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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第74章 他现在就要回去弄死韩枭!

    第三天,也就是季沧海回来的倒数第二天。

    韩枭爱洗手却手指脱臼,洗一次疼一次。

    他把这个难受归咎到季清欢身上,因为是季清欢把他手指掰脱臼了。

    医师说,这往后很容易变成惯性伤。

    稍微不注意韩枭的小拇指就得脱臼。

    他俩卧房是挨着的,只有一墙之隔。

    整个白天,季清欢没被韩枭像前两天一样喊过去折磨。

    惊奇的在房间里补了一天觉。

    直到晚上。

    阿忠阿诚跪在门口,吓得发抖:“世子,季少主已经睡下了......”

    “滚开,”韩枭披着狐毛大氅闯进偏房。

    季清欢正坐在灯烛下翻看杂书,指尖被木刺扎出的小洞还隐隐作痛。

    他听见动静抬头看,脸上没什么表情。

    “该死的贱狗,”冲进来的人倒是气势汹汹,韩枭满脸烦躁。

    他把黑铁匕首丢到季清欢面前的书桌上。

    “你自己剁一截小拇指赔给我,别让我喊侍卫押你。”

    剁手指?

    做梦。

    季清欢坐在椅子里没动,昏黄灯烛把他清冽脸庞映的更凉薄,冷眼看韩枭。

    “你试试,我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好硬气的话,”韩枭嗤笑一声。

    把左手从大氅底下抽出来举高。

    刚才洗手他把纱布和夹板都卸了,导致这会儿疼的更厉害,骨关节都隐约红肿。

    也是疼的烦躁,他才跑过来找季清欢出气。

    原本白天就想来。

    但他父王昨夜走的时候严词警告,说季沧海马上就回来了,不许他再给季清欢添伤。

    还说几天不见,季家儿子从头到脚竟没一处好地方。

    本来就不胖的脸庞也消瘦一圈儿。

    ‘季沧海那个莽撞武夫最疼他儿子,要因为你耍小孩脾气影响本王的大事,我就将陈氏的东西全砸了,一个花瓶都不给你留。’

    陈氏的东西,韩枭母妃的遗物。

    这番话算是拿捏住韩枭命脉了。

    他不敢真废了季清欢的手,这会儿就是心里憋闷过来找晦气,吓唬吓唬。

    韩枭语气嚣张——

    “你以为我还要跟你打?随便喊百八十个侍卫过来强按着你剁手,你能怎么跟我同归于尽?”

    痴人说梦。

    这回看季清欢还不求饶!

    屋里光线昏暗。

    韩枭披头散发穿着白衣裳站在书桌前,状态又疯癫,雌雄莫辨看着跟怨鬼似的。

    季清欢坐在书桌后面没动,嗓音冷静。

    “小打小闹我可以陪你玩儿,进王宫那天我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可你要想让我变成残废.....”

    “我今夜死在这儿也得是个全尸。”

    他放下书册,开始绑紧袖口为动手做准备。

    “不过你要想好后果,我要是死了,你猜我们家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老爹又不是吃素的!

    若非顾念着百姓要从长计议,早就夜袭王宫救他和太子离开了。

    没被逼到绝路,季沧海打打匈奴也无妨,给死去的季家军们报仇先杀一波,解解恨。

    但只要儿子死了就是绝路。

    他老爹势必弄死韩王父子俩,给他报仇。

    最简单的就是把匈奴放进南部!

    季清欢了解季沧海,也了解季家军里没一个怕死的。

    有句话叫——

    怕死谁跟着季将军啊。

    “不过是咱们两家鱼死网破罢了,世子殿下。”

    他绑好袖口站起身,迎着韩枭阴鸷的目光竖起手掌,晃了晃。

    “手在这儿,要剁你就叫人吧。”

    不剁他就睡了,后天去宫门口接老爹。

    他赌韩枭不敢剁。

    “......”

    该死的。

    韩枭气的眼前发黑,小拇指更疼了。

    最终咬着牙瞪了季清欢半晌,愤怒且憋屈的转身离开。

    吓唬不住他还能说什么,不走还睡这儿吗!

    打又打不服,吵也吵不过。

    斗狠也是不相上下,他敢叫人季清欢就真敢死在这儿。

    总之——

    季清欢是韩枭见过最难啃的骨头。

    让他只能干瞪眼死盯着,逞威风式的舔几下沾沾口水,想彻底啃了吞进肚子却难度极大。

    世上怎么会有季清欢这种人。

    生来克他的吧!

    ......

    第四天,韩枭洗完澡就扯着嗓子喊季清欢。

    让季清欢给他擦那一头柔亮顺滑的狗毛。

    韩枭还把刚洗完湿漉漉的脚,蹬到季清欢大腿上擦干,笑容极其恶劣且嚣张。

    仿佛他的乐趣就是挑战季清欢的底线!

    季清欢在心底劝自己要忍。

    毕竟明天就能看见老爹了,别因为小事再节外生枝,这些刁难和折辱根本不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日若有机会让韩枭跪着给他舔脚。

    可是实在没忍住,狗东西笑的太欠揍了。

    还把脚往他中心部位踩。

    季清欢当场蹦起来,骂韩枭是个变态死人妖!

    把泡着花瓣的洗脚水泼韩枭身上,并踢烂了洗脚盆。

    韩枭扑过去抱紧季清欢,挨着重重的肘击也死不松手,直把季清欢坠到地上跟他一起在洗脚水里翻滚。

    脏就两个人一起脏,疯狗行为!

    反正这画面震惊白檀一万年,堪称离谱。

    是说出去别人都不可能相信的程度。

    自从季少主进宫后,他家世子是越来越疯魔了。

    等白檀把他俩从洗脚水里强行分开,韩枭的小拇指还没养好就再次脱臼。

    不仅如此。

    他当夜就得了风寒,活生生咳嗽了一夜。

    季清欢听着隔壁的咳嗽声暗骂活该。

    同时摸着脖颈上的红绳无事牌,唇角发自内心的上扬。

    他拱进被窝里念叨——

    “老爹老爹,我明天早上就去宫门口等你,你骑马可骑快点儿.....”

    听着韩枭的咳嗽声,一夜好眠。

    *

    翌日,清晨。

    季清欢起了个大早。

    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浅紫色袄褂,既精神又俊俏,挎着剑就出门了。

    阿忠阿诚兄弟俩也跟着高兴,欢欢喜喜的目送少主背影。

    毕竟小渔村被季将军保护着安然无恙,他们也知道感恩。

    “少主代我们向大将军道谢啊。”

    “知道了!”

    “......”

    冬日清晨的阳光真美妙,暖洋洋的。

    季清欢脚步轻盈哼着歌往外走。

    但刚走到琢玉殿门口,就瞧见二十多个侍卫并排站着!

    “季少主,”领头的侍卫面露难色,“世子身体抱恙下令不许有人进出,叫我们守在这里......”

    “——?”

    啊。

    季清欢想杀了韩枭的心,从没有这么强烈过。

    那狗逼绝对故意的。

    故意不叫他去接老爹,说不准还要关他好几天不让他们父子见面?

    不行。

    要疯了。

    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

    这件事严重到——

    他现在就要回去弄死韩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