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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隔壁住着真公主 第二百零五章 细作身份

    萱贵妃被禁足的第二天就卧床不起了,皇上人根本没来看一眼,只让太医来诊治。

    若真有什么病太医是能诊出来的,如果诊不出来,贵人的脸色精神又很不好,那太医也有自己的一套话术,毕竟不能说人家装病或自己医术不够诊不出来。

    “贵妃娘娘是有些忧虑成疾,胃口不好又没什么精神,需要好好修养和进补。”

    宁镇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要多久能好?”

    太医犹豫了下:“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主要还是得看娘娘的心情,心思过重的话就说不好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一个贵妃昨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么处罚又禁足,自然是会羞恼过度的,后宫的女人靠什么?靠的不就是皇上的恩宠吗?没了这些病了是很正常的。

    太医都这样说了,若宁镇真的为了她着想,想让她快点好起来,最起码也是应该解除禁足然后安抚一番的。

    可他只是轻叹了口气:“可过两日就要回京了,一路上颠簸对病情更不好,这样吧,就让萱贵妃先留在行宫,等什么时候病养好了再回京。”

    萱贵妃接了旨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宁凤衾来求了一次情,宁镇自然没有松口,宁凤衾表面功夫做完了,也没有死缠烂打。

    剩下两天时间宁凤衾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就在陪着萱贵妃。

    在启程的前一天,闻云朝终于来找她了。

    俩人见面用宁落打遮掩是最方便的,毕竟闻云朝是太子老师,宁凤衾本身又跟他感情好。

    闻云朝让自己的心腹守在太子的院子门口,将一封信递给了宁凤衾。

    宁凤衾拆开信看了一遍,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没想到这么夸张。

    父皇不但在军中安插了两个监视他的人,甚至其中一位就是他的副将,还持有御赐令牌。

    也就是说,他有独立行事权,皇上随时都准备让他替代自己。

    若说这些都是平常的帝王权术,还勉强可以接受的话,那宁凤衾想,最后一件查出的事,才是最让闻云朝无法接受的。

    “前年那场大战……”宁凤衾拿着信纸的手都有些抖。

    闻云朝脸色沉沉:“南疆来势汹汹,边塞军费不足,物资不够,连棉衣都不够,大军在寒冬苦苦支撑了两个月,损失两万才大退敌军。”

    宁凤衾闭了闭眼:“结果这一切只是因为张副将收了南疆贿赂谎报军情,而父皇不信任闻将军,而是收到了张副将的信件,以为战事并不吃紧而不想加派军饷……”

    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这样的朝臣,无一不让人心寒失望。

    宁凤衾就算希望这次调查能将闻将军拉到自己这边,却也没想到事实会让人这么失望。

    “张副将已经被将军控制了?”

    闻云朝点了点头:“我的人查到他头上后,直接将人抓起来审问,这些都是他招供的。”

    宁凤衾将信装了回去:“闻将军打算怎么做?”

    “是臣想问公主打算做什么才对。”

    宁凤衾抿了抿唇:“这件事风险很大,虽然有六七分的把握,但依然生死难料,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先确保母妃的安危。”

    闻云朝神色柔和了一些:“她,也同意?”

    “我这两天一直在说服母妃,对于她来说,突破自己的心理那道坎儿确实很难,但毕竟棋子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也不想成为我的牵绊,让我无法专心做事,闻将军,可在我们离开行宫后,就派可靠的人将母妃接走,不管成败,母妃都不需要再回来了。”

    闻云朝的神色有些复杂,这是一个自己几岁就认识,从情窦初开就喜欢的姑娘,他以为,自己这辈子连见她面的机会都没了。

    “这件事好安排,如果事情能顺利,我会将她接到身边,若身死,也会留信任的人和足够的家产够她安稳富足的过下去。”

    “那就有劳闻将军了。”宁凤衾从袖中拿出地图,“沈太傅已经规划好了一切,只需要将军的人配合,父皇应该是毫无察觉的。”

    俩人低头商量起来,直到天快蒙蒙黑才确认基本没什么破绽。

    “我会送信给沈太傅,大部队赶路太慢,等回了京城,足够太傅布置完全了。”

    闻将军点头:“我也会将令牌交给心腹回京号令军队配合,中途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以宁凤衾对父皇的了解,他根本不是这么有危机感和敏锐的人,享受在他心里是第一位的,况且他安逸太久了,根本不信有人敢反。

    剩下一点心思,也全放在什么怨灵上了,有季宴稳着他,他警觉不了一点。

    从宁落的院子出来,宁凤衾就回去陪萱贵妃用晚膳了。

    俩人的心情都算不上好,因为明天就要分别了,很可能还是永久的。

    宁凤衾深呼口气,还是打起精神:“多吃点母妃,不用刻意饿着的,反正父皇也不在意你有没有真的好了,他只想把你留下来。”

    萱贵妃反而把筷子放下:“我知道你这么安排是想让我脱离皇宫好好生活,但母妃希望你明白,如果你出了事,母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宁凤衾眼角一酸:“母妃!”

    萱贵妃抱着自己的女儿,也不知怎么就忽然就要分离了,这十几年,女儿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她害怕女儿出事,却也不想成为她的挂碍。

    “等事成了,我也不当这个公主了,我会去找您的。”宁凤衾扬起个笑,“你就想想以后的好日子,再怎么样都比在这个皇宫好多了。”

    萱贵妃有说不完的事想嘱咐她,可看着明显已经成熟许多的女儿,又说不出口。

    “你告诉母妃,是不是喜欢上了季宴?”

    面对自己最亲的亲人,宁凤衾也不想着害羞逃避了,她低了低头:“我觉得,好像是有些,最起码现在认识的这些人中,没有人能像他一样给我这种感觉。”

    萱贵妃拍了拍她的手:“母妃这段时间看下来,他对你应当也是真心,你把他叫来,母妃有话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