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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太穷了,王妃哐哐砸钱 第78章 要钱

    王倩茹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锦绣衣庄的人忙活了半日,把王小姐买下的东西全都包好送到王府去。

    周掌柜他们中午才回来,跟余笙说了衙门里的情形,王家那管事咬死了非说是他自己要给王轩出气,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样的来,跟王轩和王老爷都没关系。

    吴县令当堂对那管事动了刑杖,那人愣是没改口。

    这样一来,王轩最多就只有一个管束下人不利的错处,且那管事跟王家是活契,还是良籍,王老爷也为此事出面了,且当场表示此次锦绣衣庄的损失王家出双倍赔偿。

    这桩案子,一边是京城有人的王家,一边有陆明舟再三过问,那吴县令夹在左右为难,只能说反正这些锦绣衣庄也没人伤亡,王家又愿意积极赔偿,两家都是经商的要和气生财云云,暗示周掌柜回来跟余笙说收钱了事。

    周掌柜跟余笙复述完,义愤填膺道:“咱们黎州城谁不知道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若是咱们这次收钱了事,王家人定会觉得咱们怕事好欺负,往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丧心病狂的事来呢?”

    钱四儿垂头丧气的:“可咱们若是不要这王家的赔偿银子……”只怕案子也不会再对王轩有什么影响了。

    “要。”余笙当即道:“这是王家该给咱们的赔偿,为什么不要?”

    她听到这个案子的结果虽然失望但并不意外,这世道如此,本就没有绝对的公正。

    在足够强大之前,她能做的就是正视现有的一切,沉住气,等待合适的时机、创造时机去拿回该有的公平和公正。

    余笙对他们说:“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有钱的时候先拿钱,剩下的账总有清算的时候。”

    “大小姐说得对,风水轮流转,前几天烧得是咱们家,说不定哪天就烧他们王家了呢?”滴翠接话接得快。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点头应和。

    “但王家该赔咱们的,一分一厘也不能不少。”余笙适时道:“周掌柜、陈管事你们把被烧毁的名贵布料和这几天修缮后仓的银钱算一算,今儿就把账单送到王家去。”

    “是是是,我们都听大小姐的。”

    周掌柜等一众人见大小姐丝毫不怨恨、也不丧气,一心只奔着银子去,也很快就化愤怒为动力。

    愿意赔钱是吧?

    还双倍赔,行啊,赔死你!

    余笙安排完一应事宜就准备回余园去,刚要出门,就看见店丫头领着一个面相忠厚的青年往柜台这边来。

    “小的是陆大人身边的长随谭石。”谭石一上来就自报家门,“锦绣衣庄被王家管事找人恶意纵火这个案子,我家大人的意思是余大小姐可以先收下王家的赔偿,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

    确实来日方长。

    但是对余笙来说,这是余家的事,没道理让陆明舟记挂着。

    “我会收王家的赔偿银子。”她说着,让人去后院取了两盒名茶来。

    余笙示意婢女将礼盒交给谭石,客气有礼道:“锦绣衣庄的事有劳陆大人垂询了,这是余家的小小心意,还往大人笑纳。”

    “这……”谭石来的时候还发愁要怎么劝余大小姐别跟王家争一时之气呢。

    结果人家根本不用他劝,还备了谢礼,以此划清界限。

    这要让陆大人别在插手这事啊?

    “两盒茶叶而已,不是什么贵重的礼。”余笙再次示意飞红递过去。

    谭石这才勉强收下。

    他来锦绣衣庄一趟,话没说两句,茶叶倒是收了两盒,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两回。

    当天锦绣衣庄就把损失一加再加,算到了三万两,反正王家要问哪来这么多损失,他们就说已经烧成灰了,烧得都是贵重的布匹成衣。

    正好今儿王倩茹在锦绣衣庄豪掷三万多两,那后仓被烧,损失这么多也说的过去。

    三万两,按双倍赔偿,就是六万两。

    损失单子列了四份,一份送吴县令那,一份送王家,一份留存衣庄,一份送到余园备着。

    因着这事,王老爷气得砸了好些茶盏花瓶,亲手抽了王轩一顿鞭子,同时禁了王倩茹的足。

    吴县令是个回做官的,先前暗示余家这边收钱了事,现在看了账单心里骂余笙会抢钱,却也不愿意再生是非,就暗示王家那边出钱了事。

    王老爷心里呕血,但这六万两银子还是一分不少地送到了锦绣衣庄。

    送完这笔银子之后,王家的衣庄铺子就出了一大批仿制的流光锦和轻罗衣,还把其他的衣料降价出售,一门心思抢锦绣衣庄的生意。

    余笙并不搭理他,仿制终究是仿制,客人们买回去一对比就会发现质量不同,喜好风尚赶潮儿的夫人小姐们都不缺银子,但面子绝不能丢。

    至于王家降价出售的吸引的那些客人,就跟余笙经营锦绣衣庄之处就瞄准的客户群体完全不重叠了。

    王家疯狂打价格战打了一个多月,把其他商户弄的苦不堪言,最不受影响的反倒他最想打倒的余家。

    而余笙拿着从王家“抢”来的近十万两银子,加上世子留下的二十万两,适时支援了几家撑不住的衣庄、染坊、绣房,期间还按时向金风交付了第一批粮草和伤药。

    金风带人来运粮草和伤药的那天是四月中旬,还曾意有所指地问了她一句:“最近天干物燥,黎州城里走水的人家都好几户了,也该轮到王家了,余大小姐怎么看?”

    余笙笑了笑,“看天意。”

    金风没能烧上这把火,走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可惜。

    而王家那边终于察觉在布匹生意上打不倒余家,便从其他生意下手,先是当铺让利,然后是药铺、粮行等行当都跟着降价,自损八百也要伤余家一个百八十。

    余笙这边应对自如,其他商贾撑不住了,要么去投靠王家,要么来找余家求助。

    一时间,黎州城的商户俨然分成了两大派。

    很快就到了五月初。

    余笙刚把来余园诉苦求助的商户们送出门,一抬头就看见一人一马穿过长街,踏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