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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总罚够没?沈小姐跟人贴贴去了 第122章 溺水的鱼儿

    “你干什么?”一个老妇人从一旁冲出来,一把将林淼淼扶起来。

    “啊,血,流血了……救命啊!”

    老妇人的手,死死捂着林淼淼的后脑勺,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掌心,她惶恐不安地求救着。

    沈秋目瞪口呆。

    林淼淼刚刚倒下去的地方,竟然有一块菱角分明的大石块。

    石块上,赫然染着林淼淼的血迹。

    沈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不明白林淼淼为何要自残!

    一道黑影快速跑了过来。

    熟悉的须后水的味道,沁入鼻尖,是薄景渊!

    沈秋就那样麻木地看着他抱起林淼淼,眼神复杂地深深盯了她一眼,而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景渊哥,你……你别怪沈小姐,她,她不是故意的……”林淼淼语气娇软中透着一股子善解人意。

    可,沈秋却看得清清楚楚,她的手像是得胜的母鸡一般,缠抱住薄景渊的脖颈,眼底眉梢,尽是胜利者的骄傲和挑衅。

    沈秋只觉得全身一阵阵冰寒,秋风吹过,她不禁伸手,裹紧了外衣。

    头很痛。

    她不明白,林淼淼为什么要杀了耿花。

    耿花身上,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阿嚏——

    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头好像更痛了,人也浑浑噩噩的。

    身后,有人披了一件外套在她肩头。

    很暖。

    沈秋的鼻尖有些发酸,一抬眸,就看到秦临俊朗的侧颜。

    她低了头,“秦医生,耿花死了,可能,我永远都找不到妈妈想要找的那个人了。”

    妈妈对她是那么好,她也曾发誓,要让妈妈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妈妈。

    可,直到妈妈变成了植物人,她都没能兑现诺言。

    现在,连妈妈唯一的执念,都无法达成。

    沈秋像是破碎的瓷娃娃一般,缓缓蹲下身,曲抱着双膝,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秦临心疼地跟着,蹲在她身后,张开双臂,将她圈进去,“会有办法的。”

    ……

    薄景渊抱着林淼淼进了抢救室。

    手术室的门关上那一刻,他种种靠在了白色墙壁上,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老妇人像个陀螺一般,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不停的双手合十,念着他听不懂的经文。

    薄景渊的脑袋炸开的疼。

    无数的记忆,如海潮一般涌进来,仿佛要挤破他的脑袋。

    “江伯母……”他忍不住叫停了老妇人。

    老妇人是江河清的母亲,江河清死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双手合十,走来走去诵经求佛。

    可,江河清最后还是走了。

    如果林淼淼也这样走了,他日后哪里有脸去见江河清?

    沈秋到底为什么要对林淼淼下死手?

    他分明跟她说得很清楚,他和林淼淼之间,只是联姻!

    江妈妈转过身,泪流满面地看着薄景渊,“薄先生,你说淼淼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她今天来这里,只是想替我缴清这大半年的医药费,还有……”

    江妈妈哽咽了半天,才好不容易重新开了口,“还有,替河清当初在这家医院冷冻的精子,续费……她说,等她身体好了,就要给河清生儿育女,延续河清的生命……”

    “是我不好,我刚刚不该去厕所的,我该时刻看着她的。”

    “薄先生,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严惩刚刚那个女人的,对不对?”

    江妈妈喋喋不休,到最后激动地抓住薄景渊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他。

    “我已经失去河清了,不能再失去淼淼这么好的孩子,薄先生,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看在河清当初拿命救你的份上,帮帮我和淼淼吧……”

    薄景渊的头,炸开的疼,胸口更是一阵阵的闷胀。

    他没有办法拒绝江妈妈这个可怜人。

    更何况,江河清是为了救他,才会死在那些歹人的手上。

    可……他也没有办法答应江妈妈,去惩罚沈秋。

    他太了解沈秋,她绝不可能故意对林淼淼下死手的。

    “薄先生,算我求你了。”江妈妈说着,突然就跪了下来。

    薄景渊全身石化,忙不迭伸手,扶起她,“江伯母,你别这样,这事……我会处理……”

    他说完,思来想去,给江妈妈手里塞了一张不限额的黑卡,“你在这里守着淼淼,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江妈妈拿着那张黑卡,眼睛湿漉漉的,感激鞠躬,“薄先生,您一定要严惩那个伤害淼淼的女孩!”

    薄景渊心口一颤,几乎是落荒而逃。

    出了电梯,他直奔刚刚的地方。

    刚跑过去,就看到沈秋窝在秦临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

    双眸侧趴在秦临肩头,紧闭着,似是哭累了,又像是睡着了。

    瓷白的脸上,还兀自挂着一滴泪珠。

    薄景渊心头的怒火,井喷式爆发。

    几步上前,将人从秦临怀里扯了起来。

    沈秋是半蹲着的姿势,趴在秦临怀里,这会儿突然被拉起来,就发现脚麻得很厉害。

    她嗤嗤倒抽着冷气,却倔强地挣扎起来,“薄景渊,你发什么疯?要为林淼淼报仇吗?我没动她!”

    秦临的脚也麻了,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站起来,却也只能保持一个奇怪的姿势。

    他僵硬地迈动双腿,朝着薄景渊走过去,“景渊,你别这样,沈小姐已经很难过了。”

    “闭嘴,我们薄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沈秋:……

    薄家的家事?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说过了。

    他们早就已经不是薄家认定的干兄妹关系了,她现在算哪门子的薄家人?

    “薄景渊,我们早就划清界限了,无论是薄家早已决定要把我踢出薄家,还是我跟薄氏集团的劳务合同解除,我们之间,都已经再无瓜葛……嗯!”

    好疼!

    他的五指,像是铁钳子一般,死死掐住她的双颊,迫使她的嘴嘟成了圆圆的一个圈。

    如同溺水的鱼儿,无助又痛苦。

    阳光下,她樱红的唇,嘟起的形状,格外诱人。

    而她不服气地一张一合的样子,就像是在召唤他犯罪一般。

    薄景渊满腔的怒火,瞬间染上了绯色。

    俯身,死死咬住她的唇。

    鲜血瞬间沁入彼此的口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