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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养的小橘猫是皇太子 第26章 畜生

    林诚录心想着糟了,正要上前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周稷卿却只是提了提唇角。

    “做君子,有何用?”

    君子最是被条条框框束缚,不能随心所欲。他若是君子,今日就不能出现在这儿。

    林岁宁徐徐环视这屋子里的人。

    林诚录擦了把冷汗,满心思都在观察周大人的神色,生怕他恼火。

    万莲的神色中流露出难掩的畅快,唇边的笑都快压不下了。

    她最看不顺眼的便是方晚葶和林岁宁,这两人无论折了谁,她都高兴。

    要是一块儿折,那便是最好。

    至于那位始作俑者,周大人端方立在那儿,正寡淡的看着她们。

    林岁宁的目光灼人,恨不得杀了他们。

    “周大人不仅不是君子,还是小人,色欲熏心强迫弱小的小人!”

    林诚录两步上前,重重一巴掌扇在她满是愤怒的脸上。

    “逆女,你这张嘴是要缝起来才老实?”

    这女儿每句话都在得罪周大人,要再纵容她说下去,只怕周大人会迁怒自己。

    方晚葶眼见着岁宁挨了打,胸腔一震,生生吐出口血来。

    周稷卿双脚悍在原地,看着那抹鲜艳的红,额边青筋猛跳。

    “还不去找大夫!”

    林诚录被他吼得怔了怔,赶紧吩咐下人,“快去请大夫!”

    林岁宁还没见过人吐血,以为到了吐血的时候,便是病重无力回天。

    她紧紧拥住方晚葶,又用力闭着嘴,只怕自己一开口便哭出声。

    姨娘见她哭,会心疼的。

    但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擦也擦不干。

    方晚葶又努力着,试着站起来。

    “岁宁,姨娘没事的。”

    周稷卿走过去,向她伸出手。

    方晚葶犹豫了下。

    他总在似是而非的,给她一些台阶下,似乎她只要顺着走了,今后便不为难她了。

    可是许多时候,她一再妥协,还是无用。

    但,她的尊严可以不要,再行差踏错,毁的便是岁宁的一生。

    林岁宁看着她把手掌交在了周稷卿手中,哽咽道:“姨娘……”

    “嘘,”方晚葶说,“眼下看大夫要紧,你扶不起我,就别闹。”

    她说的对,看大夫要紧。

    林岁宁便没有再固执,只是别过脸去。

    周稷卿握住方晚葶的手,蹲下身,把人打横抱起来。

    “她的卧房在哪里,带路。”

    她实在太轻。

    周稷卿抱着她,从正堂到她的卧房,几百步的距离,他竟然也不觉得累。

    他把人放在床上,叫人把屋子里寥寥几盏的烛火都点起来。

    他一眼便看到角落里扔在那儿的衣物,拔步走了过去。

    近了,便能嗅到那衣物上的血腥气。

    屋子里只有几盏微微摇曳的烛火照着,却也能看清,衣服上大片的血迹。

    周稷卿大步走回到床边,伸手便要去掀开她的衣物。

    方晚葶握住他手腕。

    “大夫就要来了,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你伤哪儿了。”

    周稷卿不由分说地解开她的衣带。

    林岁宁猛然闯入,眼前的景象刺痛了她的眼睛。

    姨娘用那微薄的力量,正竭力反抗着男人,男人却如野兽一般,肆意撕扯着她的衣裳。

    每一声布帛的撕裂,都仿佛痛苦的哀鸣。

    “你干什么!”

    林岁宁一声怒斥,冲过去护在方晚葶身上,“不要碰我姨娘!”

    她知道姨娘有伤,所以虽然扑在她身上,却没让自己压着她。

    周稷卿语气冷,“你滚出去。”

    林岁宁是死活不肯让的。

    她要是走了,姨娘怎么反抗得了他,他一定会把姨娘衣服扒下来的。

    真是禽兽不如的玩意儿,姨娘受着伤,他都能兽性大发。

    林岁宁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怒视着他。

    “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总有许多人愿意跟你的,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姨娘!你放过我们,行不行?”

    周稷卿冷冷看着她。

    她们更像是亲母子,都把对方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方晚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宁可为眼前这个丫头误一生。

    他心头的怨气,莫名高涨。

    “你们两,我只能放过一个,要么你,要么她。”

    方晚葶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掌按着起伏不止的胸口,喉间有一股腥甜抑制不住的往上涌。

    林岁宁沉默了会儿,直起身,站在周稷卿面前。

    “我跟你,你能不能让我姨娘离开林家,给她点盘缠,让她好好过下半生。”

    方晚葶挣扎着抬起头,捂着嘴一阵咳嗽过后,看了眼掌心的猩红,虚弱又恼怒的道:“林岁宁,你根本不知道他要什么,他不会知足的。”

    周稷卿笑着看她。

    “你知道,我要什么?”

    方晚葶说:“你要我陷入最难的处境,让我领悟到自己是废物,你要让我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让我求着你,回到你身边,以便任你欺辱,解你的怨恨。”

    林岁宁困惑的看向姨娘。

    什么当初的选择,什么怨恨?

    姨娘瞒着她什么?

    周稷卿依然笑着,似带了层面具。

    “你自以为是的毛病,总也改不掉。”

    方晚葶气若浮丝的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冲我来,你如何报复我,我都无怨言。但岁宁是无辜的,不该卷入这是非中来。就当我求你,别再胡来了……”

    “无怨言,”周稷卿笑了一声,“凭什么?”

    方晚葶用力喘息。

    在林府的这些年,算得上苟延残喘过来的,支撑她的不只是岁宁和已故的姐姐,还有她不曾忘怀的少年郎。

    可她的少年郎,终究是面目全非了。

    “你……你不是娶妻了吗,功名在身,娇妻在怀,你究竟在恨什么,你何处不圆满,非要这样同我过不去!”

    他的妻子是高官之女陆怡。

    陆怡美若天仙,才貌双全,在长安乃至安淮都是有名声的。

    娶了这样的妻子,他却仍不知足。

    周稷卿刻意无视了方晚葶满脸的泪,挪开眼,看向林岁宁。

    “你给我做妾,你的姨娘我会帮你好好安顿。”

    方晚葶抓起枕头砸向周稷卿。

    她撕心裂肺的吼。

    “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