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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第49章 避子汤

    从小姑娘的话里话外,对陆清悦,姜立又有了一些新的了解。

    段衡和温知意新婚燕尔,来到南州,即使忙着救助灾民,两人也是蜜里调油,时常腻歪在一处。

    南州路远,段衡上奏敕时,特意告多了几天假,如今假期即将结束,他必须要尽快赶回京中。

    他问姜立要了一匹快马,和温知意恋恋不舍地分别。

    他抚着温知意的鬓角:“我先去了,你们回时,路上小心些。”

    温知意歪头靠在他的怀里,语气甜蜜:“好。”

    汛洪慢慢消退中,南州和周遭地区都在重新修建当中。

    温林之原本打算等到灾区重建之后,再离去。

    温知意却道,老夫人在府中已期盼多日,现耽搁了许久,不能再等了。

    于是,温知意和温林之向姜立和御史中丞告辞。

    姜立朝两人拱手:“多谢温大夫和温姑娘鼎力相助。”

    温林之:“不必,身为医者,岂能见死不救。”

    燕聿来得频繁了,近几次,每回来找她,他身上都有或淡或浓的血腥味,折腾她也折腾得甚是起劲儿。

    陆清悦时不时得喝避子汤,此事得红棉去办,红棉忧心不已。

    给陆清悦送避子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十分难看。

    陆清悦皱着小脸喝完了汤,捻了一颗甜果问:“怎么这副神情?”

    “夫人,那人…”

    陆清悦摇了摇头,打断了红棉的话。

    红棉无助地叹气,少将军回来了,都护不住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陆清悦没有特意瞒着避着绿玉,绿玉自然很快知道了。

    绿玉是又怒又心疼:“那天打雷劈的贼人!”

    陆清悦连忙去堵她的嘴:“嘘,慎言,这话可不能再胡乱说了。”

    燕聿的身份,万万不能妄论,何况府里还有他格外能干的耳目在。

    绿玉改为在心里骂人,怎么难听怎么来,并且恨不得一语成谶,将那贼人骂死。

    避子汤的药方子是胡大夫给开的,尽量拣着温和的药。

    红棉每七日会回陆府一趟,胡大夫捋着胡子,专门等着她道。

    “你需劝劝小姐,是药三分毒,那汤莫要喝太多,伤身。”

    随后,他做贼似的低声道。

    “若只是不想要娃娃,我这儿有给男子喝的方子,一包见效,一劳永逸。”

    红棉心动了,回去偷摸与陆清悦说了。

    陆清悦吓得差点从榻上跌下来,这事儿可不兴干,可是诛九族的。

    红棉见自家夫人这等反应,脸色变了,莫非那歹人身居高位,是不得不畏惧的存在。

    这天清早,红棉和绿玉进来为陆清悦梳洗,发现了床上有一柄玉如意,摸上去通体清凉。

    红棉:“夫人,这玉如意怎未曾见过?”

    “是他送的,放进柜子里吧,小心着些。”

    红棉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满满一柜子的宝贝,她愣在柜前。

    绿玉疑惑:“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红棉让开身子,绿玉也看到了里面满满的稀罕物件,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些是?”

    陆清悦面上平淡:“都是他送的。”

    红棉和绿玉对视一眼,这贼人还挺大方。

    她们从小跟在夫人身边长大,也见识过不少稀罕物,柜子里的这些,件件价值连城。

    能拿出得这么多宝贝,身份肯定不一般。

    绿玉悄悄地问道:“他不会是个猖獗的贼吧?”

    陆清悦:……

    红棉也是没想到绿玉的脑瓜子能如此灵活,这也能让绿玉想到。

    一般人都会想,此人大概是个身份尊贵,富埒陶白,挥金如土之人。

    绿玉上来就怀疑那人是嚣张的小贼,仔细一想,好像也合情合理。

    那人总是夜夜前来,行径确实与贼人一般,光明不到哪儿去。

    因而先前,她们才会以贼人称呼他,也没冤枉他。

    陆清悦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莫要乱猜。”

    没两日,燕聿终是知道了陆清悦在用避子汤的事情,且服用了好些日子。

    他俊容阴沉得厉害,影十跪在底下不敢言语。

    眼下是情蛊最活跃的时候,往日他会将自己关在密室里,硬生生撑过去。

    因为一旦碰了欲,他就会被情蛊拖进情字泥沼里,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他是帝王,身侧虎狼蛰伏,怎能被一个小小的蛊毒给控制。

    然而,一切在不小心要了小狸奴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狸奴心里有人,使他沉沦,又使他清醒。

    沉沦时,他总忍不住想要见她,触碰她。

    尤其是情蛊发作之际,她还只管气他,他就恨不得把她嚼烂吞进肚子里去。

    而她的一双含泪目,总能轻而易举浇灭他蓬勃的渴望,逼他清醒过来。

    只要待在她身边,情蛊发作似乎没那么难熬了。

    到底她的身世也清白,真想要她,稍微筹谋一番,将她夺过来,锁在身边也罢了。

    糟糕的是,他偏又生了别的心思,特别是在她那所谓的夫君回来之后。

    不知是情蛊所致,还是心之所想。

    他知道如此下去不妥,但想起她那眉眼,模样,眼神…他又舍不得杀她。

    不仅舍不得杀,还舍不得她哭了,何况那些眼泪还是为了别人而流。

    他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贪心了,可她心里总想着另外的人。

    情蛊在体内肆虐,燕聿颈间青筋暴起,周身起了暴戾之气。

    影十:“主子。”

    燕聿冷声:“闭嘴。”

    他起身进了密室,影十欲言又止。

    段衡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很快赶至家中,嘱咐王氏和陆清悦,温家人稍后便到。

    陆清悦:“府里已经收拾出客房了,温妹妹家人来了,可随时入住。”

    婚事之后,陆清悦仍然把持着府里的管家之权。

    她虽对段衡还有怨恨之气,但态度在日渐软化中。

    王氏和段衡都能感觉得出来,心里一番得意。

    先前闹得不可开交,而少将军府处处让步,伏低做小,均是忌惮陆回。

    如今陆府闭门谢客,他们暗地派人再三打听,陆回得了重疾之事,板上钉钉。

    没了陆回护着,陆清悦总归只是一个弱妇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