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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阴阳先生也不好当 第228章 ?

    “阴桃是什么。”

    “你看你知识浅薄了吧?”

    江恒嘴贱的接了句,解释说:

    “阴桃就是聚集阴气的桃子,具体我也难说是什么,不过形成的条件很苛刻,要长在风水眼上,周围阴气充沛并且都要往这里流通,说白了就是拿阴气去喂养。”

    这话说的明白,这里是殡仪馆,一天天的不知道有多少尸体处理,那阴气还能少了?

    脚下堆积的落叶被踩的吱嘎乱响,我老觉得会踩到狗屎,落脚前习惯性的探一探。

    “这就跟黑狗血的原理一样的,本来是极阴极煞之物,但用到本来就阴的鬼身上,可以说是以毒攻毒了。”

    好吧,这还顺带科普了下黑狗血的原理,只能说江老师太了解我。

    “到了。”

    我抬头去看,就见到一棵被雷劈的桃树斜着躺在地上。

    桃树明显“年事已高”,树枝上有不少人为添加用于支撑的钢筋,本来就是苟延残喘这被雷劈过以后是完全不能活了。

    树干从中间被劈成两半,已经分离的树干呈现“V”字型。

    方圆十米内寸草不生,一踏进这么个地界,好似土壤里都渗满了阴气,每走的一步路都泥泞潮湿。

    “阿丞,你感觉到没有?”

    阳光透不进来,悄悄抬头就能看见枝头上悬挂着的一颗桃子。

    长的跟普通桃子没什么大的区别,就是黑一些,也不知道是人家天生就像长这样还是被雷劈了的原因。

    我还惊讶了一下,这种情况树都给劈成两半了,桃子没掉?

    这么牛逼?

    我都不用去想江恒问我的是什么意思,回答道:“阴气太重,而且不止有阴气。”

    这里就不得不夸一下我了,这几年的工作经验让我不再依赖阴阳眼,江恒在大街上捡到我的时候,早就可以靠感受识别。

    现在哥们也算是在他的带领下更上一层楼了。

    江恒认同我的说法,去树的另一边看看情况。

    “桃树刚死不久啊。”

    江恒摸索着粗糙的树干,从两段树干的缝隙中能看见他皱起的眉头。

    我尝试伸手把桃子拿下来,一阵阴风吹的手掌发麻。

    “可惜了,本来还能再长一段时间。估计也是这树成精了,雷劫没挺过去,也算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我没空搭理江大师的感悟,打趣道:

    “小哥你发现没,怎么在一起以后,你这么多愁善感了?”

    “别碰我。”

    前面一句话是我说的,后面一句则是明显的女音还夹杂着柔柔的气音。

    我转头去看,江恒没回头一心一意的观察树干。

    我松了口气,妈的,我还以为江恒什么时候学的女音专门用来恶心我的。

    我顺着声音抬头去看,头顶的阴桃上正爬了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小女生,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我去?

    这啥?

    拇指姑娘?

    “小哥……”

    “怎么了阿丞。”

    这给哥们整的,一时间都没法开口。

    江恒自顾自的说:“奇怪了,这没死多久的树,树精去哪儿了?”

    有没有可能,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再次抬头去看,就见那小东西趴在阴桃上,不仔细看我都以为是条大点的肉虫。

    “这是我的地盘,你们离开。”

    江恒这次明显也听到了,随着我的目光抬头。

    小姑娘从面相上看像是十三四岁,长的古灵精怪。

    “离开我的地盘,不然要你们好看。”

    她恶狠狠的呲牙。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一点威严感都没有。

    我都寻思这小姑娘跟我撒娇呢。

    哥们连恶鬼都不知道见了多少了,就这小小树精还能唬住?

    “什么东西?”

    “一只树精吧,这脾气还不小呢。”

    我没心思跟这小树精多说话,只想拿了阴桃赶紧走人,毕竟这个时候这么个不透光的地方,站一会儿都冷的打哆嗦。

    “别激动哈,咱有话好好说,我拿了东西就走。”

    小姑娘如临大敌,江恒随手捡了块石头,看也不看她:

    “你是自己让开,还是我是你请你让开?”

    要不说丫鸡贼呢,估计都看不见树精在哪儿,还拽的二五八万的。

    我知道他就是威胁威胁,还能真下手把人家小姑娘扔下来啊。

    哥俩打配合都习惯了,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小姑娘伸出手:

    “你看到了,不躲开的话就要有人拿石头砸你喽。”

    小姑娘蹙紧眉,那张小脸委屈的皱在一起。

    哎呀,你说我心里怎么还有点愧疚感呢?

    为了弘扬咱中华“爱幼”的优秀传统美德,我笑了笑,眉眼温柔:

    “识相点躲一边去,我要你有屁用啊,桃子给我。”

    小姑娘呆滞了下,还不死心,尖声尖气的逼问:

    “你们是谁?不管了,反正你们……你们快点滚!”

    哎呦喂,你说哥们怎么就这么不喜欢被人逼问呢?

    你一树精,树都让雷给劈的半死不活了,你不过是还剩一口气而已。

    我只是奉命行事把阴桃带走,不客气的说,哥们要是狠狠心一张黄符就能把她给收了。

    丫还挺有底气,我就不明白谁给她的底气?

    我懒得跟她废话,不过是看她是个小丫头不想硬来,我硬要把阴桃拿走,她还真能拦我不成?

    “行吧,你不躲开我只能自己拿了。”

    江恒把石头拿在手里掂量,我刚准备让他别吓唬人家了,那小姑娘小脸憋的通红,缓缓张嘴,我心里一喜,以为她要识相点求饶啥的。

    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震得哥们就感觉魂魄动荡,像是耳膜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之前没少遇到过不配合的厉鬼,拼死抵抗行不通就瞎叫唤。

    但他们最多就是跟小时候班长用指甲挠黑板的声音似的。

    这他妈属于女班长用两个多月没剪的指甲刮黑板用扩音器放大,然后本人还坐第一排。

    怎么就他妈这么操蛋呢?

    我甚至都能看见以她为中心荡开的声波,耳膜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痛的发酸,外界的声音如同灌了水,模糊又不真切。

    我连骂娘的心思都没了,余光就看见一个东西跟黄符似的甩向树枝,准确无误的把阴桃打了下来。

    阴桃掉落的过程中,小树精被甩在地上,滚了两圈不动了。

    只能说咱江大师还是凌微不乱,这甩黄符的手法,还是一样的娴熟。

    “妈的。”

    我捂住耳朵,顾不上耳鸣,回头就见江恒呲牙咧嘴的揉耳朵。

    不得不说哥们这心态,这时候还能打趣呢:“小哥果然好手法哈。”

    “我手法好不好你不是亲身体会过吗?”

    “……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