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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太穷了,王妃哐哐砸钱 第181章 你不喜欢我?

    盛怀瑾反问道:“你哪次见我没说?余笙啊余笙,你我都拜过天地,进了这洞房了,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要这样藏着掖着的?”

    他说着,伸手揽住了余笙的肩膀,想将人搂进怀里。

    试试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

    年少时与那些王孙公子们一起上国子监,总有些年纪轻轻便破了戒的,喜欢与同人说自己跟与爱慕的女子你来我往暗送秋波那点事,更有甚者与人分享初次云雨过后的体验。

    世子爷虽从不曾混迹其中,但是同在一处久了,总是听过两耳朵的。

    他从前不觉得情情爱爱有什么特别的,到了如今初尝情滋味。

    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情不自禁地想同她时时在一处,与她亲近。

    余笙见状顿时:“……”

    “世子,我实在不明白。”她用账本隔开盛怀瑾的怀抱,问道:“这话到底从何说起?”

    饶是盛怀瑾酒意未消,心猿意马,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愣了愣,“从何说起?”

    他松开余笙,仔细想了想,“那至少要从你在锦绣衣庄当着众人的面用那句“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开始。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余笙回想片刻,坦然承认道:“这话,我确实说过。”

    盛怀瑾下巴轻抬,眼神里满是:你看,都这样夸我了,还说不喜欢我?

    余笙记得当时世子爷根本不在场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何得知。

    还误会了这么久。

    她连忙解释道:“可是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世子姿容出众,确实配得上这样一句诗。”

    盛怀瑾愣了愣,忍不住连连发问:

    “你不喜欢,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笑?”

    “你不喜欢我,老想着给我塞银子花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我,还给我做几十套新衣裳?”

    世子爷百思不得其解,先前那些王孙公子把佳人们如何待他们好的事,翻来覆去说上几时回,也不如余笙对他的好多。

    他起身,凝眸看着余笙,一脸认真地问道:“若是这都不算喜欢,那什么是喜欢?”

    “这……”余笙一下子都有些答不上来。

    她只好就着世子爷的问题,逐一作答:

    “我每次见到世子都笑,是因为行商之人都是见人便带三分笑,而且世子每次出现不是替我解困,就是出手相助,我见了你不笑难道要哭吗?”

    盛怀瑾闻言,一时无言以对。

    余笙打量了他的神情一眼,又继续道:

    “真要说别的,那就是世子长得好看,谁看见了美人都心生愉悦的,此乃人之本性,而非男女之间的喜欢。”

    盛怀瑾听了,难以置信道:“也就是说,你只喜欢我这张脸,不喜欢我这个人?”

    余笙顿了顿,“……也不能这么说。”

    世子爷不说话了。

    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喜欢我的脸也是喜欢我。

    都是喜欢,区别不大。

    余笙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继续解释第二问题:“我给你银子,是因为你缺银子,而且当初你带兵抄了黎阳侯府,放了二十万本金在我这里,钱能生钱,我本也应该按月给你分红利的。这就更同喜不喜欢的,不沾边了。”

    “不沾边?”盛怀瑾忽的站了起来。

    好嘛,余笙对他这张脸的喜欢也就那么一点点。

    跟给银子花全都沾不上边!

    余笙仰头看他太累了,索性也跟着站了起来,

    “做衣裳的事,我记得当时同世子说的最清楚。是我请世子穿流光锦做的衣裳,给锦绣衣庄的新布料做活招牌,我那时候还说了要给世子银子是不是?这是报酬。”

    不是喜欢。

    盛怀瑾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边想倒口水喝,冷静一下。

    可桌上只有酒。

    盛怀瑾抬头按了按额头,而后道:“我可能喝醉了。”

    现在是做梦吧?

    余笙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她明明那么那么喜欢我!

    余笙想说什么,又默了默,往外间走去,“我去给世子倒杯茶来。”

    她倒了一杯茶,端给盛怀瑾。

    盛怀瑾将整杯茶一饮而尽,人还有些不太清醒。

    世子放下茶盏,转头看向余笙,又问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在玄武盟的时候还给我洗衣服,你一个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愿意给我洗衣服,这还不是喜欢?”

    余笙很是无奈道:“我劝世子把衣服扔了,你不舍得,当时也没婢女在旁,我不洗,难道你自己洗吗?”

    盛怀瑾回想过往种种。

    好像真的就是余笙说的这样。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吗?

    世子爷不愿相信,心中几经挣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李元霁非要娶你的时候,顾清川和陆明舟给你出主意,你都没听,为什么我一说假成亲你就答应?”

    这是最后一问了。

    盛怀瑾注视着余笙,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她喜欢我”、“她一定喜欢我”的证明。

    然而。

    余笙坦坦荡荡地对上他的视线,没有羞涩,没有隐瞒,闻声回答道:“那是因为,世子给我出的主意,的确就是最优解啊。”

    盛怀瑾心中五味杂陈,抬手捂住了眼睛。

    他现在根本不能看见余笙的脸。

    一看就心口闷痛。

    余笙见他如此,思忖着问道:“是我哪里让世子误会了吗?”

    盛怀瑾没回答,心下道:

    你有哪里让我不误会啊?大小姐。

    “我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世子说着,从榻上抱下来一床锦被,往地上一铺,拿了个软枕垫着,就地睡了。

    余笙看他确实有些难受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又拿了一床锦被给他盖上,摸了摸他的脸,确定没发热,这才上榻歇息去了。

    盛怀瑾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心道:不喜欢我还给我盖什么被子!

    还摸我的脸!

    都道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烛夜占第一。

    可他的洞房花烛夜,心碎,打地铺,刚娶到的媳妇说没就没。

    少年一生春心初动,刚说出口,便是情终。

    人人都说盛怀瑾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文能殿试中探花,武可率兵退强敌,这天底下的好运道都被他一人占尽了。

    殊不知,情路漫漫,即便少年天骄,也要为爱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