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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第96章 你把我忘了不来找我,并非我食言

    是白檀扛着大包小包冲过来了!

    “世子!世子等等属下.....”

    他拿了韩枭平时喝惯的茶水,沐浴要用的洗膏,还有保养头发与安神香等各类生活用品。

    显然不管到了哪儿,他都能把世子照顾的很好。

    “......”

    韩问天看着这个照顾儿子有十年的小侍卫。

    依旧穿着黑色侍卫武服,腰间挎剑,背着十几个花花绿绿的绸缎包袱,今年二十二岁,长相是斯文好脾气的模样。

    这侍卫虽然年纪没比韩枭大几岁,却性格温顺做事妥帖。

    “父王,我要带着白檀。”韩枭说。

    毕竟这十年来他身边只有白檀一个人。

    使唤惯了,走哪都要带着的。

    白檀听见这话心里就踏实了,额头都跑出汗来刚要笑:“世子.....”

    怎料韩问天却沉脸——

    “带他作甚,你出个门还得大包小包的叫人伺候着,算什么历练?”

    “!”白檀傻眼了。

    他从十二岁就进宫伺候世子,是小厮是杂役是侍卫是书童。

    要是世子走了不带他,那他留宫里做什么啊。

    那边韩枭朝白檀使了个眼色。

    【早就说了不需带,你还拿,快丢了。】

    【哦哦。】

    白檀还算机灵,转身跑到宫门一角把包袱都卸了,再一身轻的跑回来,站到韩枭身侧。

    随后他单膝跪地,拱手朝韩王说。

    “请王爷允许属下跟着世子,属下愿投身军营,报效南部!”

    这便表明他不是去当小厮伺候世子的。

    是一同充军也要跟着!

    韩枭抬眼看他王爷爹:“可以了?”

    “....罢了罢了,”韩问天摆摆手,懒得在这种小事上废话,“你们走吧,出去可都当心着点儿。”

    哟。

    季沧海少见的听韩王说句人话,因为这句听着不假。

    他便还礼:“王爷留步,我等告辞了。”

    “季沧海,你可要带好我儿!”

    看着马队离开,韩问天忍不住往前追了几步。

    一双已见浑浊的眼眸饱含期望,落在红袍少年背影上,他嘴唇动了动想唤儿子转回头,他再看一眼。

    但最终还是没喊出来。

    走吧走吧。

    儿子长大都得离开爹的,孝顺孩子没出息!

    直到马队在长街上隐入人群,都快看不见了,韩问天还在宫门口仰头追望着。

    身侧的谋士梁樟见状,握拳到唇边笑了笑。

    他这位脾气别扭的同窗啊。

    心倒是没嘴那么硬?

    梁樟说:“王爷,回宫吧。”

    世子都走远了。

    “....混账,这个混账!”韩问天气的双手背后,宽大长袖撞在一块儿。

    他背着手转身便往宫里回,脚步气冲冲的。

    “说走就走,也不知道恋家回头看一眼老子,老子真是造孽,养出这种不孝子!”

    “不是您偏要将枭儿送走的?送走了又舍不得。”梁樟摇摇头。

    “本王没有舍不得!!”

    “是是。”

    “......”

    韩王的仪仗在宫门口消失,与此同时。

    长街上,一身红袍的少年还是忍不住回身望了望,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宫门。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失望,又或是已经习惯了。

    韩枭望着那片他生活了十几年的高楼宫殿,黯然收回目光,抿紧唇瓣。

    离家了。

    也算是半自由了?

    明明宫里没有人能再让他牵挂。

    可怎么还觉得心里闷闷的,有股说不上来的劲儿。

    少年只见前路长。

    山高路远,不许念爹娘。

    *

    回南水岸的路上,不必疾驰。

    约莫等明日上午就能到北大营,夜里还能在驿站歇一晚,不着急赶路。

    此刻马队刚出青源城,顺着林中官道往北去。

    早春的露水潮气还在林中弥漫,路途两旁有不知名野花还挺坚韧,已经熬过最后一场寒流,这两日便要开始结苞了。

    长辈们的马匹都在前面,两个少年骑着马跟在最后。

    他俩后面是白檀。

    白檀后面有十几个韩王派出来护驾的骑兵。

    数百只马蹄踏在土路上,掺杂着马镫与盔甲碰撞的杂音。

    周围并不安静。

    “季清欢,”韩枭骑马追至与季清欢的马头齐平,转脸看着头戴银盔的人。

    有阳光正落在季清欢侧脸上。

    少年挺直的鼻梁隐约透明,一对睫毛黑长直,侧颜清冽又干净。

    韩枭盯着季清欢鼻尖那点光芒,忍不住想跟他说话。

    “喂,你见了本世子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也不知自己问这一句的意义何在。

    季清欢又不会回他——

    两日不见我想你了。

    所以韩枭问完就觉得懊恼,也不承认自己心里极想看见季清欢!

    总之很别扭。

    这股别扭劲儿让他惯性用嘲讽的语气,来掩饰心思。

    “我倒是有话想跟你说,你的剑已经拿回来了,我们的约定是不是该如约进行?别告诉我你怕了。”

    阳光下。

    韩枭腿边的马鞍金叶子晃荡不停。

    反射出的金纹光圈也跟着晃,映在季清欢腰侧挂着的乌啸剑上。

    剑身通体乌黑,都是用上好的黑铁打造。

    剑柄有龙虎兽纹,最顶端是只狰狞的虎头,还未出鞘就知是把好剑!

    不过这只是随身佩剑习惯了。

    他上战场会用长枪。

    季家枪法天下闻名,季清欢这些年练的也极好。

    他老爹还有一柄两米长的鹤首银枪,在北大营里搁着呢,当然没他老爹身上那杆霸王枪帅,却也是季沧海年轻时用过的。

    老爹说了,等到北大营就把鹤首银枪拿给他使。

    “嘁,你还好意思说.....”

    季清欢抬手摸摸乌啸剑,昨夜他已经擦过好多遍了。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还得是我老爹出面帮我把剑要回来,帅吧?”

    他给韩枭显摆他的乌啸剑。

    因为韩枭生辰醉酒那夜在他耳边提过,似乎有点羡慕他老爹挖黏土给他铸剑,这是故意向韩枭炫耀。

    “一把破剑罢了,”韩枭瞥了一眼季清欢腰侧。

    他收回视线直视前方,嗓音稍显闷燥。

    “是你把我忘了,不来找我,并非我食言。”

    “............”

    啧。

    这话听着还挺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