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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村霸暴打以后 第87章 那个医生很讲钱

    “好我上车,阿姨,谢谢你,再见!”二来含泪挥挥手,告别好心的司机阿姨,转身就上班车。

    因为母亲苏纯月是个瘫痪的病人不能独立坐稳,车上也有好心人,特地让了一排有三个座位,还在前面少颠簸的座位给祖孙三代坐。

    这样一来,二来与外婆就能一左一右,把母亲苏纯月围在中间,护着坐下。

    班车启动,一下驶出车站的后院,出城区向和睦镇的方向奔驰而去。

    县城的河水是由和睦镇方向流来的,所以和睦镇在西,县城在东。班车出城区,便由东向西奔驰而去。

    公路基本上开在河沿上,所以班车是朔河而上的。公路两旁不是村庄,就是田园。背靠绵延起伏,如巨龙般的青山。

    正是春耕生产大忙时节,两边的田野上,农民们正在忙着耕田犁田。男人们扶犁吆喝牛犁耙田,女人们则在铲田基和做田基。

    田野间白水汪汪,中间时不时间夹有一块绿地。那就是农民撒下的秧苗,夏末秋初他们丰收的希望。

    “二来,你家的谷种泡了,又撒下秧田了吗?”看着车窗外春意盎然,犁田耙田,铲田基做田基,农民们忙碌的身影,还有那绿色正旺的秧苗。外婆问。

    “外婆,人家上个礼拜不是讲你听了?莫老师教人家泡谷种和发芽,那天舅舅到家里,和舅舅去撒下了又问一次?!”二来说,有点“责怪”外婆没记性。

    “对,对,对,怪外婆老懵懂了健忘没记性!”外婆不怪二来还检讨道,跟着问:“那你来的时候,舅舅牵牛去帮你家犁田耙田了没有?”

    想起一个礼拜前舅舅在镇医院擦肩而过,二来心里说:舅舅不会去他家搞犁耙的。嘴上却说:“外婆,还没有,想是舅舅的田地还没犁耙完呗!”

    外婆想说就三五亩田,怎么一个礼拜还犁耙不完?分明是……。一看女儿苏纯月就坐在身边,而且还蹙眉皱脸,外婆便不做声。

    班车的四个轮子就是快,一个多小时以后就得了全部行程的一半。前面就要进入,山脚村那个中草医生的地界。

    “大妹,很快就到山脚村了啵!是现在去找那个中草医生看(伤),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再来找这个中草医看(伤)?”

    外婆问身边的女儿苏纯月,老人家所说的准备准备,自然是准备钱。

    “外婆,现在去呗!回去了再来不难来嘛!”母亲苏纯月还没开口,二来抢先说道。

    少年一是想到节省时间,二是想母亲的伤快点好。

    母亲苏纯月的腿伤腰伤好了,他上学继续读书才有希望!

    可他想简单了,只听外婆问:“现在去,没有钱了怎么去?”

    “外婆,早上人家不是给了你一百多块钱嘛?那一百多块钱还不够去看医生呀?”外婆说没钱,二来便问。

    “那一百多块钱当然够看医生,可是看医生不要药吗?一百多块钱怕是给你娘,要一个疗程的药都不够呢!那个医生是很讲钱,没钱他是不抓药的!”

    外婆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说,特别提到山脚村那个中草医生唯钱而医。二来道:“外婆,那就给我娘先抓一个疗程的药试试吧!实在钱不够抓一个疗程的药,我再回去想办法呗!”

    “你能想什么办法?娘讲你听,卖房屋是绝对不行的!”这下苏纯月开口了,这是她的底线。

    她就是瘫痪或者死亡,也不能不给儿子留下一个窝。人们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水,就体现和伟大在这里。

    苏纯月宁愿牺牲自己,至少也要保全儿子,给儿子留下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她坚持出院,不怕瘫痪,不就是如此吗?

    “娘,人家不卖房子!家里不是还有粮食吗,卖粮食给娘拿药治疗!”二来解释说。

    “卖粮食?多余的粮食在去年的时候就卖光了!还有的粮食刚刚够吃到接新粮,卖了吃什么?”

    “娘,外婆不是说了,要一个疗程的药,可能还差点钱。不可以卖少一点嘛,卖一担两担,以后节约点就有走那出了!”

    儿子二来这样说,母亲苏纯月便不做声了。

    班车很快就到去山脚村的岔路口,没有人在这里下车。

    二来和外婆都不能背或者抱苏纯月下车,想起无良法,婆孙两个只能一人一头抬着她下车。

    山脚村就在公路右手边一处山脚下,离大公路目测有一两里路远。

    这样抬着苏纯月去看医生,婆孙俩个不一定能抬得到。就算时间长一点能抬得到,苏纯月也受不了。

    所以二来和外婆一商量,就打算去山脚村请人或借辆人力车,拉苏纯月去看医生。

    “外婆,你在这里看着我娘,我来去村里借辆人力车拉我娘!”二来说,不等外婆反应,他便小跑去了山脚村。

    那个时候虽然大部分人家没有农用车,手扶拖拉机。但是离公路近的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置办有人力车。

    二来小跑进了山脚村,第一家门开着,有个中年大叔在堂上。他家的大门外,屋檐下正好放有一木制的人力车。

    “大叔!”打了声招呼,二来便说自己的来意:“大叔,我想借你的人力车,去拉我娘来看医生可以吗?我娘不能行走,就在岔路口的公路边!”

    “人力车,等下我要用!”中年大叔说完就进房去,只留一个背影。

    二来没有办法,只得进村中去。求爷爷告奶奶,最后答应给钱,这才借得一辆人力车。到岔路口把娘拉到,专治跌打损伤,伤筋断骨的中草医生家里。

    “孩子,你娘这个伤,来得迟了,治疗起来很麻烦的!”中草药医生就是外婆说的那个,老子死了,儿子接班的祖传医生。一个中年人,他看了苏纯月的腿伤和腰伤说。

    “医生,这样说,我娘的伤是能治的了?”中草药医生说麻烦,二来理解为能治疗。他心里一喜,连忙问道。

    “孩子,治病这个东西谁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有几成把握!”

    “那就给我娘治吧!”

    “可以,需要点这个!”果然中草药医生讲钱,边说边做数钱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