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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掉坑她埋土,黑心千金离大谱 第82章 我要我爱的人给我偏爱

    蓝应玦的手在景蕴知的手腕上探了会儿。

    脉象平和,分明很健康。

    那她吐血……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蓝应玦相信自己的医术,她是真没什么大碍。

    景蕴知盯着自己手腕错愕了一会儿,又抬头望向身边的男生:“你在干嘛呀?”

    少女清丽的脸忽然凑到眼前,目光直白坦荡,却灼得蓝应玦心尖一颤。

    他立马抽回手,攥紧滚烫的指尖,心脏又不可控地狂跳起来。

    再这么下去迟早跳出问题来。

    他连忙一边往后躲一边紧张地说:“你离我远点。”

    景蕴知:“……嗯?”

    蓝应玦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怕我的病传染你。”

    景蕴知望着他,目光认真且纯粹:“没事的,你那个病不传染的。”

    “……”蓝应玦不自觉的耳根发烫,又编不出更好的理由,“很晚了我得回家了,再见。”

    说完他去和镜岳告别,匆匆离开了。

    镜岳还有点担心他的身体,还想叫他等等医生过来。

    但他说自己好点了,非要走,镜岳也只好就这么算了。

    景蕴知也没什么好留的,也起身说:“镜爷爷,我也好点了,我回家吃药就行,明早还要上早自习,我得先回家了。”

    早自习这么严肃的理由都说出来了,镜岳只能派人给她送回去。

    景蕴知走出大厅,等司机从车库开车过来。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镜明的声音:“知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说放下就放下了?”

    景蕴知不明白,为什么反复说他都不信。

    而且他始终都意识不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到底是什么。

    她沉默一会儿,抬起眼望向他,反过来问他:“她那天真的要毁我容,你信不信?”

    “还有今天,我本来没打算上台演出,是她把我名字加上的,目的就是为了看我出丑,你信不信?”

    “你闭口不谈这些没搞清楚的矛盾,反而来问我是不是放下……如果我再给你机会,你是不是打算这些没处理完的事,随便糊弄过去就算了?”

    “那假如以后再发生这种矛盾,你是不是依然不想伤害任何一方,依然和稀泥,不弄出个究竟?”

    镜明被这连番质问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他怔怔看了景蕴知许久,才喃喃开口:“她是有点小毛病,但她不是那么恶毒的人,她曾经救过我……”

    景蕴知听笑了。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深陷“情义两难全”的抉择,还觉得自己很艰难很不容易啊?

    拉倒吧。

    你俩锁死。

    这时车已经开过来了。

    司机下来为景蕴知开车。

    景蕴知坐进去之前,又和镜明说了最后一句:“所以我无法选择你,因为我要我喜欢的人给予我偏爱,而不是和所有人一样公平公正的爱。”

    “何况你也并不公正,我说实话你都不信。”

    说完这句,景蕴知关上车门。

    车驶离镜家。

    镜明望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车,眼睛莫名酸胀得厉害。

    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第一次察觉到,他们好像真的渐行渐远了。

    【镜明后悔值+2222!】

    就在他难受得有些喘不上气时,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镜明回头,哽着声喊了声:“妈。”

    盛慈也望着车辆远去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镜明轻轻嗤笑了声,幽幽开口:“妈你真是想太远了。”

    现在知知都不一定要他了,他妈居然还在这儿想生孩子的事。

    盛慈语重心长道:“不想远点不行啊,真有什么就晚了,你知不知道,一个身体不好的人多耗人精力……”

    盛慈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

    因为她看得出,儿子共情不了。

    这个没有吃过一点苦的儿子,估计是想象不到照顾一个身体不好的人,会给人带来多大的精神打击。

    她沉默许久,忽然问:“我没和你说过,其实你有个大舅舅吧?”

    镜明面露惊讶:“没有……我真不知道。”

    因为听说盛家人在妈妈嫁入镜家之前,就全都意外去世了。

    这些年清明节,也只跟妈妈一起去祭拜外公外婆,但从未祭拜过大舅舅。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

    盛慈微垂下眼,声音也沉了几分:“你大舅舅比我大五岁,由于你外公外婆没在他满月前照顾好他,导致他患了脑瘫。”

    “这个病导致他智力低下,癫痫,慢慢地还开始肌肉僵直,走路都走不好。”

    “可是你外公外婆太爱他了,哪怕他不正常,他们也爱他。”

    “他们担心自己死后没人照顾他,于是就生了我。”

    “从我记事起,他们就一直告诉我,我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他们生我就是为了让我照顾我哥哥,他们要我对我哥哥心存感激,让我心甘情愿照顾他一辈子。”

    “你知道那是怎么样的苦难吗?”她望向他从未吃过苦的儿子。

    可镜明依然只是面带惊叹,什么都没说。

    盛慈就知道。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本来也可以好好读书,可我从懂事起,每天放学回家都要照顾我哥哥。”

    “因为他生活不能独立,所以他在情感上的需求比正常人要的更多,只要我稍微忽视他一点,他就发脾气,就抱怨,就说我嫌弃他……”

    “有时候家人没看住,他还会一个人溜出去。他智力不行,情绪倒很敏感,他能感觉到外面的人看他都带着异样眼光,回来又要发脾气。”

    “我根本没办法过我自己的人生。”

    “我老家还不像黎市这样四季如夏,那个地方有非常寒冷的冬天。”

    “我上学回来,还要给他洗尿布,洗完尿布才能用长满冻疮的手去写作业……”

    “我每次一想到,我一辈子都要和这样的人捆绑在一起,我就难受得想死。”

    盛慈说到这里,声音哽得厉害,有些说不下去了。

    镜明也被妈妈的情绪感染,抬手轻轻搭在妈妈的后背上,无声地安慰。

    盛慈低垂的眼睫下,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和镜明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她的命运直接逆转。

    让她得以踩着家人的尸首,从地狱,一脚跨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