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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 第一百六十六章 当真是不讲道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苏平河朝楚怀夕微微一笑,“这情人庙虽然看上去阴森可怖,但却从没有听说过它谋财害命之事,便是这回出了这样的事,相信也是有隐情的。

    “若是李秀秀和梁强真是去了情人庙之后才出了这样的事,那很有可能,李秀秀此刻还在情人庙里面。”

    周书越点了点头:“我觉得平河的分析不错。”

    “那让扶光跟着你俩一起去吧。”楚怀夕终于妥协道,“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京城,村长借头牛车给我就行。”

    苏平河无奈,又对村长说:“还烦请村长找一位身强力壮的汉子,将我怀夕兄安然无恙地送回京城。”

    村长见是自家儿子把楚怀夕胳膊咬破了,这几人竟也没追究他的责任,只是安排一辆牛车又有何难?当即就爽快地答应了。

    苏平河跟周书越也没有耽误,目送楚怀夕坐着牛车离开后,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又由扶光驾着马车进了那团迷雾森林。

    再走一趟,三人都没了初次的不安和恐惧,很快便到了情人庙门前。

    周书越跟着苏平河下了马车,见情人庙隐在浓雾之中,庙门紧闭,看起来无比破败,开口叹息道:“这情人庙总是拆散有情人,难怪无人问津。”

    苏平河往前走了几步,敲响门扉。

    许久才有人来应门,竟是一位中年道姑。

    道姑戒备地看了苏平河等人一眼:“情人庙只对有情人开放,三位居士请回吧。”

    苏平河不解地问:“仙姑岂知我们不是有情人?”

    “居士莫不是在说笑?你们三人都是男子,如何有情?”道姑说着就要关门。

    眼看着门就要被关上,苏平河情急之下一手挡住庙门,另一只手拉住周书越的手道:“仙姑怎么还有性别歧视?男人之间就不能有情了?”

    周书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眉头微微一挑,自然而然地就回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力度很轻很轻,生怕会弄疼她。

    见道姑皱眉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苏平河又将手指分开插入周书越温暖干燥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扣。

    周书越神色未改,心跳却莫名其妙地乱了几分。

    道姑细细朝两人打量了一番,最后才说:“居士稍等,贫道这就去通报道长。”

    庙门又被关了起来,苏平河小声嘀咕道:“这情人庙真奇怪,明明是间寺庙,住在里头的却是女道士,还不如改名叫情人观。”

    周书越没听她在嘀咕什么,只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苏平河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了周书越的手,尴尬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唐突夫子了。”

    周书越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又再度轻轻执起她的手,压低声音俯身凑近她耳畔:“做戏……就做全套。”

    扶光跟在两人身后额头直跳,他已经开始纠结要不要把今日之事告诉给自家少主了……

    庙门没过多久又再度打开了,道姑探出头来朝苏平河和周书越道:“道长说你们两人可以进来,后面那个带刀的不许进。”

    苏平河回头见扶光神色略显焦急,安抚似的眨了眨眼:“没事的,扶光,你就在外头等我们,天黑之前我们一定会出来的。”

    这是暗示,如果他们天黑之前出不来,扶光可以采取相应措施。

    扶光无奈地看着两人相携走进情人庙,庙门又一次被无情地关了起来。

    情人庙里面倒不似外头看上去那么破败,虽然坐落在森林,地面却连一片落叶也见不到,可见时时有专人打理。

    “二位居士来情人庙是想求什么?”道姑带着苏平河往主庙宇走,神色一直很平静。

    苏平河左顾右盼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情人庙有何异样,甚至感觉庙里的雾气都散去了不少,竟还有些年轻小道姑在嬉笑,氛围甚是温馨。

    周书越见苏平河只顾四处打量,便主动回答道:“来情人庙,自然是求姻缘。”

    道姑了然地看了两人一眼:“您二位这情形,确实是该求一求签。”

    苏平河听她这么说,忽然来了兴致:“仙姑没见过我们这样的吗?”

    据她所知,大齐朝虽然民风守旧,但也并不是没有传出过哪家公子好男风的秘闻。

    然而那道姑却说:“从未见过。”

    过了许久,就在三人快走进主庙宇之际,道姑又几不可闻地暗自嘀咕了一句:“男人当真都像你们这样,莫要出来祸害女人,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苏平河听这话,正好奇一个女道士怎么会厌男情绪这般严重,便见一位身着白纱道士服,手握玉柄拂尘的女道长迎面走了过来。

    这女道长怎么说呢,举止投足间看得出岁数不小了,但五官很是脱俗,加上并未如同其他道姑一般将头发全盘至头顶,留了一半青丝披肩,显得尤为仙气飘飘。

    “远道而来的居士,是何缘由特意来我情人庙?”

    女道长的声音也是异常空灵,听得人通体舒畅。

    “见过女道长。”苏平河开始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编起了故事,“是这样的,小生与夫子本就是禁忌之恋,还偏偏同为男子……两相加成,可谓是天理难容。但相恋又岂是我等可以控制的?听人说情人庙可以为人指点迷津,小生这才与夫子前来拜访。”

    女道长闻言似是颇为震惊,她面朝周书越问:“你既是他的夫子,岂能动这样的心思?”

    周书越握着苏平河的手紧了紧,眉头越皱越深,却始终没能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苏平河知道周书越为人清风霁月,扮演这样世人难容的角色对他而言属实为难,正欲帮他解围,谁知他却说:“明知不可为还是动心了,可见情之一字,当真是不讲道理。”

    周书越这番话似乎触动了女道长,她眼神飘忽,沉默许久后才叹了口气:“那请二位居士抽下签文,看看上天的旨意吧。”

    苏平河有些意外周书越这人表面看着循规蹈矩,没想到鬼扯演戏的本事也是一流,不免好奇地偏过头多看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