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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知天高地厚

    苏平河知道这也不是能瞒住的事,便老老实实地答:“我跟段长暮学的。”

    苏平江心道果然如此,瞪着她小声训斥道:“我早叫你少跟他往来,你怎么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跟他本就是同窗好友,哪能说不往来就不往来了?”苏平河反驳道,“再说他人品贵重,才学渊博,前途不可限量,我跟他交往有何不可?”

    苏平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压低声音低喝道:“你还问我有何不可?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碍什么事?他不知道不就行了?”苏平河不服气地回怼道。

    “他那么精明的人,发现你的秘密是迟早的事,你莫要成日里不知天高地厚!”

    这回苏平河不说话了。

    她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段长暮如今没起疑,只因为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关系。

    虽然他们从前关系不太好,但应该没人会无缘无故怀疑,自己认识多年的男人其实是个女人。

    苏平江见她不说话,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便又继续说道:“如今他已入官场,不再去青麓书院,正好是跟他保持距离的好机会。”

    苏平河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平河,你左前方好像有只野鸡!”

    苏平河的情绪本还有些低落,听到楚怀夕忽然在背后这么喊了一句,下意识地就取箭搭上了弓。

    说时迟那时快,在苏平江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苏平河的箭就“嗖”地飞了出去!

    虽然那野鸡被楚怀夕的声响吓得疾步狂奔,但还是没能侥幸逃脱。

    四人身后跟着的随从见状,赶忙下马跑了过去。

    “恭喜苏二公子猎得野鸡一只!”

    楚怀夕惊得目瞪口呆:“平河,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段长暮却是丝毫没觉得意外,只嘴角略弯地朝苏平河点了下头。

    “骑马便也就罢了,这射箭也是段长暮教的?”苏平江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苏平河问。

    苏平河骄傲地挑眉一笑:“我好像有那么点射箭天赋……老实讲,射箭上,他也没怎么教我。”

    这番话倒是莫名其妙地激起了楚怀夕的胜负欲:“我的教习师傅也说我颇有骑射天赋,既如此,咱们不如比试比试!”

    说罢楚怀夕就猛地踢了下马肚子,挤到了苏平河前面。

    苏平河知道他这是故意想带自己摆脱苏平江的掌控,赶忙驱马跟了上去:“好啊,比就比,我可是例无虚发的神箭手!”

    苏平江跟在后面急得直喊:“你们慢点!”可惜他马术到底薄弱,实在跟不上那两人的速度。

    段长暮无奈地抿了抿嘴,上前对苏平江说道:“放心好了,我会护着平河。”

    说罢,段长暮又吩咐望舒:“你仔细跟着苏大公子。”然后自己也放马朝苏平河追去。

    楚怀夕倒也没有吹牛,他的箭法虽比不上苏平河准头高,但力量十足,两人很快都猎到了好几只野兔和野鸡。

    “照这速度下去,苏平川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楚怀夕兴奋不已地对苏平河说道。

    苏平河傲娇地坐在马上,摇摇晃晃很是自在:“我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都说是无巧不成书,苏平河刚说完这句话,前方交叉路口就碰上了苏平川。

    苏平川见两人身后跟着的随从手上提满了猎物,眼睛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苏平河!你老实说你有没有作弊?”

    苏平河冷笑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上不得台面?”

    “你说什么?”苏平川怒目圆睁,竟忍不住将弓箭对准了苏平河!

    楚怀夕大喝一声:“苏平川你干什么?既然这么输不起,就不要跟人打赌!”

    “平川,别冲动,比试时间才过一半,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孙陵游也在一旁劝道。

    苏平川闻言笑了笑,将箭头换了个方向射了出去:“我不过是看见了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狐狸,瞧把你们一个个吓的,紧张什么?”

    众人都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没注意苏平河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竟二话不说地架起弓,箭头直冲苏平川面门,带着劲风穿刺了过去!

    “嗖!”

    “啊啊啊!”

    随着苏平川的惊叫声,众人皆瞠目结舌地望向箭矢射去的方向。

    ——只见苏平川高高束起的发髻瞬间被那极速冲刺过去的箭矢穿过,发髻刹那间四散开来,金玉发冠啪地掉到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惊惧不已的苏平川披头散发,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苏平河!你是不是疯了?!”

    而苏平河的随从却是快速跑向了箭矢落下的方位,大声喊了句:“恭喜苏二公子,又猎得一只小鬣狗!”

    苏平河无奈地扁了扁嘴,朝苏平川摊开手道:“实在抱歉啊三弟,我方才正巧看到一只鬣狗蹿了过去,下意识地就放箭了,没注意到你还挡在前头……都怪我箭术不佳,你可得离我远点,弓箭无眼,别一不小心又被我误伤了!”

    楚怀夕在一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哪里是箭术不佳?这简直就是名正言顺地公报私仇啊!

    苏平川又气又怒,却又拿这人无可奈何,脸都被憋成了青紫色,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苏平河嚣张地打马从他身边经过,还不忘故意去撞了他一下:“不好意思,借过!”

    楚怀夕跟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平河,你现在当真嚣张得很,就不怕他蓄意报复?”

    “我跟他积怨已久,难道忍气吞声,他就能不跟我作对?”苏平河不在意地放开缰绳,俯身轻轻摸了摸惊风头上的鬃毛,“人都是礼尚往来的,就像我对惊风好,惊风也肯耐心地背着我,你说是不是呀,惊风?”

    谁知,惊风却并没有如苏平河所言一般友善相待,而是忽然发出了惨烈的嘶吼声,不要命地朝前狂奔而去!

    苏平河吓了一跳,下意识紧紧拽住惊风的缰绳想要逼停它,谁知惊风却仿佛失控了一般,根本不给她任何安抚的机会,狂奔的速度不慢反快了起来!

    “平河!”楚怀夕惊声大喊,用力抽打马鞭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