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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隔壁住着真公主 第二百一十九章 遗书

    “六岁,她只活到六岁。”提起妹妹,这才是季宴从根本上对她仇恨的来源,“不要说你是我们的母亲,你不配。”

    赵怜云震惊的捂住嘴,眼泪簌簌落下:“怎么会?!她,她是怎么……”

    “你不需要知道,当然你也未必是真的在乎。”季宴的凤目猩红,“你记住,这是你手上的血债!”

    宁凤衾看着他攥的死紧,微微颤抖的手,抬手握住他。

    季宴僵了下,她什么话都没说,但温热的触感让他的理智回笼了些。

    赵怜云扑通跌坐在地:“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想的,我……”

    顾战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却不再说话,说白了,虽然他不知情,但做父亲的同样亏欠孩子,如何处理,怎么对待她,只有自己的儿子才有权决定。

    “你费尽心机的来到这里当保姆,还装作是什么我的粉丝,连衾衾都能看出来你对我殷勤的过分,你说你之前不知道我的身份?不是有意接近?”

    “我是……”

    “闭上嘴吧。”季宴冷声道,“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狡辩,你想要的什么相认赡养,我这里都不会有。”

    赵怜云擦了擦眼泪:“我并不是为了这些,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都过来了,你对我来说只是我的儿子这么简单,你落魄还是富贵都改变不了,我不需要你给我钱和任何一切,我只是…我只是想认回我的儿子有错吗?”

    季宴推着宁凤衾回书房:“认你?死都不可能,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见你。”

    宁凤衾回头看了一眼,见顾战把她拽起来:“滚,以后不要再接近他们,否则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赵怜云一把挣开他:“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能认?那是我儿子!是我生出来的!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生育之恩吗?!你顾战难道就尽到什么责任了吗?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我是没尽什么责任,但我起码没有抛弃他们,没有间接害死女儿,之后的日子,我会给他能给的一切。”顾战冷声说完,拎着她的胳膊与她一起出了门。

    宁凤衾担忧的看了眼季宴,她从未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过如此脆弱的一面,那个本该是最爱他们的女人,却是一手将妹妹推向死亡的魔鬼。

    宁凤衾手撑着轮椅站起来,她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虽然还不能行动自如,但站着是没问题的。

    “哎呦。”宁凤衾身子歪了下险些跌倒。

    一直出神的季宴忙下意识搂住她:“怎么站起来了?”

    宁凤衾干脆以他为依靠在他怀里:“坐累了。”

    季宴揽着她的腰让她借力:“我没事的。”

    “你有事。”宁凤衾仰头,“你这个人就是表面冷了点,心又不是石头做的,难不成,在我面前也需要遮掩自己?”

    季宴看了眼她的脚,怕她站的累,干脆将人抱到沙发上。

    “不是遮掩什么,是有些乱罢了。”季宴往后一靠,“她为什么还要来,既然已经不要我们了,不如永远不要出现。”

    “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了,她做什么都不奇怪。”

    季宴感觉一双手在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捏,他干脆靠在她肩上,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我之前在网上看过一句话还挺有道理的,人总是喜欢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像是以前的我,也像现在的你。”

    宁凤衾的声音很轻柔:“你恨是应该的,不需要一边怨恨一边又压抑自己,被迫让自己放下,有些事不是靠调节就可以的,就尽情的释放出来不好吗?”

    季宴闭了闭眼:“怎么做呢?”

    宁凤衾歪了歪头:“比如你想骂她就痛骂一顿,没心思工作也不用强打精神,做什么能让你舒服一些你就干什么,一点都不需要压制你的情绪。”

    季宴笑了下,只是更像是苦笑:“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

    “那就想想之后怎么应对?”宁凤衾道,“她都这么处心积虑了,看样子是势在必得,你又是个明星,你猜她会不会善罢甘休?”

    季宴睁开眼:“她有这个脸?”

    “她要是没有就不会戳破身份来跟你相认。”宁凤衾扒拉着他的碎发,“我仔细回想了下,她必定是知道你的身份才来这里当保姆的,她对我好的就不像是保姆该有的样子,应该是想让我当她的帮手,但我成不了,她就会找新帮手。”

    季宴坐起身:“利用舆论?”

    宁凤衾点头:“她虽然是刻意接近我,但陈陈在招人的时候看过她的资料,她早前几年就已经给人家当保姆了,说明她的现状不是太好,而顾先生和你又过于有钱有势,她怎么可能平衡?”

    季宴冷笑了声:“就她的所作所为,即便真在网上曝光,网友也不至于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宁凤衾一想也对,不管从哪个方面想,她都理亏,就算她死不承认当初是自己抛弃,时间太久远也没证据了,但是怎么也不能怪到受害者身上的。

    季宴揉了揉眉心:“怎么偏偏会摊上这么一个人。”

    “你想想我那父皇,不也差不多嘛?”宁凤衾无奈道,“人又没办法决定自己的父母。”

    季宴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亲我一下吧。”

    宁凤衾耳根红了红,但还是捧着他的脸轻轻压了下去。

    季宴这个吻毫无情。yu的意味,甚至是自己主动分开的,然后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妹妹确实已经不在了,但自己的身边还有她呢,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应该在他心里占据什么位置,一丝一毫他都膈应。

    季宴到底还是没那么脆弱的,调节能力也很厉害,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似的了。

    今天是陈陈做饭,她刚戴上围裙手机就响了:“李小风?什么事啊?”

    李小风焦急道:“宴哥和宁老师在干什么呢?没一个人接电话的,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

    “网上有个号称是宴哥母亲的人,留了封遗书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