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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过拂衣去 第4章 高深莫测的少年

    在那片静谧的树林中,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透过树叶之间的狭小空隙,他们的目光聚焦在一处令人震撼的场景上。

    只见白衣少年身姿挺拔,右手稳稳地握着那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剑尖精准无误地指着谭谨的喉咙。

    而谭谨,这位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壮汉,此刻却满脸颓丧,他手中那根曾经威风凛凛的长棍,此刻已无力地掉落在地上,扬起了一小片尘土。

    面对眼前这急转直下的情景,张诗妍和陈桦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惊诧不已的表情。他们的嘴巴微张,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张诗妍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原本揪紧的心此刻也因这意外的反转而放松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对白衣少年高强武功的震惊。

    陈桦等人更是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白衣少年,竟有着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功。

    或许,白衣少年武功之高,已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在他们过往的认知里,从未遇见过如此身手敏捷、剑法精妙的高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过了半晌,张诗妍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绽放出兴奋与激动的笑容,并且欢快地说道:“好,好!”这两声“好”字,饱含着她对白衣少年的钦佩和对自己能够脱险的庆幸。

    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谭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奈与服气:“败在你手下,我口服心服。”他的眼神中已没有了最初的嚣张与跋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白衣少年面色平静如水,那平静中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而他淡淡地说道:“想不到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谭谨此刻已然垂头丧气,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他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要杀要剐,任你处置,我无话可说。”他深知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听凭白衣少年的发落。

    白衣少年则对谭谨说:“我不会杀你们,但你们抢来的东西还有绑来的人,我全部都要带走。”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谭谨先是似有似无地摇了摇头,仿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最终,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接受了这无法改变的事实。

    白衣少年接着对谭谨和陈桦他们说道:“还有,为了方便以后认出你们,我会在你们的手背上留下记号。”

    还没等谭谨等人反应过来,白衣少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动手中长剑。只见他的身形瞬间如幻影一般,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在六人身旁如鬼魅般闪动了一圈。

    顷刻之间,白衣少年又回到原位,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并且继续用剑稳稳地指着谭谨。

    再看谭谨六人,他们的手背上竟忽然多出了奇特的印记。那印记形状各异,宛如神秘的符号,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白衣少年以其出神入化的剑术,用剑在六人的手背上划下了记号。

    这时白衣少年继续说道:“虽然你们能改变自己的容貌,但却永远抹不掉手背上的印记,若是以后再相见,我可以立即认出你们。”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让谭谨等人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

    随后白衣少年示意张诗妍把被抢的行李拿回来。张诗妍连忙行动起来,她迅速地收好所有的行李,又仔细地从谭谨身上搜出了诸葛长空的锦盒。

    张诗妍对白衣少年点头示意,表示一切都已办妥。白衣少年这才撤回指着谭谨的剑,接着他将谭谨等人的马全部放跑,然后带着张诗妍转身扬长而去。

    一路上,白衣少年牵马慢行,他的表情始终漠然,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未曾说过只言片语。

    一旁牵马的张诗妍几次欲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每次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白衣少年的感激和好奇,却又担心自己的话语会打扰到他。

    就这样,张诗妍也不声不响地跟着白衣少年一直前行。周围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不觉中,二人走进一个幽深的山谷。

    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月光透过雾气,显得有些朦胧。

    沿着蜿蜒的小路,他们来到了一片湖泊旁。

    月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颇显澈亮。沿着湖面向前看去,一条瀑布宛如白色的绸缎,从高处淙淙流入湖中,溅起朵朵水花。那清脆的流水声在寂静的夜晚愈加衬托了夜的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宁静的氛围之中。

    “这里很安全,”白衣少年忽然打破了长久的沉默,并对张诗妍开口说道,“现在已是深夜,你暂且先在这里休息,等到天亮之后再离开。”他的声音在这宁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张诗妍用真诚且感激的眼神看着白衣少年:“今夜多谢你出手相救。”

    白衣少年用十分平和的声音回应张诗妍:“不必谢我。”他的目光依旧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白衣少年这般冷淡,张诗妍不禁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她鼓起勇气,再次打破了沉默:“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白衣少年面无表情,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只见他轻轻说道:“一个无名的路人。”

    张诗妍连连摇头:“你的武功如此之高,断然不是无名之辈。”

    白衣少年发出似有似无的叹息,那叹息中似乎包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武功高与不高如何?名气大与不大又如何?世间的秩序并不是靠武功和名气来维持的。”

    张诗妍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有你或爹那么厉害的武功,今夜我就不会被谭谨所绑,我的师兄也不会受伤。人人都夸大师兄武功高强、深得我爹真传,但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反思和对未来的期许。

    白衣少年转头看向张诗妍:“你大师兄是谁?你爹又是谁?”

    张诗妍回答:“我大师兄是孙怀玉,我爹是张昭麟。”

    白衣少年淡淡地说道:“原来你是‘剑尊’的女儿。”

    张诗妍露出兴奋的表情:“原来你知道我爹的名号!”

    白衣少年依旧是一副平淡的神情,他没有再接张诗妍的话,仿佛这一切都与其无关。

    过了片刻,张诗妍又恢复平静:“你刚刚说谭谨他们可以改变容貌,所以在他们的手背上刻下记号,以便日后容易认出他们。”

    白衣少年不紧不慢地对张诗妍说:“是的。”

    张诗妍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如此说来,你知道他们六人的真实身份。”

    白衣少年沉默片刻,然后对张诗妍说出了一句话:“他们是‘六君子’。”

    张诗妍面露好奇之色,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六君子’是什么人?”

    白衣少年说道:“‘六君子’是江湖中一群神秘的人。他们受雇办事,从未失手,不过由于雇价颇高,一般人也难以雇请他们。至于‘六君子’的身份,一直是江湖中的一个谜,没有人见过他们真实的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姓名。”

    张诗妍又问白衣少年:“为什么没有人见过他们真实的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姓名?”

    白衣少年耐心地解释道:“‘六君子’极擅易容,他们总是以易容之后的面貌还有化名示人,而且经常换脸更名,所以无人知其底细。”

    听了白衣少年的话,张诗妍不禁轻声喃喃:“原来如此。”

    少顷,张诗妍继续询问:“既然没人知道‘六君子’的真实身份,那雇主要如何才能找到和雇请他们?”

    白衣少年说道:“这个并不难,江湖黑市中有人能联络上他们,雇主只需去那里寻找雇请即可,不过前提是要带上足够的钱。”

    张诗妍细语呢喃:“江湖中的黑市?我以前怎么没怎么听过。”

    白衣少年说道:“江湖中像你们这样的武林名门、侠义之士屈指可数,更多的是三教九流,他们经常游走于黑道,混迹于黑市,许多见不得光的买卖和交易也由此产生。”

    张诗妍面露微笑:“想不到你还懂得挺多的。”

    白衣少年看了张诗妍一眼,一时间沉默无言。

    张诗妍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她再度发问:“对了,雇主为什么要让‘六君子’抢我们的行李并且绑架我?”

    白衣少年对张诗妍缓缓开口道:“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

    张诗妍微皱眉头:“其中原因我甚是不解,心中也倍感疑惑。”

    白衣少年将目光投向张诗妍:“说说你的经历,我帮你分析原因。”

    张诗妍面露犹豫之色,过了良久,她才慢慢说道:“此次出行,爹再三叮嘱我们务必要保密,绝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白衣少年于是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张诗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那神色犹如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短暂而微妙。

    在迟疑片刻后,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不,我想知道真相。”

    张诗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随后她将自己的经历对白衣少年细细地说了一遍。从出发时的满怀期待,到遭遇“六君子”时的惊慌失措,每一个细节都陈述得详尽而生动。

    听了张诗妍的叙述,白衣少年若有所思。他微微仰头,望向那片被月光笼罩的夜空,良久沉默不语。

    他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轮廓分明,却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心思。

    张诗妍则静静地看着白衣少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她安静地等着他开口说话,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待他的言语来打破这份沉寂。

    终于,白衣少年开口说道:“你说诸葛长空给了你们一个锦盒。”他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却又仿佛给这寂静增添了一层更深的神秘。

    张诗妍点了点头,旋即回应白衣少年:“没错,就是我刚刚从谭谨身上搜出的那个锦盒,诸葛盟主要我们一定将它安全带回家,并且亲手交给我爹。”

    白衣少年说道:“锦盒乃玄机所在,打开它,一切自然揭晓。”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对这锦盒中的秘密早已心中有数。

    张诗妍拿出锦盒,她用双手轻轻捧着,并将其仔细端详了一番。

    锦盒的外表看似普通,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

    过了片刻,张诗妍反问白衣少年:“这是诸葛盟主给我爹的密信,我能打开它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敬畏。

    白衣少年则说:“如果你想知道答案,那就要打开它。”他的目光注视着张诗妍,似乎在鼓励她做出决定。

    张诗妍又踌躇半晌,内心不断地进行着挣扎。

    她深知这锦盒的重要性,也明白未经父亲允许擅自打开可能带来的后果。但最终,她还是咬了咬嘴唇,并下定决心道:“事出紧急,我只好便宜行事,待回家之后再向爹解释这一切。”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打开,一幅卷轴随之呈现在众人眼前。

    张诗妍见状,不禁好奇地询问白衣少年:“这是什么?”

    白衣少年面色平静地回答:“这是诸葛长空的武林盟主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张诗妍于是展开卷轴,“武林盟主令”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立时映入眼帘。那字迹苍劲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果然是武林盟主令!”张诗妍惊讶地喊出了声,并且转头看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则问张诗妍:“里面写了什么?”

    张诗妍于是轻声读了起来:“敬告武林各大门派及英豪,五年一届之武林大会今期将至,长空顺天意人心,择已卯年四月十五于京城召开本届武林大会,英雄帖不日将送呈,望知悉。”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清晰而响亮。

    在读完武林盟主令后,张诗妍又对白衣少年说:“今年正好是已卯年,也就是说,今年四月十五要在京城举办武林大会。”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白衣少年微微点了点头,一时间沉寂无言。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在思考着这武林盟主令背后隐藏的种种可能。

    张诗妍细语呢喃道:“原来,这就是诸葛盟主给我爹的回信。”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在自言自语。

    白衣少年对张诗妍说:“这不仅仅是给你爹的回信,武林盟主令是发给武林各大门派和英雄豪杰的,而一旦发出,武林中人莫不相从。”

    张诗妍似有所悟:“所以说,这份武林盟主令最终要发给武林同仁。”

    白衣少年不紧不慢地对张诗妍说出两个字:“是的。”

    张诗妍反问白衣少年:“爹究竟想要做什么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

    白衣少年意味深长道:“也许不只是你爹想要做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洞察力。

    张诗妍满脸狐疑:“此话何意?”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白衣少年,希望能从其口中得到答案。

    白衣少年说道:“根据你刚才的叙述,可以看出谭谨对这份武林盟主令很在意,又或者说,他的雇主对这份武林盟主令很在意。”

    张诗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六君子’此番就是来抢夺武林盟主令的,劫财劫色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他们的雇主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很可能和武林大会有关。”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对真相的洞悉。

    白衣少年对张诗妍轻轻颔首:“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可雇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张诗妍喃喃自语,目光再次陷入迷茫。

    白衣少年淡淡地说道:“问问你爹,一切就都清楚了。”

    听了白衣少年的话,张诗妍连忙反问他:“哦,是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白衣少年说道:“你爹出于某种目的想要这个武林盟主令,谭谨的雇主出于某种目的想要抢夺武林盟主令,他们各自的目的正好截然相反,所以知道了你爹的目的,自然也就能猜到雇主的图谋。”他的解释清晰而有条理。

    张诗妍思索片刻,然后对白衣少年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事不宜迟,我要尽快找到两位师兄,马上返京回家······”

    说到这里,张诗妍突然惊声大喊:“不好!两位师兄有危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白衣少年静静地看着张诗妍,好像丝毫不感到惊慌。他的镇定与张诗妍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诗妍继续对白衣少年说:“你从‘六君子’手中救了我,谭谨他们一无所获,定会恼羞成怒、去找我师兄的麻烦。”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颤抖。

    白衣少年则缓缓摇头道:“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他的语气始终平静而坚定。

    此言一出,张诗妍不禁问白衣少年:“哦?却是为何?”

    白衣少年低声回答:“‘六君子’只办雇主所托之事,对于他们而言,除了武林盟主令,其他的都无关紧要,而且他们认为我救了你以后肯定会去找你师兄,所以他们不可能去找你师兄麻烦。”

    “真的吗?”张诗妍似乎不太相信,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担忧。

    白衣少年说道:“当然,你先好好休息,天亮后再去找你师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经过白衣少年的一番劝慰,张诗妍放下了心中疑虑,她席地而坐,之后抬头望向月明星稀的夜空。

    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忧虑,但也多了一份对白衣少年的信任。

    这时一阵箫声传来,悠扬静谧的曲调,如同一缕轻烟,缓缓升起,与月色夜景颇为融洽。那箫声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让人陶醉其中。

    张诗妍转头一看,白衣少年正倚靠在湖畔的树边吹箫。他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箫声从他的唇边流出,宛如一首无字的诗篇。

    “你吹奏的是琴箫合鸣之曲,可现在只闻箫声,未免有些单调。”在倾听许久后,张诗妍忽然开口,并打破了箫声营造的氛围。

    话刚落音,白衣少年吹奏的箫声也戛然而止。

    白衣少年转头看向张诗妍,继而开口问她:“你懂乐曲?”

    张诗妍微微点头:“幼时学过音律,因此略懂一些。”

    白衣少年意味深长道:“没有弹琴之人,所以只能在此独自奏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落寞。

    张诗妍则对白衣少年说:“如果你有琴的话,我倒是能与你合奏一曲。”

    “我这里的确有一把琴,只是许久不曾使用了。”白衣少年闪过一丝怅惘的眼神,声音中似乎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

    张诗妍于是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琴吗?”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白衣少年沉默半晌,然后从自己白马背上的行李中取出一个包袱。

    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这包袱中藏着无比珍贵的宝物。

    随着包袱被白衣少年打开,一把古琴呈现在张诗妍面前。

    那琴身线条优美,木纹清晰,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典雅的气息。

    张诗妍露出惊羡的表情并发出赞叹:“好精美的古琴!”她的目光被这把琴深深吸引,久久无法移开。

    白衣少年把古琴递给张诗妍,她连忙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月光之下,张诗妍将古琴捧在怀中、轻抚端详。她的眼中充满了喜爱之情,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无价之宝。

    看着面前的张诗妍,白衣少年思绪万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那些回忆,或许是曾经与别人的合奏时光,或许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恢复平静,接着独自吹起箫来。箫声再次响起,仿佛在邀请张诗妍一同进入这美妙的音乐世界。

    张诗妍看了白衣少年一眼,然后再次坐下,并且摆好古琴。

    在箫声的围绕中,她也将古琴轻轻弹奏起来。

    琴箫合鸣,乐声悠扬,在这宁静的月夜中交织成一首动人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