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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府就我一个大聪明 第128章 软硬不吃

    “姑娘,那边传话,说大老爷想见姑娘一面。”

    林烟儿拉回思绪,抬头看一眼月色。

    这么晚了?什的事这么急?

    林烟儿准备了东西,带着宝云去了林府。

    林烟儿踏进屋,屋内弥漫着一股药味。

    “烟儿妹妹来了,父亲在里面等着你了。”林楚瑶走出来,跟林烟儿对视。

    林楚瑶伸手握着林烟儿:“爹他已经病的很重了,他担忧你,想见你一面。”

    林烟儿感觉手心有一团纸,林楚瑶下意识握住。

    林烟儿走进去,林成昆坐在椅子上,膝盖盖着一毯子。

    “烟儿来了。”

    林烟儿快步走过去,林成昆目光依旧慈祥。

    “你能平安出来就好,我总算是对得起你爹娘。”

    林烟儿蹲下来:“让大伯忧心了。”

    “你爹说你聪慧,你留在京中这么久每日都如履薄冰,与虎谋皮。

    能做到这样,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林成昆干咳一声:“我时日不多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现在趁还清醒,我就想见一见你。

    有些话,我没法亲自跟你爹说,就由你代我转达。”

    林成昆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你交给你爹。”

    林烟儿接过盒子,眼里泛红,眼前的人已经病的不成样子,枯瘦如柴。

    “林家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楚瑶姐姐可信。

    不要因为林家的事拖累了你的步子。

    你爹说你不怕吃苦,傻孩子,哪有会不怕吃苦的。

    只是内心害怕的东西比吃苦更甚。

    你爹给我写了几次信,信中担忧你安危,你的境遇我都如实跟他说了。

    你爹啊,指不定在北陵心疼着你。

    烟儿,要是有机会,离京吧。这里有你大姐和远渊,不必忧虑。

    沈暨白心系于你,你要是留在京城,要是日后铁骑踏入京城你就再无生路了。

    听大伯一句劝,要是我死后你爹入京,你一定要寻好机会逃出京城。

    这是我林氏我在江南水路令牌,走水路到北陵最为安全。”

    林烟儿拿着令牌:“好,我听大伯的。”

    林成昆笑着点头:“好孩子。”

    林烟儿在林成昆屋里出来就碰见林恬恬。

    “烟儿姐姐,我可算见到你了,之前你去哪了?”

    林恬恬一脸稚气凑上来。

    林烟儿揉了揉林恬恬额头:“去郊外庄子住了一些时日。”

    “那里好玩吗?烟儿姐姐下次去,记得带上我了。”

    林烟儿柔声:“好,下次就只带你去。”

    林烟儿转身眼眸就冷了下来,林楚瑶跟林烟儿对视,林楚瑶走过来。

    “夜深了,烟儿妹妹快回去歇息吧。”

    林烟儿回了房,林楚瑶字条只写了一个逃字。

    林烟儿思绪乱如麻,为何都要她逃?

    林烟儿把宝云叫了进来:“我睡不着,偏房有安神香,你点一根。”

    宝云按吩咐拿来安神香,顺口问道:“姑娘可是有烦心事了。”

    “外祖母让你来伺候我最终目的是什么?”

    宝云坚定:“不惜一切代价护姑娘周全。”

    林烟儿闭着眼,宝云上手替林烟儿揉着。

    门被推开宝云看了一眼,识趣的退了出去。

    林烟儿抬起眼皮,沈暨白面容映入眼帘。

    林烟儿看着沈暨白面容,下意识反应就是逃字。

    她不信沈暨白会杀她,但她也杀不了沈暨白。

    林烟儿开口:“沈大人来了,正巧我有一桩姻缘事,劳烦沈大人。”

    “姻缘?”沈暨白面色如霜:“谁的姻缘?”

    沈暨白走到林烟儿跟前扼住林烟儿下巴。

    “我妹妹,林恬恬。”

    屋内寂静无声,沈暨白良久没动弹。

    林烟儿拨开沈暨白的手:“沈大人,怎么不舍得?”

    沈暨白笑了:“怎会不舍得,只是为何偏偏是她。”

    “沈大人莫不是把我当傻子?沈大人身上残留的花霖香,这种香味只有我那六妹妹林恬恬身上有。”

    沈暨白面色松动:“只是一个黄毛丫头也值得你这么大的醋意?”

    “醋意?沈大人她要的可是我的命。”

    林烟儿凌厉的眼神看着沈暨白,沈暨白沉了沉。

    ——

    白水寨山上,林颂儿坐在门口咬着一口果。

    宝栀也啃着一个:“姑娘,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林颂儿气愤咬了一大口。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这盛川也太难搞了!”

    “就是!”宝栀愤懑附和。

    林颂儿把玩着手中令牌,她找了几天都没找到一个叫复融的人。

    “姑娘,会不会是太妃弄错了?这要真是调不到兵那我们是不下山了吗?”

    林颂儿怎么听出宝栀话里隐隐约约的兴奋?

    林颂儿咬了一口果:“不会太久,最迟半个月,我就不信盛川没有软肋。”

    ——

    东夷城,赵聿锦坐在马车上赶着马走在大街上。

    当年盛家被屠,有一个跟在侯爷身边多年的管事因身子不爽利,刚好回乡一年,躲过了这次屠杀。

    赵聿锦马车停在一户人家,赵聿锦下车敲了敲门。

    门外灯光昏黄,良久才传出一道苍老声音:“谁啊?”

    “夜深了,想来借宿一晚,不知可行方便?”

    老者打开通过门缝看了一眼,语气冷漠:“前面三里有客栈,也不远,我这里没有多余客房,你自己去客栈投宿吧。”

    赵聿锦掏出一块玉佩,老人瞳孔一震。

    “你怎么会有……”

    赵聿锦:“我是来投宿的。”

    “进来吧。”老人打开门。

    宅子里干净整洁,屋里有个老妪走出来。

    “老伴,谁啊?”

    “客人,夜深了,你先睡吧。”

    “客人来了?那我去沏一壶茶。”

    “不用了你先睡吧。”

    老者带着赵聿锦进了堂屋。

    “敢问公子,这块玉佩公子是哪来的?”

    赵聿锦掏出一封信递给老翁:“明日午时,城南花来油酥铺。”

    等赵聿锦离去,老翁拆开信封,看到信封字迹,眼眶氤氲着泪水。

    老翁擦了擦眼泪,回屋点了三炷香:“盛家列祖列宗开眼了。”

    赵聿锦坐在油酥铺子内屋,外面大街人来人往。

    “公子,外头有人买三两油酥,不要油要一两酥。”

    赵聿锦放下茶盏:“好。”

    当年东夷侯府被屠,眼前这老头虽是仆人,但是侯爷当年贴身心腹。

    东夷旧势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