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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第101章 他想靠近季清欢的身体

    刚过午后的营门口。

    把今天的情况都了解清楚后,就算钟都督有心想偏袒韩枭,也是不能了。

    冒然篡改作战计划,这可不是小事。

    若是战场上篡改,此刻就不止曹承枫一人受伤了。

    钟都督摸着肚子语气为难:“哎呀这.....”

    “没什么好说的,”韩枭认的痛快也不屑叫谁偏袒,双手背到身后扬起下巴,眉眼和声线都同样冷淡,“要打便打。”

    季清欢在旁边爽快舒气,心说快打这个显眼包。

    处处抢功劳成瘾了!

    “世子很好,”对于韩枭这种敢于承担的态度,季沧海挺满意。

    他点点头:“既如此——”

    “该打的军棍跑不掉,来人!”

    就在季老爹摩拳擦掌喊人拿军棍的时候。

    钟都督脸色一沉,伸手按下季沧海要挽袖子的动作,瞪眼道。

    “即便是罚那也该本都督掌刑,有你什么事儿?”

    这是他们南部的世子,又不是季家人。

    钟都督板着脸嘟囔:“打军棍也轮不到你,你父子俩怕是来报私仇的。”

    “......”

    季老爹垂下手搓搓手指头,哎。

    坏心思叫钟嘟嘟看出来了。

    军棍就是一根实心木棍,通体棕黑色用银泥雕刻着军规,状似擀面杖,看着都沉甸甸的。

    按说是该叫人单膝跪下打到后背上。

    但这位怎么说也是世子殿下,未来的南沧王。

    钟都督示意韩枭站着就行,把双手伸出来摊平,语气温和。

    “手指头伸直了,弯了可是要伤骨头。”

    “是。”韩枭垂眼。

    向来桀骜不驯的少年此刻受刑,脸庞白净漂亮,看着表情竟还有些乖顺。

    “啪,啪,啪!”

    季清欢看的痛快,在旁边呲着牙笑:“一,二,三。”

    哎嘿,狗韩枭挨打了。

    “......”

    季清欢,你是多盼着我挨打。

    韩枭蹙着眉,掌心里泛起火辣辣的灼痛感。

    打完三下的军棍刚移开,他就把双手背后不让季清欢看热闹了,穿着银甲的少年腰背挺直,不耐烦瞪了一眼身侧人。

    韩枭用嘴型说:你少得意。

    “活该,看你下回还敢抢功。”

    季清欢眉眼飞扬的嘲讽他,偏要得意。

    韩枭冷哼一声,忽然想到什么眼眸一转!

    他抬头望向钟都督:“钟将军,是否还要罚我进地窖?”

    “.....呃,是地牢。”钟都督诧异看着世子。

    他本来没想提这事儿,世子怎么主动提起了?

    这要是叫季沧海听见......

    果然,季老爹在旁边慢悠悠开口。

    “王爷可是说了,世子在营中犯错该罚就罚,不应例外。”

    这是叫钟旭照规矩办事,不得偏袒。

    钟旭啧了一声刚要说免了吧。

    就看那边的韩枭上前一步,转身对着季清欢。

    韩枭的表情似笑非笑:“两位将军都刚直不阿,严苛教导我们要遵守军规,那不知‘罔顾军务’要不要罚?”

    “?”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季清欢感觉韩枭是在朝他发难。

    谁罔顾军务了?

    钟都督正色道:“哦,竟还有此事,世子细说。”

    “方才在林间是季清欢先朝贺铮挑衅,引起我们混战一团,”说到这里,韩枭瞥了白檀一眼,“随后我便叫白檀去检查匈奴身上的密报,从头到尾季清欢都没想起来这回事,白檀?”

    “嗯,”白檀看看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语气艰难,“是,确实是世子叫我带人去做事的.....”

    季清欢:“!”

    狗韩枭又使阴招儿。

    谁知道他有没有指使过白檀去做事?

    就吃准白檀不会否认罢了!

    韩枭转头看另一边:“季将军,不知罔顾军务要不要进地窖呢?”

    “地牢,是地牢,”钟都督再次纠正世子,并威严的点点头,“季将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刚才那句——

    ‘世子在营中犯错该罚就罚,不应例外。’

    现在也派上用场了。

    季沧海的儿子有错也得罚!

    “......”

    季清欢低喊:“韩枭!”

    “怎样?”听见这声怒嗓,韩枭眸色亮了亮。

    有种扳回一局的成就感。

    季清欢压着声音骂他:“卑鄙。”

    “啊。”韩枭勾唇凝出一抹浅笑,放低的轻笑声犹如林间微风,带起一股令人耳膜微痒的颤意。

    含笑的漂亮眼梢落在季清欢脸上,浓黑的眸子也盯过去。

    “....你又笑什么?”季清欢疑惑。

    韩枭趁众人注意力都在两个老将军身上时,倾身凑到季清欢耳边。

    “你在信里说过,卑鄙是另一种语言的宝贝。”

    所以季清欢每次骂他卑鄙。

    他都笑。

    “!?”

    短暂的惊讶过后。

    季清欢被这句话膈应到手指都攥紧了。

    他假笑着咬牙问韩枭:“你是不是有病,后一句怎么不说?”

    “嗯?”韩枭垂眸想了想,忽然笑得更甜。

    “后一句是你爱我。”

    放屁!

    季清欢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信里他说的是——

    ‘卑鄙是另一种语言的宝贝,我这不是骂你,是爱你呀。’

    纯粹阴阳怪气而已。

    竟被韩枭曲解的这么奇怪!

    “有病,走开。”

    他抬手把韩枭推远些,同时皱了皱鼻尖。

    大家是一起在阳光下奔跑骑乘,身上味道都汗津津的,可韩枭凑近了却还有一股檀香被烘烤过的味道,矜贵天成。

    仿佛被独特熏香浸染到骨子里。

    香肌玉骨?

    果然是个人妖!

    “......”

    韩枭晃回原位,抬手抚上腹部刚被季清欢推搡过的位置。

    像是要感受银甲上少年还残留的指温。

    半晌后才垂下手,捻动指尖,状若无事的又勾了勾唇。

    但片刻唇角笑意就消散,眸底划过一丝极尽无奈的贪婪。

    没错。

    这样还不够。

    一个月了,他好想拥抱季清欢。

    没人知道这些日子见面时,他想贴近季清欢的心要很艰难才能压抑住,满脑子都是同床共眠的那一夜。

    好像靠拥抱才能续命的病人,早就病入膏肓。

    他想靠近季清欢的身体。

    韩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心中有把无名火在烧。

    烧的他最近越来越躁。

    春天来了。

    “......”

    “来人,把他俩卸了武器和盔甲,一并押进地牢里,三个时辰后再放出来。”

    “是!”

    三个时辰是季沧海跟钟都督共同商量出来的。

    时间不长不短,给个教训吧。

    钟恒傻眼了:“老大......”

    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连累老大啊。

    “待会儿给我送点水,渴了。”季清欢被带走之前朝小猴子说。

    钟恒连忙点头:“哦哦!”

    李文李武兄弟俩,以及白檀贺铮曹承枫等人,也都目送小兵带韩枭跟季清欢往地牢方向去。

    今天的闹腾算结束了?

    谁知道呢。

    *

    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