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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灵使:圣者物语 第69章 门徒(3)

    “那些人……”夜深人静,楠竹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血夜门,这个组织为她的灵魂带来了无法抹去的伤痛,至今追忆起来仍是浑身毛骨悚然

    “虽然嘴上说是怕被抓回去而躲避他们,但实际上我清楚,低等级的杀手们是不可能认出我的,我只是单纯的在畏惧着他们”

    宗政渊告诉过她一句话,叫做:战胜恐惧的方法就是打倒那些你原先恐惧的事物

    更何况,这次他们甚至对义均出手了,这是不可饶恕的行径

    “我也要,去直面我的恐惧”

    “咚咚咚”翌日一早,宗政渊与叶义均登门拜访了一位前辈的住所

    “哦,看看是谁来了”这位前辈乃是一位二品神灵术士,曾在出任务时给予过他们三人不少照顾

    同时,他虽然天赋相当平庸,但是已有四十岁之龄,步入不惑之年的他自然有着丰富的经验,说不定就曾与血夜门之人交过手

    “前辈,今日要事想要询问您”

    “有事请进来说吧”

    这位前辈长期定居于此,在城市的角落中建起了这栋别墅,他无妻儿,只有自己独自一人生活,有人能来拜访他是相当欣喜,拿出了最上等的茶叶来款待

    “昨晚,义均他被血夜门的杀手袭击了,险些丧命”

    一听到血夜门三字,前辈的眉头顿时一皱,连冲茶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血夜门,出现在这座城市了?”

    “是,那人实力并非很强,但手段毒辣,昨夜遭袭,这笔账我们不能不算,可对血夜门之人的手段也实在没有了解,我们想,您的经验丰富,或许了解些什么”叶义均道

    “嗯”前辈沉思了一会,叹出一口气,道:“我曾亲手杀过血夜门之人,但在此之前,那个人杀死了我的两位朋友”

    而后,他建议道:“你们若要复仇,我与你们同往,我实在不建议你们去亲身面对同级的血夜门之人”

    “既是同级,何不能一战?”宗政渊不解

    “他们的专长并非是对付魔物,而是对付自己的同胞,和尊武门类似,在神灵术士内斗中占有极大优势,杀手们大多自由接受培训,掌握无数种杀人手段,暗杀人于无形,甚至连战斗都不用展开,一招内就能拿下与自己同层次的目标的性命,甚至强于他们的人都可能因措手不及而丧命”

    他所言不假,昨晚叶义均正是如此,明明有一战之力,却连战斗都未展开就险些丧命

    “所以,如果不是自身硬实力高于他们的话,与他们战斗会相当不利,甚至连我都不能保证能处理掉他们,但我能凭借人脉联系到更强的人,可以让他们前去”

    “不,前辈”宗政渊却干脆的摇了头:“这话我之前就说过,什么事都靠前辈去做的话,后起之秀是永远不会崛起的”

    换成常人,前辈当然不会同意,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看出这两位少年皆出身不凡,身上有无数护身底牌,真正遇到危险时保命手段比他都要强大不知多少,就不再多嘴

    “听着,面对他们,一定要注意他们的暗杀手段,替身术你们当是不会,要用内甲和面具将脖颈、心脏、太阳穴等部位护住,战斗时不要松懈哪怕一秒,致命一击随时都有可能攻来”

    “多谢前辈提醒了”渊二人拱手行礼,从这一地退去

    “真要跟他们起冲突,己方阵容绝不会只有我们三人,应轩凌便可算作一位”宗政渊拿着叶义均的手机,凭着记忆输入了应轩凌的手机号码,必要时可联系

    “至于要怎么找他们,那就靠楠竹了”

    楠竹是嗜血性动物,对血液的气味异常敏感,血夜门之人身上必定带着血气,更重要的是叶义均的匕首上还残留着那晚出手之人的血液,仔细搜查便可嗅到

    在开始行动之前,他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首先是要将自己的临场判断能力和反应能力调整到最佳

    由一方用纱布遮住眼睛,另一方时不时的突然抛出暗器或是发动奇袭

    这是一种简单直接的训练方式,有叶义均遭袭为先例,他们必定要防范突袭的发生

    宗政渊相比叶义均而言在面对血夜门徒时更具优势,原因在于他在尊武门传人李明音手下学习武技时曾被他传授一个思想

    “空”,这个思想贯穿武学之中九九八十一行,剑道、武道等各门各派皆秉持这一理念

    单纯靠头脑的反应很难应对实战中的瞬息万变,但当沉下心来、使自身进入真正心无旁骛之境时,不必睁眼,光凭体感便可洞察世界的微小变化,心中唯有武道,万物皆空,便可发挥至强之力

    但随着时代跃迁,绝大多数人都已摒弃诸如此类的思想,平民武道家没有源灵力,终其一生修炼武道也无法打赢半只魔物,在战场上搏杀的神灵术士只追求简单粗暴的战斗效益

    在而今,恐怕只有尊武门的部分直系传人会追求真正的武道

    “你离家出走的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能练的这么强”数次攻击但未曾让渊被突袭到一次,不禁让叶义均感叹

    “就随便练练,不知道我是武学奇才吗?”

    “再这么装小心我揍你”

    他二人在此忙活,楠竹就在一旁烤着篝火看戏,虽然两人有邀请她一块来训练,但被她强有力的驳回

    “我身负诅咒,理论上应该接近不死之身,通常物理手段又杀不死我,我练这个干什么”

    他们当然也知道,楠竹身上有很多惊人的事实,单拎出来就能让他们震撼许久,例如能看到亡灵,甚至能与鬼魂沟通、几乎不死之身、对西方教会的圣物会产生不适

    “怎么样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叶义均问

    楠竹一边搓着手,一边答道:“真要靠闻血味去找真的很要命的,毕竟连女性生理期时的血我都能闻到,干扰太大了,况且他们通常只有晚上才会露面吧”

    “这可能正是误区,那些家伙只在晚上行动,但我不信他们白天都窝在山洞里,一定乔装了身份躲在城市中的某个角落物色目标”宗政渊提出观点

    他们要在对方对下一个目标下手前找到他,从叶义均遇害的公路开始着手,对照地图找到杀手可能身处的位置,由警犬楠竹逐个排查确认

    可是城市太大了,他们甚至连杀手今日会出现在哪座城市都不清楚,只掌握一项信息:【杀手不会连续在同一个地点下手】

    “义均遇害的那条公路直通兰陵,所以我猜应该不会是兰陵,但周围的县城有四个之多,楠竹只有一个,分身也不能去到离本体那么远的地方,要命啊”

    一直搜查到傍晚仍旧未果,累了整整一天一无所获,三人实在没有精力,无奈只好放弃

    “不行了啊!闻了一天血的味道了!好馋啊!血!我要血!”积攒了一整天的食欲彻底爆发,楠竹不顾一切阻挠,冲到城外就要猎杀野生动物,叶义均无奈,生怕出事只好跟着一块前去

    “诶,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找到啊”便利店中,宗政渊叹息一声,拿着四桶泡面去收银台结账,接着店内的开水就泡好了面,一个人坐在店门口吃着面怀疑人生

    “在犯愁吗?”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惊的他差点被泡面呛死,刚欲起身,就见一人从屋顶上跃下,落在了他身旁

    “陈亮?”

    “刚出院怎么就愁眉苦脸的,说给大哥我听听”

    “不了,此番危险,不把您给扯进来了,出了什么事我担不了责”

    “嘿,你这小子”陈亮一把勒住了渊,有些不快

    “我虽然天赋不济,好歹也是当了八九年的神灵术士,怎么说的我好像跟个废物一样”

    “最近周围的城市有血夜门杀手的行踪,听说了吗?”

    “听说了啊,现在都人心惶惶,其他城市的二品以上神灵术士正满城到处搜寻呢,指不定哪天就有可能来我们兰陵了呢”

    “我要去讨伐他们”

    “疯了吧你!你打的过他们?”陈亮变脸如翻书,立刻松开了渊,满脸惊骇,在他的认知中,光是血夜门三个字就能让无数强者胆颤,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一品神灵术士能惹得起的

    “我被他们暗杀过,所以知道,他们只会挑实力相近的人下手,强大的杀手根本都懒得杀我们,怎么就没一战之力了?”

    “别,别吧,那群家伙可恐怖了,就算实力相仿也能一下就弄死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可没那么容易死,你这是打算上哪去啊?”

    “嘿嘿,小子,问你个问题,我知道你和楠竹不是那种关系,玩过女人没有”

    “什……?!”刚满十五岁的少年听到这个话题顿时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看就是吧,要不要哥带你去玩玩”

    “所以你这不是要去妓院吗?”

    “什么妓院,那叫醉春楼”

    “还说不是妓院,不行,我不能跟你待了,我还小,我得走了,拜拜拜拜”不能再说了,再说就要心动了

    “喂!别走啊!我就不信你没那种欲望”

    有倒是有啦,但充其量也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幻想一下,真的去那种地方是绝对想都不敢想的

    嘟嘟嘟~嘟嘟嘟~

    本应去觅食的楠竹突然打来了电话,接到的第一句就是:“喂!渊!我闻到了那个杀手的血液的气息,可是找到的……是那个背着弓的人”

    “什么?!”是应轩凌,他被楠竹找到了

    “你现在在哪?快来带我去”

    此时此刻,一条寂静的街道上,背着重弓的少年——应轩凌摆着衣服愁眉苦脸的样子,在一个地方来回走动,时不时的挠头捉急

    “为什么偏偏是去了那种地方啊,诶,去了毁我一世英名啊,该怎么办,我还小啊啊啊啊”

    可最不该的事发生了,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然而他如今唯一会联系的,几乎只有他的母亲,而打来的却是一个未知的号码

    “这谁啊?算了,陌生人不敢接,社恐”

    他略作思索,选择了挂断,可很快,对方又打了过来

    这……直接挂断好像又有点不好,陌生人又不敢接,就不接随他去吧,他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可是却突然发现,他仍然能听到手机的铃声

    这一次,铃声从他身后响起,回过头来,月夜下的少年——宗政渊正捧着手机,正面望着他

    他错愕的别开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渊,你……怎么找到我的”

    “救了我兄弟,我来说声谢谢”

    应轩凌并未与他对视,只是抬头看着月亮,淡淡说道:“举手之劳”

    “谢谢你救了义均,但至少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干嘛要躲着我”

    “我不是在躲着你,是在躲着所有试图接近我的人”应轩凌回答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你先跟我搭话的吗?”

    “……当我那个时候是在犯贱吧”应轩凌终于侧过头,与渊对视

    “我猜,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说这个吧?血夜门的人伤了你兄弟,你应该不会不管吧”

    “正是,可我们搜了整整一天没有半点头绪,现在正烦闷着呢”叶义均带着楠竹从屋顶上跳下,道

    “感谢阁下救命之恩,在下叶义均,是渊的兄弟”

    “我叫楠竹,你好”楠竹看应轩凌的眼神很怪,竟然表现出些许兴奋,她凑到渊的耳边,轻声道

    “渊,这个人好奇怪,他身上的血脉的味道好香,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香,好想吸一口”

    “你正经一点,等等,比宁空清还香?”这不能够吧?宁空清可是流淌着纯正的天神血统啊

    “差不多,反正就是好香”

    “赤瞳?这个女孩怎么有点……”应轩凌的目光一下子放在了楠竹身上,眼睛猛的收缩

    “和那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

    击杀血夜门杀手的当夜,在雨夜中见到的身影,浑身被黑袍及口罩遮盖,身形窈窕修长,只露出半张脸以及血色的双眼,那幅面孔,与眼前的女孩逐渐重合

    “不,那个女人比这个女孩高挑的多”应轩凌打消了疑虑,端起下巴思索了一会,而后叹气道:“我能找到那些人,而且我需要帮手,这次非跟你们合作不可了”

    “你能找到?”宗政渊大喜

    “嗯”应轩凌点了点头,解释道:“救下你朋友的那一晚,我打爆了一个杀手门徒,故意放走了他,在他身上布下了追踪术式,他肯定不会那么傻,一定会发现,并想尽办法清除掉,然后去和同伴汇合”

    “但是,我设下了两层术式,第二层更加隐蔽,他清理掉第一层后就放松了警惕,也让我因此发现了他之后的行动轨迹”

    “真的?他去了哪?”

    “他和同伙会面后立刻就被发现身上有问题,要么是被同伙杀了,要么是术式被清除了,我只追踪到他和同伙的会面地”

    “所以是在哪?”

    应轩凌的表情异常的沉闷,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喉咙滚动了几番硬是说不出口

    “你们……跟我来”

    至夜时分,城中必有灯红酒绿之地,檀木搭建的楼阁之中,来客络绎不绝,不时传出女子娇滴滴的呼喊声

    明明是冬季,可那粉红的灯火却令此地一片春意盎然,姑娘们娇艳欲滴,扭动婀娜多姿的腰肢,一个个争奇斗艳,各显神通。丝竹之声悠扬四溢,琴瑟和鸣,勾搭着酒桌上器宇不凡的神灵术士

    “这他妈不是妓院吗?!”三人同时大呼出声

    “说好听点,叫醉春楼……”此地竟是兰陵县最大的娼妓会所,规模大到堪比一家高档酒店

    据说,这里的妈妈是一位姿色绝艳的退役女神灵术士,年龄不过四十出头,风韵犹存,据传她年轻时曾被绝情之人伤心,自此不相信爱情,三十余岁时卸下神灵术士之名,用积蓄开下醉春楼,收留了许多漂泊无依的风尘女子

    “公子!过来玩啊~~”

    “噗”一声呼喊,四人当即齐齐退出去几米,不敢靠近

    渊:“靠,我们四个人凑的出来六十岁吗?”

    楠竹:“就是,我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也更不像话呀,一会别人把我当卖身的怎么办?”

    应轩凌只捂着头,满脸通红:“我是没辙,但最后就是跟踪到了这里,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望着眼前不堪入目的景象,渊和楠竹都打了退堂鼓,只有叶义均站了出来,站到门口,向里面扫视了一眼

    只见那位前女神灵术士衣着暴露,坐在一楼中央的大圆桌上,手捧巨大的酒壶,满脸通红醉的不成样子,不时的与周边的神灵术士搭着话

    “诶……”让所有人惊叹不已的事情发生了,叶义均竟然在这个大冬天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略微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并把衣服递给了渊

    “居然有朝一日要为这种事情牺牲色相,竹子,别看,你还小”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就那样大步走向了醉春楼,雄性荷尔蒙气息弥漫

    他要干什么?他竟然径直走向了那位妈妈?!仔细一看,这位妈妈桑当真是姿色绝艳,浑身散发着成熟的气息,如今醉酒之后一双媚眼更是挑人心魄

    只看到叶义均径直走向她,与她对上视线,霎时粉色气息弥漫,渊三人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外看着义均一通操作,没想到仅仅一分钟多一些,他们就看到叶义均与她两唇相印吻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义……义均!!!”楠竹的脸几乎要因高温而炸裂开

    同时,这也是渊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兄弟这般炸裂的操作“这……这就是帅哥轻浮男的实力吗?”

    连应轩凌都不禁吐槽道:“谢谢他用行动告诉我,如果我想玩能玩的多花”

    海路尽头谁为峰,他实在太过强大了,无可撼动,屹立在海道极巅,已堪接近海王了,仅仅一个转身的功夫竟就凭借自身的色相套上了近乎,不仅是与那位妈妈,就连闲着的妓女们都争相前来,抚摸他那线条堪称完美的肉体

    在情到深处时,他终于凑到身前佳人的耳边,轻声道:“姐姐,我想打听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