，
这几天他教四骑兵时，他也略看了几次，真的都是保命杀招，实实在在的拿出真东西了。
此人武功奇高，来到军营里，真的是为了建功立业吗？
还是？另有目的？
回过神来，轻轻叹气，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
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