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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 第八十六章 竟有这种事?

    “白茶背主,还矢口狡辩,多次撺掇二姑娘离间我与姨娘的母子之情,但念其尽心尽力地服侍了二姑娘好些年,打二十个板子逐出府去吧。”

    苏平河闭了闭眼,又下令道:“春儿只是受白茶的指使,还不算罪无可恕,便打十个板子送去王总管那做个粗使丫鬟,姨娘觉得如何?”

    沈氏本想说这样的处罚实在算太轻了,但想到现如今毕竟还没过正月,便点了点头道:“平河仁厚,便就这样吧。”

    苏平河又朝堂前的众人道:“你们也听见二夫人的话了,这回是少爷我心软,从轻发落,再有下回,我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茶和春儿本来还想继续求饶,但听苏平河这么说,心里又有一丝庆幸,便都默默下去领罚了。

    闹了半夜,这件事总算是落下了帷幕,苏静怡走后,沈氏单独留了下来。

    “姨娘可是想说我妇人之仁,处置下人太过仁慈?”苏平河见沈氏欲言又止,便笑着开口问道。

    沈氏却是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苏平河的头:“你本就是女儿身,心肠没男儿那么狠不是很正常吗?姨娘只是担心你这样的性子,将来万一进了官场,是要吃苦头的。”

    苏平河愣了愣,她倒是没想到沈氏会说出这样的话。

    “姨娘不必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苏平河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真不是她妇人之仁,实在是她来自法治社会,不喜欢这样视人命为草芥的封建制度。

    若是将来她真的遇到穷凶极恶之人,必不会如此心存仁善。

    “都是姨娘对不住你。”谁知一听苏平河这话,沈氏又止不住地落下泪来,“若不是姨娘当年一时糊涂,怎会将你当男儿养大?你又怎需如此受苦?”

    苏平河心想,自己哪里苦了?在封建社会做男人可比做女人幸福多了。

    她还心疼沈氏明明有一身经商的本事,却只能拘泥于内宅,屈服于刘氏的淫威之下,终日抬不起头,做不了主呢。

    “方才当着静怡的面姨娘没有说,”沈氏又凑近苏平河低语道,“姨娘单独为你攒了一笔银子,等你做官以后就给你,也算是对你的补偿了。”

    苏平河喜不自胜,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砸?

    本来觉得明明这本小说里那么多人物,自己偏偏拿了个男反派的角色,很是伤神了一阵子,如今这么看来,苏平河这个角色当真是隐藏的富豪剧本啊。

    “多谢姨娘,平河一定好好念书,早日考上进士,做个大官!”苏平河眉开眼笑地扑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富婆娘亲。

    沈氏还在兀自伤感:“只可惜这些年给你嫡母的银子实在太多了,不然还能多给你攒一些。”

    “足够了足够了。”苏平河乐不可支,“我还会再继续挣的,等以后我做了官,就另外开个府,咱们搬出去单过,再也不用看母亲脸色了。”

    沈氏闻言眼前一亮:“果真会有这一天吗?”

    “一定会有的。”苏平河握住她保养得宜的手道,“姨娘相信我。”

    沈氏看着眼前懂事听话的苏平河,重重点了下头:“好,姨娘信你。”

    折腾了大半宿,苏平河忽然睡意全无,沈氏离开后,她躺在床上幻想着自己将来自立门户,手握一大笔财富,又因着自己这特殊的身份不用嫁人生子,少了许多家长里短的糟心事,怎么想怎么开心。

    到时候她才懒得管苏家其他人下场如何呢,她甚至可以带着沈氏去苏州定居,简直爽歪歪……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苏平河虽然挂着个大大的黑眼圈,但神采奕奕兴奋异常,临出门前还不忘带上大力丸,寻思好在晚上段长暮教自己功夫时显摆显摆。

    ——谁知段长暮并没有来书院,在接下来的五天里,他都没有出现。

    苏平河觉得纳闷,问了扶光好几回:“你家主子究竟干什么去了?”

    扶光都是千篇一律地答道:“属下如今的主子是二少爷您,您不是日日都在书院念书吗?”

    直到第六日,楚怀夕才神秘兮兮地告诉苏平河:“你知道这几天段长暮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啊。”苏平河眼巴巴地看着他,“快说来听听。”

    “我听说啊,他们家出事了。”

    苏平河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段长暮豢养私兵的事被人发现了。但旋即又觉得不可能,小说里段长暮整个少年时期都籍籍无名,直到状元及第后才崭露头角,怎么可能发生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楚怀夕见苏平河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便继续说道:“确切的说是,段长暮的大伯出事了。”

    苏平河这才安下心来,段天离那厮对段长暮百般折辱,迟早是要遭报应的,不足为奇。

    “你怎么丝毫不好奇啊。”楚怀夕见苏平河一个字也不问,顿时没了说下去的兴趣。

    “好奇啊,你快接着说。”苏平河只好假意捧了个场。

    楚怀夕见苏平河有了回应,便接着往下说道:“此事还牵扯到上回那个当街强抢民女的金元宝。”

    这回苏平河倒是真的好奇了:“金元宝不是死了吗?”

    “据说他死之前不知着了谁的道,竟然把自己开暗娼馆的事给全盘托出了。”楚怀夕毕竟年轻,说到暗娼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脸红了一下。

    “这跟段长暮的大伯又有什么关系?”

    “这金元宝只是暗娼馆明面上的掌柜,”楚怀夕笑了笑,“这地方真正的东家,竟然是段长暮的大伯!”

    苏平河瞪大了眼睛:“竟有这种事?”

    “这金元宝真是作孽啊,他把那些良家女子都掳了去做这种交易,简直丧尽天良,死有余辜。”楚怀夕一想到苏平河差点也成了这人的盘中菜,就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那金元宝既然死了,段长暮的大伯应该就安全了呀,怎么还会被官府查出来?”

    楚怀夕四处看了看,贴近苏平河小声道:“我听说啊,是段长暮发现了端倪,亲自去大理寺揭发的……真是大义灭亲啊。”

    苏平河闻言一震:“他亲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