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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什么亲?我只想与天地同寿 10章:那就是没用了

    “玉郎,你若是不想留在家中做事,也先别急着走,你父亲毕竟刚下葬,等过了百天祭日再走也不迟。”

    去往前堂的长廊里,白月娥一边走,一边柔声的冲白玉郎说着。

    活了三十多年,她就没见过像白玉郎这么天赋异禀的人。

    这是老天爷赐给白家的礼物,白月娥不敢怠慢,她不想硬逼着白玉郎留下来,也不想真的走到与他滚到一张床上的地步。

    毕竟是白家的养子,真走到那一步的话,白月娥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做心理铺垫。

    眼下能将白玉郎多留一天是一天,日久生情也是个办法,但愿能起到效果吧。

    而白玉郎听见这话,心里则是多少有点犹豫。

    百天祭日,时间有点太长了,不过关于义父的事情,确实不太好拒绝。

    “好的姑姑,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请您帮个忙。”

    “好,先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来到前堂,白月娥驱散下人,坐到了主位上。

    从三年前开始,白家只剩下了白月娥一人,每次吃饭时总是孤零零的,面对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却无从下口。

    如今有白玉郎陪同,她心里多少能舒服一些。

    白月娥端起乌鸡汤递过去:“玉郎,喝点乌鸡汤补补身子,我亲手为你熬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谢谢姑姑。”

    白玉郎接过乌鸡汤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香嫩可口,油而不腻。

    一桌子的丰盛饭菜,荤素搭配齐全,这小日子可比在塞外的时候舒服多了。

    要不是想去寻找那本《阴阳秘术》,白玉郎还真想留在白家不走了,毕竟他可没有没苦硬吃的习惯。

    白月娥端起碗筷,边吃边问道:“玉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你说吧,咱是一家人,能帮到你的姑姑一定尽力。”

    “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是我父亲的事情,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有个相好的在京城的安乐阁,我父亲的遗愿是想让我去替那姑娘赎身,将一半的尸骨留给对方合葬。”

    “安乐阁我去过了,不过并没有找到那位姑娘,老鸨说她五年前替自己赎身后就离开了,不知去向。”

    白月娥夹菜的手在空中滞住了,双眸一阵恍惚,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

    “你说的那位姑娘是叫如嫣吧?”

    “是。”

    白月娥放下碗筷叹息一声:“唉……当初你父亲就是因为她才与你爷爷闹掰的……”

    白玉郎没细问,心里大概清楚其中的缘由。

    白家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不可能让家中子弟去娶一位青楼女子。

    而义父又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说出去的话自然难收回。

    这就让他父子有了无法化解的矛盾,给几人带去了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不知义父的父亲是何时去世的,不过这么多年来,自己与义父一直生活在塞外从没离开过,可怜他父子到死都没能见上一面。

    现如今……希望他父子二人在另一个世界能和解吧。

    “等吃过早饭,我会让人去找如嫣姑娘的下落,听你刚才说的意思,你父亲还有一半的尸骨没有被你带回来?”

    “带回来了,被我埋在了城外东边的那片树林里。”

    城外东边的树林里?

    那不是我把他绑在树上的那片树林吗?

    我滴娘!!!

    “你记得地方就好,我会让人尽快找到如嫣姑娘的。”白月娥尴尬的脚趾并拢紧抠地面,忙转移话题问道:“玉郎,你昨晚睡的还好吧?”

    白月娥问完瞬间想抬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白玉郎也是无语,昨晚你干啥了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面色如常的喝着鸡汤,平淡回应道:

    “嗯,睡的挺好的。”

    “嗯……先吃饭吧。”

    皇城,永宁宫。

    “文儿,你看我今天穿的这身衣裳还可以吗?”女帝将发簪插到头上,冲随从的侍女问道。

    “圣上,您今天穿的会不会太朴素了点?”

    “去白家吊唁,朴素一点好。”女帝对着铜镜照了照,摘下发簪递过去说道:“这发簪的配饰有点过于鲜艳了,给我换一支吧。”

    文儿接过发簪,在装着发簪的盒子里找了半天,找出了一支古铜色,没有任何配饰的发簪。

    “圣上,这一支可以吗?”

    “可以。”

    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女帝终于从椅子上抬起了屁股。

    她从小师从白月娥的父亲,也就是白玉郎名义上的爷爷,与白家有着同门之情。

    她今天去白家也不单单是为了看一眼白玉郎。

    有了同门的感情,于情于理她总归要去白家看望慰问一下。

    站起身时,女帝瞥了眼床上趴着的青年。

    青年两眼凹陷,嘴唇泛白,明显是没少在床上卖力气,亏损严重,整个人虚的没力气。

    女帝冲他轻声问道:“还起得来吗?”

    “没……没力气了……”

    “那就是没用了,送他一程吧。”

    文儿领命走上前,一只手按着青年的头,另一只手按着对方的肩用力一拧。

    咔嚓!

    青年的脑袋转了一圈,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便归了西。

    “最近这些人越来越没用了,连一个晚上都坚持不住,真扫兴!”女帝面色不悦,看向青年的眼神十分冰冷,就像是在看一个畜生。

    “圣上息怒,等明日我让人多寻一些精壮汉子来。”

    “不必了,暂时没兴趣,等去完白家过后再说吧。”

    女帝走在前,文儿提剑跟在后。

    守在门口的侍女见二人走来立马拉开殿门,映入眼帘的是跪在地上的十余人。

    见到女帝出来,十余人吓得抖如筛糠,刹那间汗流浃背。

    明明一个个怕的要死,却一个敢吭声的人都没有。

    女帝看都未看他们,一边走,一边自顾自的说道:“丢了城池,以为逃到京城就能保住一条命,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话音落,那两名开门的侍女拔出腰间长剑,面无表情的奔着跪在地上的人走去。

    女帝身后,刀剑刺进肉体、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女帝倒是步子迈的稳,一脸的淡定从容。

    皇宫里不比战乱的地方安逸,人命皆如同草芥。

    能在这巴掌大地方稳住脚的人,多是冰冷无情之人。

    这种地方,就不能太讲究感情。

    走出永宁宫,女帝冲文儿问道:“我听说岐王回来了?”

    “回圣上,岐王于前天抵达京城,一直在岐王府内未踏出半步。”

    女帝不屑的撇嘴说道:“封地都被北梁军队夺了去,能有脸出来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