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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 第一百三十三章 前无古人

    苏平河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安慰段长暮,忽然眼前一亮,从怀里掏出一方淡青色的帕子。

    “你瞧,我把帕子绣好了!”

    段长暮接过帕子,眼神扫过那排银线绣出来的诗句,想到这是某人一针.一线亲手绣出来的,心下顿时一片柔软。

    “还算是差强人意。”

    苏平河见他收起帕子很是得意:“这事上就没有我苏平河办不成的事。”

    “就用这打发我了?”段长暮抬眸看她,“这算是什么贺礼?不是你欠我的吗?”

    苏平河了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说罢,苏平河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拿了张巴掌大的黑色布片出来。

    说是布片吧,其实要比普通的布片硬多了,倒像是纳的千层底。

    段长暮接过一看,发现上面用金线绣了三个字:心愿券。

    “这是什么?”

    “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年纪轻轻名利双收的,应该什么也不缺。”苏平河摇头晃脑地说,“所以我才想出来这个法子。等你将来有什么想要的,或是需要我为你去做的,都可以使用这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什么心愿都可以?”段长暮若有所思地问。

    “那当然得是我力所能及的。”苏平河道,“你总不能让我飞到天上去给你摘星星吧。”

    段长暮扶额:“可你这副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力所能及的事似乎也并不多……”

    “这你可就小瞧我了。”苏平河粲然一笑,“你想想啊,我不光会做好吃的,还会唱曲儿。”

    苏平河掰着手指,罗列着自己的长处:“我现在字写得也不错,文章也大有进步,射箭还百发百中。

    “对了,我还特别有经商天分,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花的钱还都是我给的呢,就这样,你还觉得我没用?”

    段长暮见她像献宝似的细数着自己的各项才能,忽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坏心情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么看来,你确实还蛮能干的。”

    “那是当然。”苏平河双肘抱胸,洋洋自得地斜睨着段长暮,“遇上我,你真是三生有幸。”

    段长暮:“……”

    进士及第之后,宫中会设宴招待新晋的一甲和二甲进士,称作琼林宴。

    琼林宴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此番琼林宴上,圣上却一反常态,直接将段长暮任命为正三品左副都御史!

    此举可谓前无古人,朝野瞬间炸开了锅,无人不在议论纷纷。

    要知道,大多数一甲进士都只能在翰林院做个修撰或编修,少数极为优秀的,也得从六部里的五六品小官开始慢慢做起。

    哪有人一上来就被封为正三品大员的?这不是扰乱官场秩序吗?

    但圣上高明就高明在,他给段长暮直接安排在了负责弹劾和监察百官的都察院。

    这叫写好奏折准备弹劾的刘御史一时没了章程。

    段长暮起点这样高,谁还看不出来圣上在刻意扶持他?

    苏家如今在朝中一家独大,姻亲门客遍布朝野,圣上岂能眼睁睁看着满朝文武无人能与之抗衡?

    段长暮年轻是年轻了些,但他父亲是为国捐躯的万户侯,祖父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王,只待及冠便可袭爵。

    未来侯爷的身份,圣上愿意将他安置在都察院,那是都察院举院上下的荣耀,谁还会没事去弹劾他?

    换而言之,弹劾他不就是跟圣上过不去?

    如此,段长暮便稳稳当当地在都察院安顿了下来。

    约莫是知道这尊大佛来都察院也不过是镀个金,时机一到便会离开。都察院上上下下都对其十分尊敬,左一个段御史,右一个段御史,叫得无比欢畅。

    段长暮除了应付接踵而至的繁琐宴席有些忙碌,过得倒还算惬意。

    苏平河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因为周书越为她制定了一套魔鬼计划!

    起因是苏平河在周书越面前,羡慕不已地描述了一番状元游街的盛况。

    “平河,若你也想坐上那高头大马,仅仅靠如今这点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周书越听后语重心长地说,“从今日起,你每日必需闻鸡起舞,头悬梁锥刺股,一日只睡两个时辰,拼劲全力才可以做到!”

    苏平河为难地说:“周夫子,我其实也不是非要坐那高头大马的。”

    “你方才明明说要是自己也能坐上那高头大马,带上那一甲进士的特制花冠该有多威风。”

    “我那是开玩笑的,做不得数。”苏平河苦笑一声,“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

    “即便如此,以你的资质,想要在三年之内位列二甲,也得付出比从前多出至少五成的努力。”

    苏平河:“……”

    我现在弃文从商还来得及吗?

    周书越是个既温柔又严厉的夫子。

    他的严厉自然体现在制定了计划就必须压着苏平河严格执行上,而温柔则是方方面面。

    无论是加学时热的那一壶茶,还是教抚琴时燃的那一柱香,无不彰显着周书越那一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

    苏平河纵有满腹牢骚,在这样刻骨的温柔之下,都只能含泪吞下。

    而且她还会涌出一股不由自主的罪恶感,好像只要自己一懈怠就对不起周书越似的,只能每日拼了命地用功念书才能弥补这份对周书越的亏欠。

    “平河,你最近读书都快读傻了,什么时候才有空跟我去春猎啊。”楚怀夕抱怨道,“段长暮做了官都没你这么难约。”

    苏平河眼不离书地问:“你还约上段长暮了?”

    “叫他上回小瞧我,我不得向他展示下我的实力吗?”

    苏平河笑着摇了摇头:“他不会夸你的。”

    “我知道。”

    你会夸我就够了。楚怀夕笑眼盈盈地盯着苏平河想。

    想到苏平河可能还没学会骑射,楚怀夕又恍然大悟道:“平河,你该不会是还没学会骑射才故意推说没空去春猎吧?”

    “啊?”

    “没关系的平河,”楚怀夕亲呢地拍拍苏平河的肩,“就算你不会骑射也没事,我会帮你的。”

    说着,楚怀夕还友善地朝苏平河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