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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凋零我不朽,旧神逝而我永生 第49章 公开演说,愚弄信众

    对于拜伦帝国的统治到来一事。

    教国人均身患污染病的民众们,内心或多或少秉持抗拒。

    欢迎,又不完全欢迎!

    虽听说帝国治下人民皆安居乐业,但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

    原本是这样的。

    但当帝国人开始在每个城邦,设立的免费的抑制药领取站点时。

    便再无人能够拒绝帝国的统治了!

    教国上下的底层人民,开始自发性称赞帝国有如何伟大,连带着将“疯教宗”的风评都拉上来不少。

    毕竟。

    如今帝国人之所以能够入主教国,皆因那位昏聩难当的“约旦冕下”呀!

    新的一年。

    春季尚未度过,整个教国都沉浸欢庆的氛围中。

    人们纷纷涌上街头,用言论抨击已被帝国强行用武力肢解的新教,转而赞许如今的纯白教会与帝国统治者。

    圣城耶格纳拉。

    约旦头戴银冕,手持精美银白权杖,

    他一身做工极致精良的教宗白袍,站立于圣殿对外露天高台,垂眸看向下方齐聚欢呼的民众。

    身后圣殿建筑内阴影处,站着一些新提拔上来的教会高层……

    细雨绵绵。

    圣殿下方雨中人群,看见“疯教宗”身影出现,顿时一阵喧闹:

    “约旦冕下,我们爱戴您啊!”

    “那就是教会冕下?实在是太年轻了!看起来比我爷爷都年轻……”

    “约旦冕下才是历代往来,真正会指引教国迈向昌盛的明智君主!”

    “去你妈的疯教宗!”

    “卓识远见的约旦冕下,正要发表他那激动人心的演说,正是约旦冕下促成两国和睦,教国人民才有了和平的生活!”

    “赞美约旦冕下,赞美拜伦帝国……”

    褒贬不一的言语,传递雨幕上空。

    约旦立于圣殿高台上,目光平静望着这一切,内心颇感无奈。

    这是恢复纯白教会之名后,他第一次在圣城中发表公开言论。

    本来特意安插了不少人,伪装民众混在下方摇旗呐喊,想不到竟还是有不少骂自己的?

    几分钟后。

    于万众瞩目下。

    “疯教宗”手持白银权杖,震声宣告:

    “纯白教会执掌神权,从此不再过问教国权力的一切!”

    “教国在纯白教会的带领下,于拜伦帝国的统治中,必将结合两国风貌之优越处,继往开来,开创盛世!”

    “由此,不信教的人便有难了!”

    “和平皆由教会缔造,不知感恩者死后必永堕地狱,遭受烈油烹煮……”

    约旦犹如前世党魁拉选票一般,宣称了一些教会今后的行动主张,透露出不会沾染统治权的信号——此点主要是做给帝国看!

    并顺带着,来了点吓唬人给教会拉信徒的私货话术。

    他当了许久教会领袖,亦从中学到很多偏门东西。

    就好比当下。

    在坦尼亚教国,一些神神叨叨的迷信话语对底层民众而言相当有效,特别是由上位者亲口述出!

    死后下地狱这种说法,表面上听起来没有一丁点依据支撑。

    但实际上。

    这一套反智说辞,放在脚下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教国背景中,非常之好用。

    几乎是约旦刚说完“不信教就下地狱”。

    圣殿下方的人群,立刻就炸了窝!

    底层人民大多数都没接受过正经教育,屠夫的儿子是屠夫,铁匠的儿子是铁匠等事,并非妄言。

    在这里,是时有发生的现实。

    这个劳动力尚未得到解放的落后时代,下位者与高位者之间,存在巨大到难以置信的信息差。

    一名国王,或许对海对岸的另一片大陆都了解甚多,而最底层民众可能连赖以生存的城镇都没出去过!

    这个世界,对后者群体而言有太多未知了。

    对他们而言,除开日常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余下之物皆无比陌生!

    人们对自认为未知陌生的事物,均会产生各种猜忌。

    以此。

    现场听闻“疯教宗”所言的人群中,真的有不少人开始去担忧,思考这种大人物嘴里的话,是否是真的。

    难道死亡后。

    真的会下地狱么?

    这无关大脑本身智商与否,而是大环境下的浅显认知,所产生的愚昧思维。

    听闻此言的民众多面露惶恐!

    约旦口嗨完,窥见下方民众神色各异的一幕。

    他心满意足回身。

    步入圣殿高台阴影,逐渐于地面人群的视野中消失……

    “赫伯特,现在告诉我。”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约旦返回殿内后,随手将银色权杖放到一名静候的教士手中,经过赫伯特时出言询问。

    面对“曾祖父”突然抛出的问题。

    身着白色盔甲的赫伯特顿时立正,摆出正色,脑内思索几秒。

    很快便答道:“冕下,我看见了……”

    “我看见一群无知贱民,彷如雨中随风摇曳的杂草!”

    “谁能给他们雨露,这些杂草便会倒向谁!”

    “……”

    约旦闻言沉默,身形一滞。

    他停下脚步,转头用正脸看向这位并无血脉牵扯,却有部分亲情联系的重孙子。

    这种冷血发言……

    其思想,果然受过往教会主张荼毒太深。

    歪到或许已经扳不回来了!

    约旦本还想教导,其应该看到的是帝国统治后,于民心为何拥有强大的凝聚力,以至于能让教会都连带着受到正面影响。

    但其这番回答……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某种意义上来说正合自己意愿的教导方向?

    只是在主观上,颇有往昔老一辈纯白教会遗风——不喜欢把人当人看!

    约旦闻言,就这么静静望着赫伯特。

    打量其在回答后,面部上那自信满满,认为所言无错的神情。

    直至将后者看得甲胄下面汗流浃背……

    “赫伯特,你看得不错。”

    “但也只看到了一小部分。”

    约旦停顿过后,称赞一语赫伯特。

    他决定顺着这个重孙子的思维方式,对其进行私人定制教导!

    当即话头一转,沉声道:

    “可你更应该看到的,是人群中那些辱骂我的民众!”

    “其为不利于教会今后发展道路的不稳定因素——皆该被冠以新教残留余孽之罪名,抓捕拘入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