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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挫其锋芒! 第2章 法正之忧

    荆州南郡公安。

    这里是荆州牧刘备定为州都的地方。

    远道而来的法正和孟达从成都来到此地,受到了盛大的迎接,颇感意外。

    在为谒见而准备的房间里,刘备坐在中央,左右两侧分别站着诸葛亮和庞统两位军师。

    而在到达刘备面前的通道上,站着众多身经百战的武将。

    关羽、张飞、赵云自不必说,黄忠、魏延、陈到也都散发着勇者的风范。

    在这些强者的目光注视下,法正和孟达站到刘备面前,一起拱手行礼。

    “长途跋涉,你们一定累了吧。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住处,先去休息吧。”

    刘备的第一句话让法正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刘备会先确认他们作为使者来访的目的,为此他还在想各种应对之策。

    向刘备求助这件事还没有确定,所以需要考虑从什么角度切入、说到什么程度比较合适。

    “您不确认一下我们的来访目的吗?”

    “军队已经整编完毕。接下来就看你们两位怎么决定了。”

    这表明益州的情况已经被刘备完全掌握,他也察觉到了法正和孟达的意图。

    仅仅从这一点就能充分看出刘备对益州的事情非常关注,一直在收集情报。

    说不定他已经在宫廷里安插了间谍。

    如果是这样的话,进行不恰当的试探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法正想了解刘备的真实想法。

    “原来如此。那么我问一下,刘备大人您想要益州吗?”

    “那肯定想要啊……啊。”

    由于法正提出了出乎意料的问题,刘备下意识地给出了真实答案。

    他和诸葛亮、庞统针对益州来的客人进行过预想中的问答演练,但现在可能全被打乱了。

    刘备感到背上冒出了奇怪的汗水。

    然而,两位军师并没有生气,反而都面带微笑。

    刚才的回答是正确的吗?

    刘备正陷入思考时,法正突然跪在了地上。

    “如果刘备大人您只是一个假装圣人君子的人,我原本打算把这次谈话当作没发生过。但是,看来您是一个有真正野心的人。这反而值得信任。”

    法正作为寻求帮助的人来观察刘备的为人,这是在正式会议上确定的事情。

    荆州方面掌握到这个程度的信息也不奇怪。

    但是,法正和孟达真正想判断的是刘备是否有能力统治益州。

    这是他们三人私下密谈的内容,刘备不可能知道。

    在表面上只是外交使者的情况下,刘备直接说出了想要别人的领土,这是野心的表现,与传闻中的仁君形象相差甚远。

    然而,对法正来说,这是他希望得到的回答。

    毕竟,他们正在策划的事情明显违背了忠义。

    嗯,说实话只能算是勉强及格,但法正暂且认为还可以。

    “这么说,我通过考验了?”

    “我们是来请求援军的,不能说这么大的事情。”

    “好吧。细节问题明天再说,你们先去休息吧。”

    刘备让法正和孟达退下,然后向诸葛亮和庞统确认。

    “看起来进行得很顺利,我的回答没错吧。你们为什么笑呢?”

    “那个法正,看起来心怀鬼胎,故意引出了您的那句话。您应对得很出色,所以我们忍不住笑了。”

    按照诸葛亮的说法,法正似乎隐藏了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呢?

    刘备的疑问由庞统回答。

    “恐怕他问的内容本身就是他们的目的吧。”

    “就是问您想不想要益州那个问题?”

    “是的。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想让我们夺取益州。”

    如果真是这样,对刘备来说也不是坏事,但现在反过来刘备方面也需要判断法正和孟达是否值得完全信任。

    如果轻率地行动,被人断了后路,那就惨了。

    “这方面的确认也交给我吧。”

    就像告诉法正军队已经整编完毕一样,进入益州的面子问题也已经确定。

    作为军师同行的是庞统,将领中选择了黄忠和魏延。

    基本上是以荆州新归附的人为核心组成的队伍。

    这是为了给新加入的人提供立功的机会。

    “好吧。交给士元我也放心。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出发。大家各自做好准备,不要懈怠。”

    随着刘备的号令,这次会面结束了。

    那天晚上,在为法正和孟达准备的住处,两人进行了密谈。

    虽然在那个场合他们表示信任刘备,但到底能信任到什么程度对他们来说是重要的事情。

    “赶走张鲁之后,应该让刘备政权诞生吗?”

    “我觉得可以。”

    对于原本就倾向于刘备的孟达的意见,法正苦笑着接受了。

    孟达看到朋友的反应,又补充说:“不,我是中立、冷静判断的结果。”

    当然,孟达的说法法正也完全理解。

    即使扣除故意炫耀的部分,看到的阵容也非常壮观。

    有被称为天才的两位军师,还有一骑当千的猛将们。

    如果把益州托付给他们,肯定会很安稳,这是任何人都会想到的。

    但是,这只是针对外敌的想法。

    如果取代刘璋统治益州,能否获得民众的支持是另一个问题。

    最近的例子就是马超。

    他虽然统治了冀城,但遭到民众的反抗而失势。

    当然,他的情况主要是因为被收编的家臣的反抗,所以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这证明了仅仅强大是不够的。

    从见面的印象来看,刘备的人品似乎没有问题。

    而且他也不太可能做出对刘璋不利的荒唐事。

    接下来就是能否营造出即使刘备统治益州也没办法的环境。

    法正遇到了最困难的难题。

    思考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一种可能性,虽然有点像赌博。

    即使刘备和刘璋本人都不想争斗,但他们周围的人会怎么做呢?

    在荆州,人们会让刘备夺取蜀地;在益州,人们很可能会想排除刘备。

    把刘备这个异物放入益州,周围的人自然会营造出他们对立的环境。

    刘璋肯定会被这种氛围影响。

    接下来就看刘备的野心和仁者之心哪个会占上风。

    从刚才谒见时听到的刘备的真心话来看,这场赌博似乎不会太不利。

    法正在心里得出结论后,转向孟达。

    “把西蜀四十一州图交给刘备大人吗?”

    “你有计划了吧。嗯,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说。”

    “嗯,你的直觉和我的计算一致。就这么办吧。”

    法正给有点自满的朋友的杯子里倒满酒,也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举到与视线平齐的高度。“愿益州繁荣昌盛。”

    法正和孟达干杯,然后一饮而尽。

    关于益州未来的重要密谈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谒见刘备时,法正从怀里拿出张松交给他的西蜀四十一州图展示给刘备。

    刘备看到内容后不禁赞叹。

    诸葛亮和庞统也是同样的反应,感叹竟然能收集到如此详细的信息。

    虽然张松不在场,但从这张图就能看出他的能力之高。

    “你要把这个给我吗?”

    “是的。益州多山。希望在途中能对您有所帮助。”

    虽然这张图的用途不仅仅是路线指南,但刘备还是坦率地接受了。

    “感谢你们为击退张鲁提供的帮助。”

    法正和孟达深深地低下头。

    以请求援军为理由的会面就这样结束了。

    在这里,如果说得太多,可能会和刘备产生不必要的问答,所以法正有所保留。

    已经察觉到使者们真实意图的诸葛亮评价法正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对我们主公的性情了解到这种程度,真是不简单。”

    他建议不让法正和孟达回到刘璋那里,而是一起行动。

    两人作为客将留在刘备军中,决定出发。

    “那么,孔明、云长、益德、子龙。我出发了,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刘备终于要踏入蜀地了。

    他像个年轻人一样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