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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文抄公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第166章 病了没烦恼(给“一劳永逸的菜刀”五星加更)

    这头梁朝二人正忙着收银子。

    而另一头的大朝会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入朝,觐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臣心又忐忑,却又不得不面对。

    “都平身吧!朕的爱卿们,朕的肱骨之臣”景佑帝一上脸就没给好脸色,直接阴阳起来。

    崔珏和杜秀臣则面色如常,至于其他心虚的官员则不约而同地低着头噤若寒蝉。

    “昨晚,朕的好孙儿给朕说他给朕的内帑添了近四十万两银子,你们说这是真是假?”景佑帝不咸不淡问道。

    底下的官员,左右顾盼,不敢答话。

    “程爱卿,你觉得呢?”

    “微臣惶恐,请陛下降罪”程廉显然知道其中内情,现在也就不再狡辩了。

    “赵尚书?耿仆射?你二位觉得呢?”

    这两位一位是前吏部尚书,一位是现吏部尚书,此时都有些难开其口,毕竟真没什么好狡辩的。

    铁一般的事实,想绕都绕不过去。

    一位正三品,一位正二品同时扑倒在地。

    “微臣失察,请陛下降罪”好在赵琦情有可原,所以先认错肯定没问题。

    而耿均此时则只能口喊冤枉,浑身颤颤,显然其也知道自己恐怕罪责难逃了。

    景佑帝不再管这三人,而是将目光看向户部尚书。

    “高尚书?朕将这个家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替朕看家的吗?亏得你整日和朕哭穷,

    大朔朝廷就这么让你败光了,可不穷得叮当响吗?”

    高辅也跪倒在地,国库缺银,自然和户部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毕竟银子他是一分没赚到,但是却平白挨了一顿骂。

    “朕只问你们一个问题,银子到哪去了?”景佑帝的目光在这几个罪魁祸首身上来回凝视,就好像看死人一样。

    这让场下的官员不禁背生冷汗。

    “着大理寺和刑部侦办此案,将程廉、耿均解职抄家,即刻押入刑部大牢,

    高辅、赵琦监管不力,夺职一级,罚俸半年,禁足一月,待查明真相后令行处置”

    景佑帝没有给别人求情的机会,直接宣布了处罚。

    作为一个文皇帝,他其实不缺乏手腕,毕竟大将军案便可见一般。

    但是,现在却处置不得,毕竟朝堂六部尚书。

    如果三个都被他处理了,那他的朝堂就成了一个笑话,天下百姓不仅会笑官员,更会笑他。

    所以他不得不明面上重拿轻放,背地里轻拿重放,这才是为君之道。

    而且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崔珏却心生异色,他本以为景佑帝会借题发挥,掀起一场大的清洗。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莫非陛下有什么其他打算?

    猜不透啊!

    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看着景佑帝的眼神,崔珏心中苦涩不已,昏君有昏君的优点,明君有明君的缺憾。

    君主太聪明真的并非好事。

    自程廉和耿均在极度抽噎中被羽林卫带走之后,大朝会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更不如说这是一场诡异的安静。

    景佑帝看着满朝文武,心中顿感无力,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个惯会装作贤良,却尽在背地里做些蝇营狗苟。

    这就是我大朔肱骨之臣?

    还不如我的好孙儿。

    “各部有缺,暂由副职代领,择日另行选任”

    他知道户部、吏部还有蛀虫,但是现在却不宜再动,只能一步步处理。

    如果动作太大,导致各部瘫痪,那才是真的打他这个皇帝的脸。

    唉没办法,朝廷缺人啊!

    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朝廷再缺也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整个朝堂估计都要被世家把持。

    到那时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这些年的科举他已经在尽量平衡寒门和世家的权重。

    想起这点他就更不爽了。

    “诸君可有话说?不必拘谨,大可畅所欲言”景佑帝是惯会阴阳的。

    “臣有本奏,如今水部司银两丰盈,其手中尚有四个渠口仍挂扑卖,

    朝廷如今用度过大,国库不丰,臣请皇孙殿下以大局为重,将剩余渡口交由户部承办,以资国用”

    户部右侍郎祝瑞开口说道。

    这是王清晨的乡试主考官,心中多是为公,说话倒也在理,只是景佑帝的眼神却并不友善。

    “这,朕已经答应过他,一切由他处理,你这是让朕食言而肥?”

    景佑帝虽然也有这个打算,毕竟小孩子拿那么多银子确实不太安全,而且这些钱入了国库,

    他的内帑就能少出一些银子,变相来讲不是自己内帑又添了银子吗?

    但是他却不想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

    “微臣以为皇孙殿下定是明事理的人”

    乡试一场,他和皇孙殿下也算是有半师之谊,虽说因其身份的缘故不能位列桂榜。

    但是交情还是在的,他相信他能说得通。

    “那你不妨一试”讲起梁朝,景佑帝的语气不禁柔和几分。

    “微臣遵命”

    ……

    经过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朝堂众人却好似松了一口气。

    这运河案牵扯何止三个尚书,一个仆射,其牵扯之广,甚至能拉出半个朝堂和数个州县的官吏。

    如果真掀起大案,运河周边州县甚至能完全陷入停滞,那绝对是一抓一个准。

    但是身为皇帝能这么做吗?

    即便是他也得以大局为重,清洗不可避免,但是局势不能乱,民心不能乱,朝局更不能乱。

    这也是他昨晚最后收回听子的原因。

    看来朝廷的耳目还是不够。景佑帝登基十八年,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

    “诸君牢记,朝廷取士取得是为民请命,取得是心系百姓,取得是民大于天,

    孰若贪赃枉法,做国之蛀虫,民之虻蝇,

    朕不容,朝廷法度不容,天理民心不容”说罢景佑帝便一挥衣袖离开了。

    这场大戏其实并不怎么精彩,颇有点虎头蛇尾,虽然动静不小。

    但是却远比众人想的范围要小,动静要小,就连惩罚力度也大有不如。

    回想当年大将军案,那可是一十三位将军抄家灭族,那时才叫威势。

    他们不明白景佑帝心中所想,或许老皇帝还有什么后招吧!

    ……

    “太子呢?今日为何不参加大朝会?”

    “据说是病了”

    “病了?病了好,病了没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