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风生水起武大郎 > 第28章 离开书房

风生水起武大郎 第28章 离开书房

    宋子航率领的一百府兵,在武松麾下士卒的数次冲击之下,已折损大半,残存者四散奔逃。

    武大并未下令追赶,此等微末小卒,连沦为俘虏的价值亦不具备。

    至于这场祸端的始作俑者宋子航,则已被张良单手提至面前。

    因梅香之事,张良心中郁结难舒,往日温文尔雅的他竟也露出了狠厉之色,将宋子航重重摔于地。

    巧合至极,宋子航那只中箭的右腿先行触地。

    这一摔,使他痛得龇牙咧嘴,冷汗涔涔而下。

    说起来,宋子航那所谓的来去无痕的轻功不过是相对而论,遇到花荣这般举世无双的神射手,他那点步伐便显得捉襟见肘,一箭即定胜负。

    此刻,宋子航悔恨交加,从败北的东郭太寻口中得知武大一行中有蔡九,他便不顾一切追来。

    他从未正视过武大,认为武府不过一群井底之蛙,救出蔡九应是易如反掌。

    然而,他未曾想过,若事情如此简单,身为濮州军中第一猛将的东郭太寻怎会落败?又为何此次行动独独缺少了他的身影?

    显然,他的头脑简单至极。

    对于如此愚钝之人,武大根本懒得多瞧一眼,更无心上演教训他的戏码,只轻轻一扯马缰。

    常言道,人以群分,鸟以类聚。

    武大胯下的骏马跟随他已有半年有余,虽非千里良驹,却与武大脾性相投。

    马儿似是懂得主人心意,武大一提缰绳,它便昂首嘶鸣,迈开四蹄,不徐不疾。

    其姿态之优雅,举止之从容,令人赞叹。

    它完全忽略了前方痛苦呻吟的宋子航。

    骏马的第一蹄,不偏不倚踏在了宋子航的左腿,双腿顿失;

    第二蹄,更是恰到好处。

    既不急躁,也不迟疑,稳稳地落在了……宋子航双腿之间。

    “嗷!!!!”

    宋子航疼得猛然坐起,双眼圆睁,面色惨白,较之往昔更为苍白,犹如雪中梅花。

    那凄厉的惨叫,令武大几乎要关心起他胯下安危。

    旁人见状,望着武大的马如同见到鬼魅,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一股寒意从心底生起。

    正当宋子航的哀号未止,又被第三蹄打断。

    武大胯下骏马再度扬蹄,一脚将宋子航踩回地面,踏上他的胸膛,缓缓跨过。

    临行前,那马儿还不忘摆动尾巴,轻轻扫过宋子航的脸颊,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正宗的马屁,正中其面。

    幸而宋子航已疼得昏厥,否则只怕会被这股异味直接熏晕。

    即便如此,武大仍忧心忡忡,担心这一屁是否会将昏迷的宋子航臭醒?

    众人嘴角抽搐,真是一物降一物,连马儿都学了武大的邪魅,是这世道变得太快,还是自己跟不上潮流?

    武大对他的马儿颇为满意,轻拍马头数下,思索片刻,道:“旺财之名过于俗气,况我亦非贫乏,不如今后唤你‘福来’如何?”

    福来再次发出响鼻,似是欢愉,又似不屑。

    武大不以为意,“这就算同意了?很好,福来。”

    处理完宋子航,武大久候无果,再无宵小送上门来,遂挥手示意,队伍再次启程。

    ……

    深夜的东京汴梁,蔡府灯火通明。

    蔡太师蔡京、高太尉高俅,以及蔡府之人,还有高俅的另一名义子黄杰,静待最新的消息。

    武大原以为陷害武家的幕后黑手是蔡府,实则不然,至少不全然正确。

    三道口的伏击,除了蔡府,高太尉也插了一手。

    而随后赶到的宋子航,是在得知蔡太师与高太尉正式结盟后,才孤注一掷,追击武大。

    不久,老管家收到飞鸽传书,将消息呈上。

    不出所料,这又是一个坏消息,他们对武大的暗杀再次失败。

    长久的沉默后,老太师蔡京叹了口气,悠悠道:“武植……确实有两下子,罢了,近期内不再与武植为敌。老夫刚得消息,或许秋日之时,他会进京觐见圣上。届时,再议吧。”

    进京觐见圣上?几人心头均为之一震。

    武植究竟又暗中做了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小子,竟然有资格面见天子?这可是朝中诸多权贵子弟也难以企及的荣耀。

    然而,蔡京不愿多言,高俅父子自然不便深究,默默退出。

    蔡某此时轻声询问:“父亲,武植凭什么能觐见圣上?”

    蔡京摇摇头,闭目养神,并未言语。

    在他迷蒙之间,内心仍旧有丝颤栗,永生不死,这是历代帝王最梦寐以求的。

    若武大闻此言,定会大为惊讶。

    显然,蔡京已从某处得知了武大手中的秘密——那南瓜。

    蔡某满腹疑惑,又不敢追问,只得怏怏离开书房,对那些宠妾发泄不满。

    ……

    再说高俅父子返府后,直奔书房。

    高俅对这位名为黄杰的义子颇为器重,开门见山问道:“武植被若进京,你是否有应对之策?”

    高俅共有两位义子,除那位嚣张跋扈的高衙内外,便是黄杰。

    黄杰与高衙内不同,相貌平平,虽同为高俅义子,却从不跋扈,行事温文尔雅,性格稍显内向,平日寡言少语,更不仗势欺人,在京中并不显山露水。

    然而面对高俅的提问,黄杰却干净利落地答道:“武植被入京,即是自寻死路,孩儿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别说亲自出手,就连推波助澜也无需,蔡府一脉的权贵子弟中不乏聪明人,他们必不会放过武植。”

    高俅笑了,心中甚感宽慰。

    同样是自寻死路,宋子航已被武大除去,唯独武大进京之后,真的会是死路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