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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 第一百四十三章 穷凶极恶之徒

    “啊?”苏平河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从哪里听说的飞机?”

    “不是你唱的吗?‘看飞机轰的一声去远方’……飞机是什么?”段长暮竟然挑出了歌里的一句歌词,满脸好奇地问。

    苏平河一脸黑线。

    她竟然只顾着唱歌,忘改歌词了……

    “飞机嘛,就是一种会飞的鸡……”苏平河开始硬着头皮胡编乱造起来。

    “会飞的鸡?”段长暮又用一副看傻子般的表情盯着苏平河道,“你觉得你自己正常吗?”

    苏平河:“……”

    “段长暮,你饿不饿?”苏平河岔开话题,摸摸自己的肚子道,“虽然我很担心楚怀夕,但这都过午时了,咱们还没吃饭呢,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得加强营养啊。”

    段长暮点点头,缓缓扶着墙壁站起身:“我方才已经吩咐人去准备了,简单吃点吧。”

    马场的随从见状也赶忙跟了上来:“两位公子可是要去用膳?请随小人来。”

    段长暮仗着自己伤势重,自然而然地就将胳膊搭在了苏平河的肩上,苏平河也不好意思推辞,只好扶着他往前慢慢走。

    马场准备的吃食虽简单,但却很新鲜,不光有苏平河等人猎得的野鸡和野兔,还有林中现挖的春笋和现摘的菌菇。

    段长暮伤势重,只喝了点草菇炖鸡汤,苏平河倒大约是花费了太多力气,一口气连干了三碗米饭。

    “对了,那头大虫是被你砸伤了脊背才丧命,皮毛保存得应是极其完整,你想不想要件虎皮披风?”

    苏平河一听这话,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孙悟空围着虎皮短裙的画面,又想到苏平川嘲讽自己是猴子,连忙摆了摆手:“我可不要,山大王才穿那样的披风!”

    段长暮轻笑一声:“那就做成虎皮毯子,应是保暖得很。”

    苏平河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她犹豫了半天,小声问道:“你说……我徒手打虎的事情流传出去,人家会不会觉得我很野蛮?”

    尤其是万一传到了周书越那样的文人耳朵里,他又不知道自己是服了大力丸才会得了如此神力……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穷凶极恶之徒?

    “在意那些做什么?”段长暮不解道,“你这般神武的威名传出去,苏平川之流对你敬而远之,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啦……”苏平河哀怨般地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周夫子听说了,会不会觉得害怕。”

    段长暮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你很在意周夫子怎么看你?”

    面对这样的问题,苏平河总觉得自己的脸有些许发烫,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是不希望他误会我是血腥残暴之人罢了。”

    段长暮心里陡然生出了一股奇异的堵塞感,这令他感到极度不悦:“那样的状况下,不是你死就是它亡,如何算得上是血腥残暴?”

    “但周夫子是个风光霁月之人……”苏平河仍旧万分纠结,“我怕他……”

    段长暮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那我呢?”

    苏平河满脸诧异:“你什么?”

    “你只怕他会误解你是血腥残暴之人,怎么不怕我会误解?”段长暮死死盯住她的双眸,语气冷厉,“因为你心里我也是这样残忍嗜杀之人,是吗?”

    苏平河没料到他会忽然这般动怒,一时也没了章程:“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长暮冷哼一声,扔了筷子,也不顾伤口疼痛,就那么疾步拂袖而去。

    苏平河跟在后面追了几步,恰巧赶上有随从来报说楚公子醒了,便又只好先去看楚怀夕。

    楚怀夕醒后神志还有些混沌,好容易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正兀自躺在床上发呆,一见苏平河又激动起来:“平河!你没事吧?”

    方蝉衣在旁提醒道:“楚公子伤了后脑,万不可过分激动,否则脑中淤血会再度堵塞,到时候就算是方某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

    苏平河知道方蝉衣医术超群,会这么说肯定不是危言耸听,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稳住楚怀夕乱动的身体:“我好得很,你千万要听方大夫的话,冷静一些。”

    楚怀夕见她目光如水,柔和万千,心里觉得一片安宁,连受这样重的伤都顿觉不痛了:“段兄呢?伤得可严重?”

    想到段长暮突如其来的怒意,苏平河心里又是一阵烦闷:“他好得很,还会发脾气呢。”

    这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段长暮走了进来,眼神没有在苏平河身上停留,只面目表情地打量了楚怀夕一眼:“看样子你应是无大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楚怀夕见他脸色难看,苏平河又板着一张脸,猜想两人定是闹了不愉快,只好点头道:“公务要紧,段兄快走吧,请恕我不能远送。”

    段长暮仍旧没有多看苏平河一眼,冷着脸转身就走,望舒无奈地看了扶光一眼,也立马跟了出去。

    扶光凑近苏平河小声问道:“二少爷不去送送少主?”

    “我送他做什么?”苏平河嘴上这么说,身体倒是乖乖跟了出去,“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他点面子吧。”

    然而段长暮并没给她这个机会,等苏平河慢吞吞地跟出来时,他早已没了踪影。

    “段御使好像有急事,一出来就坐上马车离开了。”马场的人如是回答道。

    苏平河愣了半晌,自嘲似地低头笑了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稀罕我送。”

    扶光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住了嘴。

    苏平河又回去陪着楚怀夕说了会话,把自己和段长暮如何制服老虎,苏平川如何在众人面前磕头认输的事都说了一遍。

    楚怀夕震惊不已:“你怎么忽然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能把老虎的脊背打碎……”

    “约莫是这几个月跟着段长暮习武,在危急关头有了些许爆发力吧。”苏平河想了想还是没把大力丸的事说出来。

    这到底不是什么寻常药物,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只怕会给方蝉衣引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