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明末,弃子翻云覆雨 > 第93章 磨刀霍霍向猪羊(上)

明末,弃子翻云覆雨 第93章 磨刀霍霍向猪羊(上)

    祖泽鸿从吏部出来,狂风到身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吴三桂和张小小到钱龙锡府邸了。

    祖大寿在自己身上下注,全国都能看明白,但全国都不在乎,尤其是皇帝,还给他提供便利。

    崇祯虽然一直没有见祖泽鸿,但他比任何人看的明白,祖泽鸿与祖大寿是两种人,文武殊途还有合流的可能,但人死不能复生,祖大寿绝对无法号令祖泽鸿,顶多祖家后辈之间有一点情谊。

    祖大寿派吴三桂入京,也证明了皇帝了猜测,祖泽鸿目前在别人的印象中,就是彻底‘分家’的祖家后辈,没给你分任何家资,自己单打独斗去吧。

    吴三桂相貌堂堂,祖泽鸿一进门,他就起身拱手,“表弟受苦了。”

    祖泽鸿看了他一眼,瞥向一旁的张小小,张氏三姐妹,老大温婉、老二甜美、老三俊俏,岳父大人三女两男,男孩完全放养,对女儿倒是极尽宠爱,放这年头完全是个奇葩,但放辽西又是个鬼精。

    “小小,你跑京城做什么?”

    张小小脸色一红,“父亲和大将军都说,二姐不在了,让我来侍奉二姐夫。”

    你倒是直接,祖泽鸿这才看向吴三桂,“小小定亲了吧?我天天瞎跑没注意。”

    吴三桂眼皮一跳,“表弟胡说,哪有定亲,袁崇焕之前不是说等他给找户人家嘛,一直没了下文。”

    祖泽鸿回忆了一下,好像有这回事,摇摇头道,“京城比辽西安逸,想留就留下吧,也许可以在京城找户人家。我不会续弦。”

    “不行!”张小小突然尖叫一声,把祖泽鸿吓了一跳,她又红脸道,“父亲说了,我得跟着二姐夫,外甥不在了,我得给您生孩子,续不续弦无所谓,反正算是二姐的孩子。”

    很合理的安排,祖泽鸿不想接茬,对门口虎妞挥挥手,示意她把张小小带出去,这种‘奉命’而来的小姨子,谈话是为难自己。

    虎妞进门轻轻拽了一下,张小小不情愿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吴三桂等她离开后,郑重躬身,“末将辽西团练游击,拜见参赞大人。”

    祖泽鸿到主位落座后摆摆手,“先坐吧,正事屁都没有,先谈私事,表哥你也是姐夫,来的时候家里怎么交代的?”

    吴三桂落座先给他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二将军听闻老四死于京畿,一开始有点生气,母亲回家劝住了,大将军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直到你脱身后,才安排我入京,大概有两千兄弟在山海关外等候,一千人是团练新兵,五百人是骑军,五百人是六将军的人。”

    “我爹?”

    “是啊,一开始就这么定了,我到卢龙见你的时候,父亲提前给高起潜送了封信,可能你还没回来,高起潜就告诉陛下辽西给你准备了两千人,借口都是忠于袁崇焕的人。”

    “我爹麾下哪来的五百人?”

    “袁崇焕的人呀,他下狱后,大将军把人一股脑塞给了六将军。”

    “炮营的人?”

    “是啊。”

    祖泽鸿挠挠额头,“五百骑军不会是光脚丫子吧?”

    “步骑有五百张弓,一千把刀,还有三百鸟铳,的确所有人都是光脚!”

    意料之中,祖泽鸿哭笑不得,“表哥愿意去东江吗?”

    “去哪里都行,反正比辽西强,我还想去剿匪呢,高起潜不同意。”

    “那倒也是,咱们兄弟不说废话了,万事开头难,我脑袋有点乱,表哥先休息…”

    “老九先别急,你没去看袁崇焕吧?他把泽淮留下了。”

    祖泽鸿眨眨眼,“一介囚犯能留下看望他的人?”

    “泽淮不愿去国子监,跑外城家里了,袁崇焕挖泥的时候,他故意到身边打校尉,差点出事…”

    “啥玩意?!”祖泽鸿一个字都没理解。

    “这是袁崇焕给他出的招…”

    “等会,谁说他去国子监,我让他去京卫武学。”

    “我就猜你不知道,东厂给送过来一个字条,外面的人直接给了泽淮,说陛下让他去国子监,他拿着直接回到外城了。”

    祖泽鸿回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弟弟脸皮薄,他连秀才都不是,跑国子监属实让人笑话,哎呀,皇帝真多事啊。

    “袁崇焕想让我去看他,老子就不去。我刚从东厂出来,再去不合适。麻烦表哥去东厂找理刑百户马武说说这件事,让他告诉曹化淳实情,陛下既然还没来及安排,那就还是去京卫武学吧,皇恩浩荡,泽淮承受不住。”

    吴三桂点头表示明白了,拱手离开。

    祖泽鸿不怕这时候的吴三桂有别的想法,哪怕他是高起潜的干儿子,老实说,祖家直系的子侄在他面前都很强势,自己是文官,在兄弟们之中向来地位独特。

    孤坐了一会,太阳快落山了,李吽从外面进来,看到他在闭目养神,呵呵一笑道,“管不住嘴迟早会出问题,去剿匪好,正好我也能看看热闹。”

    祖泽鸿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兴奋个屁,银子呢?”

    “后天到通州。”

    “那就后天走。”

    “这么着急?”

    “你不懂,我要去莱州见玄珠,剿匪没她重要。”

    “实在难以理解你的倚仗是什么,一介妇人如何能成事。”

    祖泽鸿不想与他浪费唾沫,嘴角一撇,笑着说道,“你看,我比原先早半个月出京,早半个月入官场,你们都没发觉。”

    微笑的李吽表情好似被定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祖泽鸿嘿嘿一笑,“很多人掌握皇帝的这种急躁多疑的脾气,待在京城越久,皇帝的想法越可能会改变。我想去东江,再等下去一定有人跳出来阻止,现在无人阻止了,不是说剿匪的事,而是我当官了,无人反对,顺顺利利当官,有意思吧?”

    李吽略微迟疑片刻,郑重拱手道,“佩服!”

    “李兄,既然开始做事,就得有做事的心态,沧州能在海湾内调多少海船?沙船也算。”

    “沙船有二十艘,鸟船三十艘,福船三艘,你若一次性调动,顶多能有十艘船。”

    祖泽鸿再一次被颠覆印象,“为何有这么多船?”

    “多…多吗?朝鲜水师还有五百多条鸟船呢,天津水师上百条,辽东水师上百条,登莱水师二百多条,东江之前还有二百条,我们有三十艘鸟船不多呀。”

    个人与水师舰队比,你这类比真有狂妄。

    不过祖泽鸿也反应过来了,他犯了常识性错误,天津卫和辽西都有船厂,山东、南直隶、浙江、福建船厂更大,木船寿命短,损耗很大,这年头是‘易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