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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家的锦鲤童养媳 第515章 老子好不容易要当一回忠臣,还屁事干不了!

    操练的队伍越来越庞大,每日煮的粥也越来越多。

    吃观音土的人越发少了,陈小满看的病人从大部分要催拉到各种各样。

    连着五天下来,老李家先扛不住了。

    “咱这些日子不敢回去,二宝带来的粮食和家里的粮食都吃完了。”

    李大宝在大家回去吃晚饭时,把实际情况说给众人听。

    “那就今晚回去拉粮食吧。”

    李初元提议。

    “你的意思,咱们今晚就去收拾那些叛军?”

    李大宝心头一跳。

    这么快吗?

    “咱没粮食了,不能再等了。”

    李初元小小的脸上透着一股激动。

    陈小满也激动起来:“我也想去!”

    “你们就在家里,我去。”

    李大宝连忙阻拦。

    打仗不是过家家,万一他们伤着了怎么办。

    “大哥你不行,你没打过仗,不会指挥,咱们要找个会指挥的。”

    陈小满兴奋道:“找晏铭,他会打仗!”

    “他不一定答应。”

    老李头沉思着道。

    人家大少爷,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他们去拼命?

    怎么可能呢。

    “给他两坛子状元红。”

    李初元沉思着道。

    “往常他来咱们家也能喝状元红。”

    周大丫也摇摇头。

    最近晏铭隔一两天就往他们家跑。

    老李家也大方,每次都会给他倒几杯酒喝。

    “那就拿他没喝过的酒。”

    陈小满跑回房间。

    再出来时,怀里抱着个小坛子。

    不用打开酒封,大家都闻到香味了。

    “我已经酿好杏酒了,只等他来。”

    老李家的人欣喜不已,当即派人去把晏铭请来。

    陈小满当着晏铭的面打开酒封。

    当酒香飘出来那一刻,晏铭毫不犹豫地拍桌子答应下来。

    “祛除逆贼,匹夫有责!”

    当晚,他就带着李初元去了城外,把老李家雇佣的难民们集合起来,趁着夜色沿着淮河河床离开。

    此时的淮安县城。

    王县令站在城墙上,一双眼死死盯着攻城门的人。

    张主簿急得在他身旁转来转去。

    “县太爷您还是进去吧,若是被叛军乱箭伤到了,咱们就没人指挥收城门了!”

    王县令断然拒绝:“其他人都在死守城门,我不能离开。”

    张主簿急得团团转。

    “您得护着自己,往后还得带着大家收拾叛军呐。”

    “今晚若是守不住城门,便没有往后了。”

    王县令一双眼紧紧盯着下方。

    最近他带着人靠着河床好几次打了叛军个措手不及。

    今晚是他们的反攻。

    总会有这么一日。

    “顶住城门,万万不能让他们破城!”

    张主簿想说什么,还是无奈咽下,急匆匆下了城墙。

    城门后,差役们用身子堵着城门。

    随着外面的撞击,他们被顶得往后退。

    等撞击结束,他们又赶紧将门往前顶。

    张主簿一下去就急忙指挥:“你们人顶着没用,用树顶,大树干来顶门啊!”

    其他人反应过来,赶忙呼喊:“快上树!”

    四周的人一一呼喊过去。

    很快,有人抬着树干过来,一头顶着地,一头盯着门。

    “不够,再拿树!越多越好!”

    张主簿声嘶力竭地呼喊。

    顶门的差役根本不敢动。

    “我们不能走啊主簿大人!”

    “我们离开,外面很快就能把城门攻破!”

    差役们大声呼喊。

    话音一落,他们就被一股巨力冲击得浑身发麻。

    张主簿自己跑去抱一棵与他腰一般粗的树。

    试了好几下,他根本抱不动。

    他又急又气。

    往常不干活,这会儿连扛树的力气都没有。

    “老子好不容易要当一回忠臣,还屁事干不了!”

    张主簿悲愤大骂。

    他就该跟别的县那些官一样带着妻小跑路。

    为什么要留在这儿拼命?

    张主簿双眼猩红。

    “老子只想做官,又不是来拼命的。”

    张主簿爆粗口:“老子肯定是疯了!”

    他大喝一声,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把树的一头抱起来。

    张主簿赶忙往前走两步,借着身子的力气将树架在自己肩膀上。

    双手紧紧抱着树干,一步一步拖拽着那棵树往城门走。

    往日最珍惜的官服,在树木的钩挂下,破了一块又一块。

    他却完全顾不上。

    在他抱着树木到城门处时,顶在附近的差役快速上去将树顶上去。

    可惜,这树太细,外面只要一冲击,它迅速扎进土里,全然无法支撑什么。

    张主簿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抖得厉害。

    县太爷真害人。

    说什么都不走,还要死守县城。

    外面那么多叛军,守得住吗?

    朝廷没有援军,没有救济,好似完全不管他们了。

    怎么守?

    就算能守住今晚,县城的粮食不够,照样撑不下去。

    张主簿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

    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县太爷真够缺心眼的!

    张主簿咬紧牙,手撑着地面爬起来,朝着树走去。

    一个差役瞧见,丧气道:“主簿大人别折腾了,您抱的树太瘦了,不顶事。”

    “一棵不顶事,就两棵。两棵不顶事,我就搬五棵、十棵!”

    张主簿大声呼喊。

    差役们齐齐看向他。

    往常总是装扮精致出门的张主簿,此时头发散乱,衣服歪七扭八,甚至破了不少窟窿。

    走向那堆树木时,却很坚定。

    他们再抬头,城墙上耸立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叛军的呼喊伴随着刀剑拍打着盾牌的声音,响彻半空。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一声声传入拼死抵抗的人耳中。

    多日的疲惫、恐惧迅速淹没他们。

    有人忍不住哽咽:“县太爷,我们挡不住的,降了吧?”

    其他差役们喉头滚动。

    似乎都在期盼着县太爷的屈服。

    王县令回过头。

    月光下的他指着城内:“我们的身后是成千上万的百姓,我退了,他们如何活?”

    “你们吃的每口饭,穿的每件衣服,都是他们供养。你们开城门,就是将杀他们的刀递到叛军手里。”

    “你们的父母子女也在城内,你们真的要把他们交给叛军摆布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吼出来。

    差役们耳朵被震得发麻。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让他们进城!”

    张主簿大声应和。

    其他差役好似醒过神,纷纷呼喊:“跟他们拼了!”

    “死也要死在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