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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文抄公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第39章 学生不敢苟同

    在家里简单待了一天,第二天王清晨就和村里人同行去了镇上,不去不行啊,村里人实在太过热情,和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至于家里的房建,王清晨完全没有插手,就他那两下子别建成危房就谢天谢地了,不过后期的装修,家具什么的他还是能出些主意的,毕竟前世北欧风,简约风,奶油风等等,他虽然没买过房,但是关注过啊。

    不过田园风也还不错。

    上午的济春堂学习必不可少,不过现在至少多了两个同伴,还是挺有趣的。

    不过柴家兄弟可就惨了,自从见识过一次王清晨的天才之后,两人就知道完了。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相比于王清晨的聪慧,他们两兄弟完全就是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的代名词,甚至让他们一度怀疑自己的智商。

    “这不是你们的错,只是哥太聪明了”王清晨有些小小忧伤,邻居家的孩子终究还是当上了。

    “小师叔,你不是我哥”

    “也不是我哥”

    柴家兄弟现在有些气闷,这个小师叔实在不当人子,每次都要坑他哥俩,每次爷爷提问,他总要说,想必两位叔侄已经掌握了吧!

    然后爷爷就会对他二人另眼相待,即便爷爷没有提问到的,自家父亲还会再来补刀。

    这个家对他们兄弟二人是如此的陌生,从前那个慈祥善良的爷爷和爹,一去不复返了。

    家是真的待不下去了,这时他们无比想念学塾生活。

    “我不是补偿你们了吗?”王清晨也觉的不好意思,如果自己不来两兄弟或许能过得舒坦不少。

    毕竟一个学神在身边,压力是真的挺大的。

    吃过午饭之后,三人就相约前往学堂。

    现在,哥俩只想能离家多远就离家多远。

    “那一口够谁吃的?”柴荣虽然年长几岁,但是也是孩子心性。

    “我娘不是卖了不少给师父吗?你们没分到一点”

    “都让爷爷制成药丸了”说起这个柴荣就难受,家里的糖都是一罐一罐的,结果两兄弟最后就甜了下嘴,连自家小师叔给的多都没有。

    “啊?糖也能入药?”

    “那当然了,这玩意治疗饥饱痨有奇效?”柴荣耳濡目染懂的比较多。

    不过听其所说症状怎么越听越像低血糖呢?

    还真有可能,而且也说得通。

    “想吃也不是不行,你要帮我在你们班里宣传一下,一个糖球五文钱,怎么样?”王清晨对着柴荣说道。

    按照他的理解,小班年岁太小,可能不会有太多零花钱,比如他,他娘就给了他十个铜板,没了再要,其他人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乙班大多都是十至十四岁的少年,零花钱应该更多吧!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到柴荣身上。

    “你不给我吃,我也会帮小师叔宣传的,算了,我还是不吃了,你给花弟吃一个吧!等下次你再带的时候,再给我吃一个就行”柴荣不假思索道。

    “都有,拿着吃就是,咱不缺这个”说着王清晨放下小竹篓,给两人一人搅了一颗糖球。

    两人美滋滋得吃得香甜。

    不过,王清晨的生意甚至没用柴荣帮忙,直接被小班的这些孩子包圆了。

    那购买力大妈看了都摇头。

    不过,王清晨却是遭受了入学以来郑柏的第二次训诫。

    王清晨也遭受了第二次打手心。

    “知道这次为什么挨罚吗?”

    “想必是学生在学堂卖糖球所致”

    “还不算太蠢!学堂之所,用功之处,学圣贤经典之所在,岂能被铜臭所染”在这方面郑柏前所未有的固执。

    他来此教书也有不想被族里的铜臭味所污,他所追求的是纯粹的读书人。

    “学生不敢苟同”王清晨伸着头低着头,却是出言。

    “你说什么?”郑柏一万个没想到眼前的小小儒童竟然敢顶撞自己。

    “士农工商,商人就屈居最末,为商者哪一个不是以利驱之?哪一个不是趴在人们身上吸血的蛀虫?哪一个不是应该被人人唾弃的存在?你有何不同?”郑柏有些气急,竟然当庭和王凌晨激辩起来。

    “国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无士不治,

    如果没有商人,缺盐之地无盐,缺布之地无布,缺粮之地无粮;

    丰盐之地盐贱,织布之地布匹积压,丰产之地粮贱民伤;

    维有商路亨通,货物流转,交易昌盛,方能经济繁荣,税收充足,国家繁荣,

    所以商人非但不贱,反而与国有益,与民有益,与天下有益,

    贱的是自私自利、不顾百姓死活和国家法度的黑商,

    所以,夫子的话学生不敢苟同”

    王清晨依旧躬身保持行礼姿势,但是说的话却是字字砸进了郑柏的心里,同时也砸进了另一个人的心里。

    “你,你……”

    郑柏没想到王清晨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虽不至于让他哑口无言,但是这真的是一个五岁的小童能说出来的见解?

    “哈哈哈,说得好啊……”一阵拍手叫好声从草庐外传来,来人正是郑直的父亲郑东。

    “见过叔父!”郑东先是给郑柏行了一礼,随后问好。

    “你怎么来了?这小子不是还没五岁吗?”郑柏问话的同时看向郑东手里牵着的郑直。

    “虽不及五岁,但是十月也快了,不过这小子非哭着喊着要来学堂,无奈只得麻烦族叔了”郑东十分有礼,说话做事,待人接物,颇有大家风范。

    闻听此言,王清晨若有所觉,不免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郑直那张胖乎乎喜笑颜开的脸庞。

    “你就是彘儿口中的王清晨吧?刚才一番话倒是颇有见地!”郑东夸奖道。

    “都是夫子教导的好”随口应对,让郑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自己教的好,好到顶撞自己?

    郑东闻听也只好强忍笑意。

    “那彘儿就由族叔多多照顾了”毕竟这才是正事。

    “好说,没事就赶紧走吧!”

    他还要训诫学生呢!吃了这么大一个瘪,郑柏心情能好才怪。

    其实他的内心其实是比较认可王清晨刚才这一番话的,郑家严格来说就是商贾之家,他自认为郑家就是此子所说的‘有益商贾’,而他又出身郑家,这一番赞美郑家的话,岂不是将他也赞美了。

    同理,他的内心还是比较舒服的。

    不过他不爽的点在于,这种想法让他有了一种又当又立的羞耻感,所以他才会表现得不屑一顾。

    其实内心早就美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