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三个幼崽杀疯了,我负责吃瓜 > 382 违心的话

三个幼崽杀疯了,我负责吃瓜 382 违心的话

    这家伙,怎么现在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就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想着要不然干脆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但墨书砚偏偏不让。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灼灼的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绾。

    江绾被他看的一阵心悸,躲也躲不掉,只能抿着唇和他对视,“你……”

    不待她说什么,墨书砚再次开口。

    这一次,他把“她”换成了“你”。

    “即便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别喜欢上别人就行,我慢慢追,之前我们仓促结婚,都没来得及让你感受一下恋爱的感觉,这一次我会尽我所能去弥补,所以别大惊小怪,你要习惯。”

    顿了顿,他又补充,“而且,我只对你这样。”

    江绾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半天,她才佯装若无其事地嘀咕了句,“说这么多话,你嗓子不疼了?”

    看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墨书砚不禁有点想笑。

    想笑就笑了,他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下巴都快碰到胸口。

    江绾把脸侧的头发掖到耳后,板着脸说,“你笑什么?”

    她又没有讲笑话,他干嘛笑成这样?

    墨书砚抬头,唇角是不加掩饰的愉悦和无奈。

    “笑你跟块木头似的,我说了这么多,你连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显得我好失败。”

    “哦。”江绾别开眼,“我去拿药。”

    说完,她站起来要走。

    手腕却被墨书砚攥住了,“不急,我跟你一起去。”

    江绾平声道,“不用你去,你还病着。”

    墨书砚却坚持,“我只是感冒发烧,又不是伤到了腿脚。”

    江绾:“……”

    说不过他,索性随他去了。

    两人一起去药房取了药,回到病房后,三小只立即关心。

    “墨叔叔怎么样?”

    “爹地感冒了吗?”

    墨书砚温声笑道,“是有点,没事,别担心。”

    江绾在一旁不冷不热道,“听听你的嗓子,还有你的鼻音,那还有点儿吗?”

    说完,她把水杯和药递给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赶紧喝药,喝完药躺下捂着被子睡一觉。”

    墨书砚本来还想说不用睡,结果刚接过药,就对上江绾警告的眼神。

    他一秒老实,“好。”

    江绾这才满意。

    吃过药后,墨书砚直接躺在了江绾睡过的床上。

    床褥是医院里常见的消毒水气息,但除此之外,还掺杂着江绾身上独有的馨香。

    淡淡的,却没被消毒水的气味掩盖,反而更明显。

    墨书砚闭着眼睛,心里莫名有种痒痒的感觉,像是被一只羽毛轻轻骚动着心底。

    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和更深层的渴望,在心底流淌。

    眼皮越来越沉,他就在这种复杂的心绪下,渐渐陷入了睡眠。

    刚开始,他还睡得挺舒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就感觉自己处于半梦半醒中。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烫。

    身上也是一样,好似浑身的血液都在变烫。

    恍惚中,他好似感觉到有人在触碰他的额头。

    那只手微微带着点凉意,让他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但是他的脑海中混沌一片,什么都听不清。

    此时,江绾正站在床边,收回手,脸色有些不好。

    曦宝能下床走动了,这会儿跟着岁岁和安安,守在床边,仰头看着江绾。

    “阿姨,我爹地是不是感冒严重了?”

    江绾点点头,“他烧起来了。”

    之前她让墨书砚输液,就是觉得吃药压不住,还是得烧起来,果然如此。

    小姑娘一听这话,眼圈顿时有点红。

    “爹地肯定是因为我,又担心又劳累,都没怎么休息,才会病倒的。”

    岁岁和安安也有些担心,“妈咪,墨叔叔什么时候才能醒?”

    江绾看了眼体温枪,摇摇头。

    “他烧得不低,三十八度六,估计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叫人。”

    很快,江绾就叫来医生护士,给墨书砚打点滴。

    明深过来送午饭,瞧见这情况,顿时有些紧张。

    “江小姐,我家爷怎么了?”

    “发烧了。”

    明深意外,跟在自家爷身边这么多年,很少见自家爷生病。

    他放下保温桶,说,“江小姐,您先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吃饭吧,我来陪着。”

    江绾摇头,“不用,你带着他们吃吧,我看着就行。”

    明深还想再劝,江绾却抢先道,“我还不饿,没关系的。”

    见状,明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照顾三个小家伙到外间吃饭去了。

    里间,只剩下江绾和墨书砚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江绾看着闭眼沉睡的男人,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想到,时隔六年,她竟然会在他生病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已经很陌生了,两人婚内的时候,也只有过一次。

    那一次,她记忆犹新,她想悉心照顾墨书砚,担心他病得厉害,但人家根本不领情,甚至还嫌她在跟前碍眼,人都病了,还要处理公务。

    那时候,在他眼里,什么都不如公务重要,包括她。

    如今,他看个感冒,都要她陪着,她让他喝药休息,他不敢有二话。

    这样天差地别的变化……她一时半刻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

    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回响起,墨书砚今天在走廊上对她说的那些话。

    那一刻,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认真。

    她惊讶地发现,她竟然丝毫不怀疑,他那些话的真实性。

    也正是因为没有怀疑过,所以心跳才格外的乱……

    该怎么回应他,是告诉他,自己不打算再和墨家、和他有牵扯,还是说自己已经不喜欢他了?

    这些很简单的话,在她回国之初,就已经在心里想了千百遍的话,此刻竟然很难说出口。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没办法说出口。

    她这个人,就是没办法说出违心的话……

    这瓶液要输完了,她轻叹了口气,敛了思绪,起身要去叫护士。

    结果刚起身,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