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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第359章 您是不是喜欢季小王爷?

    庆元街。

    上午的街道集市正热闹。

    越是战事要来,屯粮屯物的百姓们就越忙活。

    就连商铺门前的小摊贩都比以往更多。

    “幸好没骑马,否则也跑不开。”季清欢摇着文人扇走在前面,墨鱼腰侧挂着佩剑跟在侧后方,主仆俩不时转头望一望周围。

    百姓们也频频回头看他俩。

    即便是如此低调的散步出行,一时认不出季小王爷的身份,单凭这主仆俩的相貌和气势,都是寻常难得一见啊。

    也不怪百姓们瞩目。

    墨鱼纳闷儿:“...不知那位是如何打马过街的。”

    若是只韩枭一人高高骑在马上,缓慢散步在集市里,真就有花魁游街那意思了,必然得被围观。

    难怪会有姑娘从二楼丢帕子和绣球儿。

    两边小摊贩卖什么的都有,笔墨字画、玉石摆件、胭脂水粉,其中一个老伯卖草编小玩意儿的铺子,吸引了季清欢的注意。

    “墨鱼,你去打听打听韩枭在哪儿。”

    季清欢说着话,脚步停在草编小摊上随意打量着。

    老伯笑容很慈祥:“小郎君好啊,瞧瞧吧,都是老汉儿我刚编出来的.....”

    有用干草编出来的小动物,小筐子,放笔的笔架,还有能推动的小草球水缸玩具,都编织的惟妙惟肖。

    季清欢笑着夸:“老伯手真巧,有没有凤凰?”

    “凤凰,凤凰倒是没有,呃.....”老伯在摊位底下翻了翻,拿出一只草编小笼,“您瞧这个能入眼吗?”

    是橙黄色的干草小鸟笼。

    笼子里有一只小鹦鹉模样的假鸟,连羽毛都栩栩如生,眼珠子是两颗圆圆的乌木珠,在鸟爪旁边还很精细的摆着两只草编小碗,能放鸟食。

    老伯极力推荐:“说实话这个不好遇买家儿,得要个有缘人,做的时候也费时费力,价钱自然高一些.....”

    不过他看这位小郎君穿戴不菲。

    该是不缺银子的。

    “这个好,多少钱?”季清欢一眼就看中了。

    而且越看越觉得——

    小鸟像韩枭!

    他要买下来待会儿送给韩枭。

    墨鱼说了:

    要多给姑娘送东西。

    这样她看见东西的时候,才会想起你。

    “......”

    墨鱼在旁边找了个摆摊的大娘,买了两份桂花甜糕,随口问:“大娘,韩王世子哪去了?”

    “哟!”大娘提起这个人脸上的笑容就藏不住,语气欣喜又兴奋。

    “刚才还在这儿呢,好像往东街去了,说是想吃荷叶鸡...啊呀那个俊!像从荷花儿里钻出来的小郎君,老婆子我就没见过那么水灵的....哎客官?”

    不听大娘夸完墨鱼就走了。

    主仆俩再碰面。

    一个手里拎着桂花甜糕,一个拎着草编鸟笼。

    墨鱼说:“东街,广德楼。”

    广德楼的荷叶鸡在整个西夏都有名。

    也是袁州城里最好的酒楼。

    “走。”季清欢摇着扇子往前去,衣摆飘飘。

    “......”

    广德楼。

    这个时间并未到吃午膳的时候。

    但只要有食客,后厨自然得开火。

    三楼包厢里。

    韩枭洗了手坐到靠窗的位置,皱眉说:“晒。”

    “哦哦。”华生小跑着把窗户的薄纱放下来,室内光线顿时就柔和了。

    墙角摆着一只大冰鉴,冰鉴上插着铜叶杆儿。

    只要小厮手动转着铜叶,就能把散发凉爽的冰气往屋子里扇扇,人工低配版空调。

    “——渴。”韩枭坐在圈椅里,懒洋洋的拖着腔调使唤人。

    华生早就准备好了,在旁边连忙奉上凉茶:“殿下。”

    “人呢。”韩枭百无聊赖的拨着茶盖问。

    里头是用雪梨甘蔗和马蹄根儿熬制的甜水,夏日解暑润肺刚刚好。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问了。

    “呃,”华生自然知道主子问的是谁,声量小了很多,“...好像是在睡着还没起,您又不许我们登门去问......”

    世子好奇怪。

    想知道季小王爷的动向,又不许他们上门问。

    华生心说——

    我是侍卫又不是神仙。

    还能凭空猜出小王爷在做什么吗。

    “废物,”韩枭冷哼着不讲道理的骂人,又抬起手腕晃晃金灿灿的小木牌,眸底的燥意这才散去几分,“上菜吧,吃完就回府。”

    万一季清欢按捺不住的登门找他呢。

    原本韩枭还打算去军营也晃晃,可天气实在太热了,晒的他头昏脑胀。

    骑马在城里溜达一圈儿都热的很。

    军营往后再去吧,只要小木牌在他手腕上挂着,早晚能被看见,也不是非得一日就炫耀个遍?

    这行为显得他太沉不住气,不够沉稳。

    而且他发现——

    街上那些百姓都不看他手腕,只一个劲儿的盯着他脸看。

    还朝他扔莫名其妙的东西。

    有只金叶子的绣球险些砸他脑袋上。

    要不是看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就叫侍卫上去捉拿了。

    罪名是:

    意图谋害世子。

    总之当街溜子没意思。

    最可气的是.....

    从早上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问他小木牌。

    比如:

    谁给的,从哪来的,为什么送给你。

    没有一个人问他!

    就是没人关心韩枭手腕戴了什么。

    韩枭很郁闷。

    华生倒完凉茶就示意小厮,若后厨准备好了,随时上菜。他则是站在桌边等世子吩咐,华生双手背后,身穿着一件金棕色的侍卫武服。

    十六七岁的少年侍卫挺胸抬头,站姿很标准。

    不时瞥一眼坐着的人.....

    韩枭今日穿着一件粉绿相间的轻薄长衫,墨发都披在肩上,头上有十几根小麻花辫儿垂着,头顶两侧有金扣长圈发饰,打扮的矜贵又漂亮。

    他这件衣裳是正经西夏服饰,配色鲜艳又大胆!

    搭配麻花辫儿发型颇具民族气息。

    常人都说红配绿、塞狗屁,但这样一套粉绿色斜襟的薄衫穿在他身上,真就像那摆摊大娘说的:

    从荷花儿里钻出来的小郎君。

    玉面粉腮,唇红齿白。

    尤其一双狭长上挑的狐狸桃花眼,冷冰冰的瞪人时都撩情,天儿热的缘故,眼尾还透着一层薄粉色,水灵灵的漂亮。

    此刻正专注的盯着一只凭空出现的木牌。

    华生的目光也是落到木牌上,目光透着打量和好奇。

    正摩挲着小木牌的韩枭感觉到了。

    这是想问?

    心底冒出些期待,他故作不耐烦:“看什么?眼珠子给你挖了。”

    “没,没....”华生吓得急忙摇头。

    韩枭抬眼看他:“说,你看什么呢。”

    你要是问我小木牌从哪来的。

    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

    “...属下不敢说。”华生正是个憋不住话的年纪。

    但他又真的想问问。

    可是不敢问。

    “看在你爹华医师,为我和父王效力多年的份儿上,不论你问什么都不追究你,问吧。”韩枭道。

    “本殿下最烦人吞吞吐吐、磨磨唧唧。”

    快问!

    “......”

    眼看世子的神情更不耐烦了。

    “那,属下斗胆,”华生蹲下身子单膝跪在茶桌边,嗫嗫的低头极小声,“...殿下,您是不是喜欢季小王爷?”

    “?”

    不是问木牌。

    好不怕死的死崽子!

    韩枭用一种‘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歪了’的眼神,冷冷盯着小侍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