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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陵容突然成了白月光 第70章 同床异梦

    帝后回宫侍疾,许是皇帝真的金龙护体,太后没过几日就在太医的医治下逐渐康复了起来。

    其他妃嫔为了讨得太后欢心,也是各种献礼献药、花样百出。

    这日,皇帝宿在中宫。

    因着皇后沐浴,便执了一本苏轼的词选来看。

    “皇上,皇后娘娘还在沐浴更衣呢,您若是乏了,就先睡下吧。”苏培盛为着皇帝身子,忍不住轻声劝道。

    “唉,”皇帝叹口气,拍了下膝盖,起了话头道:“朕在看苏轼的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绝妙好词,字字锥心哪。”

    苏培盛不欲在皇后地界对这种敏感话题多做展开,便假做尴尬的赔笑道:“皇上,奴才不懂这个。”

    皇帝沉下脸来,“你不懂,皇后也未必懂。”

    说着忽又意味难明地道:“听说‘她’最近也在读苏轼的词,若是读懂了,倒是能与朕说上一说了。”

    苏培盛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悄声上前道:“皇上,奴才已派人交代好了小贵子与小栋子,必不会叫娘娘在园子里生出半分无趣。”

    “园子里的新侍卫找夏刈安排妥了吗?”

    “回皇上,已悄悄换过一轮了。”

    皇帝这才安下心来。

    容儿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这心里总是不安,可若带回宫里……年羹尧马上就要入京觐见,华妃势必再起,而以华妃的性子,之前曾在嬛嬛手里吃过苦头,定是不肯与她善罢甘休,可若二人当真争斗起来,便难免要连累误伤到容儿。

    为今之计,也只得先将人安排在园子里了。只待容儿平安诞下麟子,他便可正大光明的将人安全迎回了。

    想着宫中局势,便又对苏培盛吩咐了句:“有样东西,你替朕送到碎玉轩。”

    “嗻。”

    碎玉轩,甄嬛拆了发髻,手执一本书籍,正在默读,只是略有些心不在焉。

    陵容被皇帝骤然留在园子里,此事也叫她措手不及。本是担心陵容会伤情君恩寡淡,后转念一想,又觉此事对陵容来说,或许是福非祸。女子生产期间,本就意外种种,若她回宫,众目睽睽,人心鬼蜮,实在叫人防不胜防。如今她阴差阳错被皇上留在了宫外,那宫中之人手伸再长,只要陵容足够小心,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怕也是鞭长莫及的。

    正思索间。

    崔槿汐走进来道:“小主,苏公公来了。”

    说话间,苏培盛进来一礼道:“小主,叨扰小主安睡,是奴才的不是。”

    甄嬛微微一笑道:“公公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皇上有一物要奴才务必转交给小主。”说着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崔槿汐,“希望小主良夜好梦。”

    甄嬛一脸惊奇的从崔槿汐手中接过锦盒,只见盒子上封着一张纸条,写着“莞莞亲启。”揭开纸条,打开盒子,又有一张白纸上写了句诗词,“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是皇上亲笔所书?”甄嬛惊喜道。

    “是。”

    得到了苏培盛的准确答案,甄嬛嫣然一笑道:“请公公代我谢过皇上。”说着从盒子里取出那枚同心结,嘴角噙着熨帖的笑容,举到眼前细细观摩着。

    延禧宫。

    夏冬春没有等到安陵容回宫,略略失望的望着窗外道:“她倒是在园子里躲的清静。”

    花晴剪了盏烛心,道:“小主还说不喜欢安嫔娘娘,这每日巴巴的等着安嫔娘娘回宫,可不要等的望眼欲穿了吗?”

    夏冬春将耳垂上的一对翡翠耳环摘下,才道:“哼!不过是觉得她一个人被抛弃在园子里可怜罢了,偏被你说的好似本小主多待见她一般。”

    花雪帮她拆下一根珠钗,才俏皮道:“小主,您既不喜欢安嫔娘娘,那待会儿还要见永和宫的莺儿姑娘吗,若您不想见,奴婢现在就将她轰出去?”

    “多事!本小主说不见了吗?”夏冬春将耳环拍在桌案上道。

    花雪朝着一旁的花晴眨了眨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暖阁内,夏冬春散着一头乌黑秀发,端了杯茶水道:“说吧,来找本小主做甚?是你家娘娘又有信送来吗?”

    余莺儿对着夏冬春规矩一礼后,方疑惑道:“柔常在,我家娘娘这个月的书信,奴婢不是早就给您送过来了吗?”

    夏冬春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既不是来送信,那是来做甚?”

    余莺儿也不恼,甜甜一笑,才将话说的云里雾里道:“常在,落雪托您的福,已经找到了她在宫外的家人。奴婢这是来找您报喜来了呀。”

    夏冬春喝茶的动作霎时一顿,唇边掀起一抹难以自遏的笑,方幽幽道:“这么快?”

    “哎呀,常在,小贵子办事,您还不放心吗?落雪有他指点,自然知道该如何打蛇七寸。”余莺儿眉飞色舞道。

    “此事你与小贵子确实办的利索,只是此刻本小主更想知道……若此事败露,你家娘娘究竟会如何处置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夏冬春意味深长的望着余莺儿道。

    余莺儿唇角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方斩钉截铁道:“只要常在不说,我家娘娘又怎会知道我们瞒着她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况士为知己者死,奴婢和小贵子都愿为我们娘娘百死不悔!”

    夏冬春见余莺儿说的决绝,不由也生了几分动容,道:“她有你们两个,是她的福气。世间之事,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余莺儿不欲在她面前过多赘述自己与小贵子忠心与否,旁人如何能懂她们娘娘的高洁与和婉之处,便转移话题道:“常在如今出口成章,引经据典,若娘娘知道了,该感叹自己的经传没白送了。”

    “哼!跟你家主子一般的油嘴滑舌,无事便滚吧。”

    皇后宫殿。

    皇后更完衣进入内室时,皇帝已然熟睡了。皇后走过去,坐在床边有些心疼道:“哎,皇上操劳国事,也是乏的很了。”说着为皇帝掖了掖被角,方掖好,立刻疑惑道:“怎么不见苏培盛啊?”

    剪秋闻垂询,忙凑近皇后耳边悄声道:“奴婢瞧苏公公拿了盒东西,去碎玉轩了。”

    皇后脸色立刻沉下来,不悦道:“是什么东西?”

    “是枚同心结。”

    见皇后沉默,剪秋忙劝道:“娘娘别生气。”

    “本宫有什么好生气的,”说着忽又道:“皇上自回宫以后,没去过华妃那里吧?”

    因着甄嬛位份尚低,她如今引为大患的仍是华妃这个既有家世,又有皇帝宠爱的女人。

    “日常倒是常常见着,只是没叫华妃侍寝。”

    皇后听了华妃最近没有侍寝,稍稍安心,便挥手叫剪秋退下了。

    她缓缓上榻,轻柔的躺进皇帝怀里,然后方才珍而重之的拥住了自己这位咫尺天涯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