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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第72章 缺爱又可怜至极的世子殿下!

    ‘除夕夜王爷会在宫中设宴,也请了将军回来,到时候你自己问吧。’

    除夕夜,王宫设宴。

    他老爹季沧海要回王宫参宴!

    这消息让季清欢高兴懵了,险些蹦起来给羊老八一个拥抱!

    总之这些日子憋在心底的焦虑,被老爹亲手雕的无事牌治愈大半,他近几天吃饭的胃口都好了。

    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抱着无事牌数日子.....

    腊月二十九他老爹才回来,日子过的可真慢。

    也因为这个消息。

    才让季清欢有心思跟韩枭进行抓贼比赛,稍稍恢复些少年意气!

    此刻看韩枭盯着他的宝贝木牌。

    ....不会是要抢吧。

    季清欢表情淡定,抬手扯着红绳飞快塞到衣裳里,贴身放好。

    “就普通木牌子材料又不金贵,你想要多少都有。”

    韩枭直接伸手:“摘下来给我瞧瞧。”

    就一破木牌确实不金贵。

    可季清欢跟防贼似的都不让他多看一眼,还塞衣裳里藏起来。

    这让韩枭很不高兴。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炭盆,朝季清欢说。

    “只瞧一眼就还给你,又不要你的。”

    “......”

    少放屁。

    季清欢确信,他给出去的瞬间韩枭就能丢炭盆里烧了。

    因为——

    假如位置调换此刻是韩枭落魄。

    季清欢看见韩老登给韩枭送东西,韩枭还小心翼翼宝贝的很.....

    他也会抢过来直接毁掉。

    随后就能看韩枭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说不定还会气的发疯。

    那场面肯定特别解恨!

    只可惜......

    现在落魄到无可奈何的人是他季清欢。

    这是老爹亲手雕的,他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怕惹急了韩枭会强行夺走。

    季清欢佯装淡定,语气随意的周旋着。

    “本来给你看看也无妨,但绳子被我打成死结了不好摘,还是别看了吧,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内室里安静一瞬。

    韩枭动手挽起玉色袄袍的袖口,声调亲和力十足。

    “我帮你解开吧,否则你晚上沐浴这东西又不能泡水,也是不方便。”

    “?”

    诡异的亲切。

    季清欢心底一沉,假动作忙活着收拾桌上笔墨。

    “不用,沐浴的时候自有小厮会帮我摘下来,你也不嫌麻烦...昨天不是说想玩投壶赢我吗,现在上楼?”

    他想转移这人的注意力。

    “哎,这话就太见外了,能帮你的忙我怎么会嫌麻烦呢。”

    韩枭挽起袖口的双手搁在桌面上,唇角还挂着一抹温和笑容。

    “....季清欢,你过来。”

    他一双墨眸凝视着对面的人,笑意不达眼底。

    就像正盯着猎物的猛兽,随时都能亮出利爪扑过去。

    这是对那块儿木牌势在必得。

    “......”

    咚,咚,咚。

    季清欢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声,舔了舔干燥的唇。

    某个瞬间。

    屋檐悬挂的银风铃被风声吹动,叮铃一声。

    坐在软榻上的两个少年同时动身!

    季清欢蹿起来蹦下软榻,大步往外跑:“你休想!”

    “站住。”韩枭玉色身影随即追过去。

    他紧追两步猛地一跃,扑到季清欢穿着黑袍的肩背上,手肘摁着季清欢的肩窝。

    双腿死死夹住季清欢劲瘦的腰身!

    一只胳膊直接锁喉,另一只胳膊往季清欢胸口衣襟里摸。

    这是要把无事牌硬拽出来!

    韩枭整个人都挂在季清欢后背上,把人往下按。

    “你藏也没用,赶紧交出来。”

    “——来人,韩王世子抢劫了!”

    季清欢话喊的弱,反击可不弱。

    他指甲抠进韩枭锁他喉的这只手臂里,是能抠出血的力度,另一只手紧按着胸口木牌,死都不给。

    可红绳已经被韩枭攥住了,正用力往外扯。

    细绳很快就勒进他颈肉里!

    很疼!

    韩枭手指也被绳子勒疼了,呲牙咧嘴。

    “我看谁敢进来帮你,今天非烧了这破木牌不可!”

    不就显摆着有个好爹了不起吗。

    烧了看他还怎么显摆!

    “你——”

    季清欢气到失语。

    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红绳就得被扯断。

    他脖颈也已经让细绳勒出一道深红印子,喉结是尖锐的刺痛感。

    不行。

    狗韩枭很快就要得手了。

    会把他老爹做的无事牌烧掉,烧掉......

    绝不可以!

    季清欢清冽眉眼染上怒气,被勒的声线嘶哑。

    “....是你逼我的,谁去告状谁怂蛋。”

    说完,他扛起韩枭猛地冲向墙壁,瞬间转身。

    把背上的人狠狠往墙上撞!

    “砰!”

    韩枭后背疼的发麻。

    他眼尾跟着浮起猩红怒色,彻底恼了。

    “我今天不夺过来烧成炭,算你这条贱狗——”

    “!”

    季清欢没等他骂完,一脚重踢到这恶霸侧腰!

    “呃,”韩枭狼狈的往旁边滚出去,撞倒一枝青铜烛台。

    “季清欢!”

    这该死的贱狗出手真狠。

    韩枭感觉侧腰骨头都快被踢断了,疼的直吸气。

    “......”

    季清欢抬手揉着被勒出线痕的脖颈,勒的眼眶都涨出湿意了。

    但这点疼都抵不过此刻的怒!

    “你简直是条疯狗,恶霸!”他眼眶泛红的吼韩枭,“一只普通木牌就这么碍你的眼?”

    为什么非得烧掉?

    他老爹喜欢木作品,可别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出城主府,全部葬身火海。

    现在就剩这只木牌了,在冰天雪地里拿匕首给他雕的!

    被匈奴烧完还得让韩枭烧。

    为什么一定要烧掉,烧掉他的家,烧掉他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

    季清欢外表一直都是清冽温润的。

    看着冷酷接触起来却也是好脾气,好教养。

    这是第一回被惹到神态都维持不住了,眼眶猩红凶相毕露!

    他攥紧木牌,冷声朝地上躺着的阴鸷恶犬说。

    “难怪你身边所有人都厌恶你!既没朋友也没家人,每天只能仗势欺人彰显你那点儿可怜的存在感,野心勃勃的王爷没给你做过这种东西,你嫉妒死了吧?”

    “但嫉妒也没用,你永远都不会有。”

    “缺爱又可怜至极的世子殿下!”

    “......”

    好狠的话!

    韩枭听懵了。

    正要起来的动作僵住,愤怒脸庞只剩惊愕和不敢置信。

    他死盯着季清欢,咬牙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你喝酒断片儿我却都记得,你不就是嫉妒我有家人疼爱,你还想当我老爹的儿子....你做梦!”

    想到韩枭要把木牌丢炭盆里烧掉。

    季清欢恨不得追过去一脚踹他脸上,忍了忍站着没动。

    “你没有的就不许我有?”

    “那要叫你失望了,我爹给我做的远不止这个木牌,从小到大我每年都得收好几个,能摆满一屋子!全都是我老爹一刀一刀用心雕刻出来送给我的,你这辈子都不会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