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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我求你脱了战袍亲亲我! 第388章 当你夫君行不行

    他们的灵魂在拥抱。

    扭曲着拉扯出苍白虚弱的影儿。

    集市声音熙熙攘攘,仿佛众生都在扭曲苟活着。

    天幕阴沉,韩枭坐在圈椅里朝腿边的人叹气,嗓音又恼又闷。

    “想要你,要不到。”

    阴云逐渐聚在城池上方。

    瓷城的风里有一股淡淡烧窑味道。

    “那么,”季清欢没抬头的问他,“要不到是我的错吗。”

    “...不是你的错,”韩枭低沉的轻笑两声,顿了顿又道,“也不是我的错。”

    我们彼此倾心,却不能在一起。

    是这世间所有人的错。

    “......”

    几句话念叨的心生苦涩。

    反反复复争吵,彼此极致为难。可折磨到最后,在这芸芸众生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互相汲取暖意。

    这是属于家人友人都无法给予的、独一份的情感。

    好难在一起,好想在一起。

    “...你知道的吧。”韩枭看着季清欢收手起身,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季清欢望向窗外的阴雨天,眼圈止不住发热:“知道。”

    外面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小厮和酒楼伙计来送菜。

    未尽的话语既然彼此明白。

    也就不必说完它。

    韩枭说我很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季清欢说知道。

    他知道。

    却也只能是知道。

    *

    接连两日阴雨。

    巴图元勒和贺木吉的尸体,由王虎将军运送至鸦城。

    两日后,王虎将军回来城主府复命。

    午后,书房。

    膀大腰圆的王将军拱手见礼:“君上,使者的尸身已经送至鸦城。”

    “巴图老王什么反应?”季清欢坐在书桌后面,指尖捏着一只狼毫笔把玩。

    钱老将军披着黑铜重甲,坐在旁边椅子里喝茶。

    王虎将军笑道:“伤心欲绝,末将并未进城,却也听见接连响起的哭嚎声。”

    “哭?”钱老将军笑着拍茶桌,砰的一声,“他岂能不哭!”

    巴图老王有五个儿子。

    大儿子早年战死在辽东边疆。

    二儿子幼年骑马摔断了腿,成了残废。

    三儿子死在南部,尸骨烧成野灰。

    四儿子的尸首这回亲眼见到了。

    五儿子今年才八九岁。

    儿子们死了三个残了一个,还有一个年幼。

    巴图老王岂能不哭?

    王虎将军愤慨:“哭也当得他哭,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害己。”

    “北境的兵马走了没有?”季清欢比较关心这个。

    贺木吉是寒熊部落的族长,一朝丧命。

    剩余北境兵将岂能群龙无首的接着给辽王卖命?

    卖命到头,没人替他们要奖赏。

    得不到好处谁愿意卖命。

    王虎将军说:“他们肯定要走,辽王也势必不放,恐怕要乱一场。”

    北境军想运送贺木吉的尸身离开,就此收兵。

    回到北境去选出一位新族长。

    可是他们这一走,金辽便要少去三万兵马,巴图老王一边悲痛,一边琢磨计策试图拖住北境军。

    不过对季韩两家来说——

    这是个好机会!

    钱老将军双目灼灼的望向书桌后:“君上,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动。”季清欢一抬手。

    狼毫笔沉闷的被掷到桌面上。

    他面前有一张地图,‘鸦城’两个字被浓黑的墨水圈画着,这便是首发目标。

    “传我将令,钱如意授兵马总督大将军,调令总军。”

    “牛得草授骁骑大将军,统管六营骑兵。”

    “陈五将军领兵两万留守袁州城,季老将军一同留守...破辽军的主将是姓夏?韩枭。”

    “......”

    季清欢的座椅后面有一张屏风。

    屏风后面,露出韩王世子正半躺着翻书的身影,方才一直静默,此刻被叫到了才出声。

    韩枭懒洋洋的回:“夏鸣春。”

    头也没抬。

    季清欢接着他的话说:“夏鸣春授忠勇大将军头衔,领破辽军与牛将军同行。今日是六月二十六,务必在三十之前大军抵达瓷城,叫他们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末将接令!”钱如意和王虎齐声应和。

    终于要开战了。

    第一战便是占领狼啸山脉,横扫天水关。

    直攻鸦城!

    “......”

    两位将军离开书房后。

    唰,软屏风被韩枭用脚蹬开。

    他看着坐在椅子里的季清欢背影,嗓音悠悠:“小王爷忘了一件事。”

    “何事?”季清欢还在看地图。

    韩枭说:“你接连授封几员大将,人人都有将名,那本世子呢。”

    “你想当什么。”季清欢没回头。

    韩枭捏着手里的书卷起来,蹭了蹭额角:“想当什么就给什么?”

    当你夫君行不行。

    “...别闹,”季清欢听出这语调不正经,默了默就说,“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他是季家主君,韩枭在军中就有同等地位。

    不会被轻视和欺负。

    显然韩枭压根儿不担心这个,没接话,转而去提自己纯白的绸缎裤腿,咕哝一声:“我腿疼,你管不管?”

    “...还疼么,已经三天了,医师说伤口表面已经愈合。”季清欢有些狐疑的转过身。

    韩枭每日都要喊腿伤又疼又痒。

    他私下帮着揉过两回。

    上瘾了?

    “......”

    韩枭冷笑:“就是疼。”

    提到腿伤才舍得扭头看一眼。

    就不能多瞧瞧我?

    “无妨,”季清欢又转回身去,“还有三天时间能给你养伤,不耽搁骑马就行。”

    韩枭气的咬牙:“你倒是清明正直,心无旁骛。”

    “嗯,”季清欢应他,“你若不睡了就起来看看地图。我们直攻鸦城,金辽下一步会翻越太阳山,往小梅城方向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拦截他们,再灭他一回。”

    “不能拦,”韩枭根本没看地图,枕着手臂闭眼假寐,“就放他们往小梅城跑,绝不能拦。”

    “?”

    季清欢诧异挑眉,转回身子看软榻上的人:“为什么?”

    能多揍一回为什么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