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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 第二百二十章 素来要好

    苏平河正纳闷段长暮怎么好好地对着温月阁一个寻常侍从发难呢,那侍从竟然认认真真地朝两人行了个礼。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楼主的眼睛。”

    虽然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但却是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

    “温阁主?!”苏平河瞪大了眼睛,来来回回地盯着他的脸瞧,“你干嘛打扮成这副样子?”

    段长暮则是白了温文一眼,拂袖而去:“无聊至极。”

    温文吐了吐舌头,冲苏平河灿烂一笑:“怎么样?苏掌事没能将属下认出来吧?”

    苏平河扶额:“我原先也不太认识你……”

    她倒是对段长暮一眼就能认出温文来,表示叹为观止。

    三人一同往温月阁特地为段长暮设的书房而去。

    温月阁不像修罗殿那么安静,四处都是穿着各式服饰,装扮各异的人。

    他们有的人是在练习自己扮演的角色,有的人则是接到任务准备出去办差。

    温文这个人虽然奇奇怪怪,但性格却很活泼,一直在跟苏平河闲聊。

    “所以说,你脸上贴的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苏平河照着温文的脸仔细端详了半晌,发现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

    温文笑了笑:“这都是最基本的易容术。”

    苏平河听他说得轻松,心里更加惊奇:“那你们阁里的人都会这一绝技吗?”

    “是的。”温文点头,“基本都会一些。”

    “那方才门口迎接我们的侍从,用的全都不是自己的真面容?”

    “不,他们都是属下千挑万选出来的平凡面孔。”

    苏平河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苏掌事仔细想想,”温文的眼角眉梢略带了一丝骄傲,“可能记起方才见过的任意一张脸?”

    苏平河在脑海中静静回忆了一番,发现方才虽然见到了十几名侍从,但自己脑海中却是一片模糊。

    “最厉害的细作,就是要有最平凡的面孔。”温文解释道,“这样才能叫旁人回忆起来,毫无记忆点。”

    苏平河了然地点点头:“那温阁主总是不以真面目见人……是不是因为长得不够平凡?”

    温文的眼中闪过一丝羞赧:“可以这么说……但主要还是温家祖训如此,不得违抗。”

    “真好奇温阁主面具底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苏平河朝他眨了眨眼,“希望有生之年可以见到。”

    段长暮见两人一直在后面窃窃私语,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苏平河,你今天是来交朋友还是来闲聊的?没正事做?”

    苏平河耸了耸肩,对温文说:“温阁主,楼主亲自给你安排工作来了,你可得好好干。”

    温文一听这话,赶忙正色道:“不知楼主今日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段长暮于是跟温文简单说了永州布政使被杀一案:“你安排永州的探子,将此案相关的细节原原本本都上报给本座。”

    “是。”温文严肃起来与他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属下遵令。”

    谈完正事,温文忽然对苏平河说:“属下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掌事提个醒。”

    苏平河有些纳闷:“怎么了?”

    “前日,属下有事去香江街的珠宝铺,竟看到了掌事的夫子。”

    温文的开场白让苏平河心里微微一怔:“你说的是周夫子?”

    “正是。”温文又慢慢开口道,“按说周夫子去珠宝铺也没什么,但属下见他并不像是在买一两件珠宝送人的样子……倒像是,在置办聘礼。”

    苏平河闻言有片刻错愕,但随之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置办聘礼?怎么可能?周夫子这三年来,几乎日日都在为我考科举一事忙前忙后,哪有功夫去与女子说亲?”

    “那许是属下看错了。”温文道,“属下也是奇怪周夫子那样的人,为何会一下子独自置办那么多珠宝首饰……这才想着将此事告知给掌事。”

    “许是有什么别的缘由吧?”苏平河状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却隐隐闪过一丝不安。

    段长暮瞥了苏平河一眼,朝温文冷道:“周书越爱买什么便买什么,你告诉苏掌事做什么?”

    温文不知为何,总觉得段长暮此时的语气含了一分薄怒,赶忙解释道:“属下是见苏掌事与周夫子素来要好,就随口一提罢了。”

    “素来……要好吗?”段长暮冷眼看着苏平河问。

    苏平河不知自己又哪里惹了他不高兴,嘀咕道:“可不就素日要好嘛,哪里说错了?”

    段长暮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正欲教训苏平河几句叫他离周书越远点,温文忽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此刻书房外一闪而过的一名侍女。

    苏平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飞身掠了过去,一把拽住了那名侍女的胳膊,唰地一下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真是出息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敢逃?”

    苏平河还是第一次见温文这般震怒,赶忙跟着段长暮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来人!”温文怒声喝道,“将伺候大小姐的人,统统送去修罗殿!”

    被温文拽住的女子身量娇小,此刻也在微微发着抖,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

    “温文,你放我走吧……”

    那女子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抬起头来,一张容色绝丽的小脸上已然爬满泪珠。

    许是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触动了温文,他压下怒火,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当我愿意拘着你?你自己瞧瞧,你出去一趟惹出多大的乱子?要不是我的人去得及时,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回来?”

    苏平河站在温文背后,正巧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这不是,太子的那个外室芮娘吗?

    虽然仅有过一面之缘,但苏平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只因她生得实在太灵秀了。

    当初见她时,苏平河就不相信她仅仅是个普通农妇。

    果然。

    想到殿试那日见到的太子尊容,苏平河再看看眼前的女子,觉得他们二人外表还真称得上是男才女貌。

    苏平河一脸八卦地看着段长暮:“芮娘是温月阁的人?”

    段长暮点了点头:“温文的姐姐。”

    苏平河张大了嘴:“……”

    难怪芮娘会精通那片桃林的阵法,原来她竟是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