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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文抄公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第12章 不眠之夜

    其实王清晨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快就松口了,算是意外惊喜。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几方的算计。

    大伯家肯定是尽可能的多要地,毕竟作为家里的长子,拥有顺位最高的继承权,这算是所有家庭默认的规矩。

    四叔家肯定是尽可能多的要银子,毕竟搬到镇上,家里的田地也照看不过来,多要些银子才能在镇上立足。

    至于他自己家,爹不疼娘不爱,自己爹又是那个性子,估计只能捡一些边角料就不错了,所以他也就觉得没有参与讨论的必要。

    所以即便再怎么关心,天一黑,他就和妹妹安稳睡觉了,至于各房今晚也不再吝啬油灯,一直到后半夜热热闹闹的讨论声在灯火下依然没有中断的意思。

    雨后的天气极其清爽。

    将小丫头搭在自己身上的脚丫挪开,王清晨就在鸡鸣声中起床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学着拥抱旧时代的太阳。

    可惜时间还早,只有天边的赤红色霞光可以拥抱。

    年纪还是太小,平常这个时候各房都已经忙活起来了,但是今天各房却是出奇的安静,厨房里只有王李氏和他大姐忙碌的身影。

    他甚至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昨晚聊得太晚,今天都宕机了。

    正想着,他娘就盘着头发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毕竟是农村女子,睡懒觉可是要被街坊四邻说闲话的。

    “呵……你小子,起这么早做什么?”他娘打着哈欠质问道。

    深知自家小子的妖孽,所以对于自家小子她算是严防死守,以防他不用在正途上。

    “醒了睡不着,娘,你昨晚没睡好吗?”王清晨谄媚道,毕竟老娘奉行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虽然不是真打,但是也挺唬人的。

    “呵……你们聊什么呢?”说着话,他的老实爹也打着哈欠起来了。

    不一会儿,家里其他人也都是哈欠连天的出现在了院子里。

    王清晨自然没资格参与分家事宜,所以腾空内存,就端着一个小碗,折了一节柳枝去刷牙了(古时将柳枝前段咬碎就是简易牙刷,也有用青盐刷牙的,显然主角没有这样的待遇)。

    小家伙现在正处于换牙期(一般是6-8岁),其实这个时候的农村人还真没这么讲究,只是王清晨后世习惯了,不刷牙实在难受。

    王清晨还是蹲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小丫头蹲在旁边看的仔细认真,他可不敢让傻丫头尝试,万一一个不好伤了嘴巴就难受了。

    “锅锅你干嘛用树枝戳嘴啊?”王清晨显然不能和她解释刷牙的作用。

    “哥哥这颗牙要掉了,所以把它洗的干净一些,到时候送给你”王清晨吓唬道。

    没想到小丫头一下就哭了,也不管自家哥哥,哭哭唧唧的进了屋子寻求安慰了,可能她觉得自家哥哥的描述实在太过残忍吧。

    简单漱漱口,将嘴里的渣滓吐了干净,只觉得清爽无比,可惜没有肥皂,要不然过得岂不是比地主还爽。

    作为后世的社畜自然知道肥皂怎么做,但是去哪弄那么多油脂,这是一个问题,他们家里的一点油还是过年时候剩下的,让他拿来做肥皂那肯定是痴心妄想。

    我这一身功夫竟无用武之地,王清晨心中发出无限感慨。

    “你小子,又欺负你妹妹,是不是又欠揍了”白氏抱着小碗来兴师问罪,说着话就照着他屁股来了一脚。

    “娘,别打哥哥,别打哥哥”看到自家哥哥被打,小丫头显然将刚才的一幕抛之脑后了。

    “臭小子,滚回来吃饭”出完话,王母抱着小丫头进了院子。

    谁让你是我娘呢!我忍!直到小丫头关心的目光消失不见,王清晨才将碗里的凉水下肚,一口委屈吞下。

    虽然几房都熬了大夜,但是精神依旧不错,至少厨房里吃饭的几房主妇都是喜笑颜开,显然昨晚收获不错。

    因为今天分家,所以家里少见地开了灶,颇有些分家宴的味道,而且饭食都是实打实的,不像以前都是稀汤。

    即便是几个小家伙也分到半碗干饭。

    看来真是要分家了,粮食也不节省了,以往都是两餐,今天算是破天荒了。

    堂屋。

    “老大,早上你们再去田里最后巡视一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活计顺手干了,早点回来,我让你娘杀只鸡,我去请族老过来主持分家,可别说我偏心”老王头说道,既然下定决心就不至于拖拖拉拉的。

    “但有一点咱说好,分家不分户,到时候赋税徭役你们三兄弟都要共担,老四,这个你可逃不掉”老爷子说道。

    “爹放心就是”老四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大朔一朝自立国之初经历几场大仗以后,就与民休息,这几十年算是难得的太平年份,赋税低,徭役也不重,所以几兄弟都没放在心上。

    自开国之初,大朔国的农税就是十三税一,这么多年都没涨过,至于其他的苛捐杂税都没有收过,官府主打的就是减少扰民,休养生息。

    毕竟新朝初立,养足人口才是首要的。

    而徭役也不重,多是开荒修渠之类的活计,虽然没有工钱,但是一天两顿饭是实打实的,再加上自己带的干粮也完全可以接受。

    并且三年一征,每次一月,远没有后世那般残酷。

    不过,徭役是按户征派,如果他们分家又分户,那到时候出徭役他们每家都需要出一成年劳力,这种损失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经过一早上煎熬的等待,三位白须老汉和一个明显上了岁数的老人,被老爷子请进了家门。

    王清晨在门口张望,这几人他都见过,三位老汉是祠堂的守祠人,都是族里辈分最大的,至于另外一个则是族里的族长,也是王家湾的里长,比这三位辈分低一辈,和老王头同辈。

    一大盆鸡汤,几只烤麻雀(王清晨的存货全被掏空了),一些早春野菜,一些过冬剩下的咸菜,还有几大碗干饭,已经算是比较丰盛的了。

    王清晨端着自己的粗陶碗,也不觉得碗沿磨嘴,就着咸菜吃得喷香,过年至今吃得第一顿干饭,即便就着咸菜也美味至极。

    大人们的关注点显然不在饭食上,只有他们几个孩子吃得稀里哗啦的,王清俊哥俩没吃两口都香哭了。

    “晨哥儿,真好吃,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王清俊边流眼泪边大口吞咽,也不怕噎到。

    几个小家伙的米饭都是泡了鸡汤的,所以格外的香,至于鸡肉,只能想想了,家里的鸡都是极其珍贵的,除了待客,紧急情况下能派上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