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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难逃,阴鸷权臣强布局锁卿卿 第84章 耳环,审问证据

    云青釉的心里,忐忑不安。

    她最害怕的,便是把那个顾盏瓷弄到青楼的事情暴露,若是被周浔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里也是怕周浔的,她怎么可能不怕周浔!

    但因为前段日子,风平浪静,周浔没找她麻烦,云青釉就当做一切从未发生。

    现在,却突然叫她过去……

    她心事沉沉,走着走着已经来到沉香榭的书房门口,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不能慌,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推开书房的门,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间书房,正式来到周浔面前。

    “坐。”

    周浔抬首示意,男人的语气很是冷淡,从他的面容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云青釉迅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这才看向周浔,那张面容一如既往的清隽出尘,若不是熟知他的身份,旁人看到他第一眼,大概也会以为,他不过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子哥。

    生得芝兰玉树、眉眼如画,可云青釉再清楚不过了,这人与文人墨客的形容词,毫不相关。

    “不知国公爷叫妾身前来,有何事吩咐?”

    周浔没急着开口说话。

    他的书案上,正摆放着一幅画。

    他盯着那幅画仔细端详,看了许久,这才抬起头,望向云青釉。

    “我这里,新得了一幅画,你过来品鉴品鉴。”

    原来是看画!云青釉深呼出一口气,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呢,至于大清早的,把她叫过来!

    可凭什么周浔让她过去,她就一定要过去?她就不过去又能怎样?

    云青釉开口,就是拒绝。

    “国公爷,你也知道我出身低微,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更没见过什么世面,既然是旁人送给您的画,想必是稀世珍宝,我就算去品鉴,也是品不出什么见识的。”

    云青釉稳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她的拒绝,更让周浔发现了端倪。

    周浔还记得,上一次在这书房见面时,云青釉上赶着缠他,现在倒是换了一副嘴脸,面对他,可不像之前那般,冷脸的姿态倒有些嫌弃他。

    他并不在乎云青釉的任何想法,只是一个人,对他的态度前后转变如此之大,如果不是做贼心虚,那便是她心里有鬼。

    “也好,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就将画,展开来,你总能看见的。”

    云青釉的眉头皱的更紧,想不明白周浔搞什么幺蛾子,不就是一幅画,为什么非得让她看到?

    她刚抬起头,就看见对面的书案,周浔手里拿着一幅画,那幅画,彻底展开在她面前。

    “你可认识这画上的人?”

    周浔的视线,一动不动盯着云青釉的脸,就发现对面人的神态,瞳孔剧烈收缩,嘴巴紧抿着,惊恐的快要裂开了。

    “不……不认识。”

    “这是谁?国公爷,长得还怪俊俏的。”

    云青釉的手里紧紧攥着帕子,也就是一瞬间,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但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周浔手里……怎么会有这幅画?

    还有,难道就因为周浔没有毁容,也没有变得残疾,这一世的事情走向,也发生了巨大改变?

    不,她不相信。

    她只坚信,无论事情怎样改变,赵鹤亭最终一定会科举中第、成为小阁老。

    既然如此,不论周浔的身体是否健全,这人总归是一个阴鸷的变态,若是选一个男人做丈夫,周浔与赵鹤亭相比,云青釉一定选赵鹤亭。

    “你不认识他?”

    “跑到柞水巷去看他?”

    “与他私会,看杂耍、买糖人?”

    “云青釉,你莫不是当所有人是傻子?”

    云青釉嘴唇轻颤,哑口无言。

    她的心脏砰砰砰乱跳,她没预料到,周浔竟然已经掌握到如此多的消息,从前,是她低估了周浔的能力,也低估了周浔身边的爪牙耳目。

    只是,她绝对不能承认。

    “国公爷,那秦嬷嬷说的话,都是诬赖我的,你也相信?我自嫁入这定国公府,心里面就只有你一人,怎么可能会在外面私会男人?”

    “自从我与您结冥婚以来,老夫人一向不喜欢我,她身边的嬷嬷更不喜欢我,给我编排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不就恰好可以惩罚我,在我身上出气吗?”

    “什么和男人私会,什么看糖人,还有什么柞水巷?我通通没有做过。”

    “国公爷,你要硬是在我身上泼脏水,那我也就认了,毕竟无论我说什么,您早已认定您心中的想法,我是改变不了的。”

    云青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旁人诬陷她,而她却是清者自清,似乎多解释一句,也无非是徒劳,索性就不解释了。

    周浔慢悠悠的将画放下,眼底闪过无情的冷笑,他一手负后,朝云青釉缓缓走过去。

    低沉冷冽的声音,陡然响起:

    “你不认识他,别给我说,你还不认识顾盏瓷!”

    他的音量不算大,但语气中的冷沉,透出几分凉薄的阴狠。

    云青釉浑身打了个哆嗦,抬眼就看到周浔,已经立在她面前,对上男人仿佛淬了毒的眼神,她后背,瞬间爬上一阵冷意。

    她慌忙低下头,声音嗫嚅着说:

    “不……不认识……什么顾盏瓷……我也不认识!”

    随后,周浔便懒得理她,重坐回自己的主位,叫了徐茂进门来。

    徐茂站在屋子中央,手里拿着证据,质问云青釉:

    “不知这串耳环,夫人可曾见过?”

    云青釉抬眼望去,她只觉得陌生,这样的耳环,她自己是从来没有戴过的,但是,又好像似曾相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曾见过。”云青釉斩钉截铁的回答。

    徐茂立刻接话:“不巧,属下在丫鬟葵香身上,见过这串耳环。”

    “先前,夫人派葵香跟踪属下,后来,城南的街巷死了几个乞丐,国公爷派属下调查,也是葵香告诉属下,你二人曾在城南附近出现。”

    “属下还记得,那日的葵香,耳上戴着这串耳环,可现在,丢掉了一个耳环,葵香难道没去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