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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瘾 第155章 情难自控

    车内26度制热,司苒从司瑾年的外套里挣脱出来,全身未着寸缕的她寻着他的气味,长腿一迈,攀着他的脖子就跨坐在他腿上。

    “小叔…要我…”

    叶尧识时务地升上挡板。

    知道她中了药,司瑾年也没想计较。

    只别过头,双手抵着她的双肩,体温高得有些烫手,“叶尧,开快些!”

    司苒的双手却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嘴里还发出上不了台面的嘤咛声。

    偏偏司瑾年对她的撩拨轻易有了感觉,至少她摸的地方,他都敏感得很。

    没办法,他只好用力把她“作乱”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她动不了,又难受,哭唧唧地咬住他的脖子。

    “嗯。”司瑾年一声闷哼,咬着牙说:“属狗的?”

    她已经理智全无,所作所为皆出自本能。

    嘴里含糊叫着“小叔”,眼睛里泪光闪闪,一遍遍说着“为什么不爱我了,你爱我好不好”。

    司瑾年无奈闭了闭眼,“你别逼我把你敲晕,我…唔…”

    这是个甜腥气十足的吻,笨拙、莽撞,司瑾年甚至都感觉到她舌头上裂了一条缝隙。

    所以,她嘴角的血迹,是因为想保住清白,咬舌自尽了吗?

    一个晚上,被同一个女人强吻了两次!

    可恶的是,他竟然贪恋,并感觉强烈。

    狼狈的不止司苒一个人,司瑾年西裤也同样狼狈。

    这样狼狈不堪的两个人,是不能去医院的。

    “叶尧!”

    挡板下降,接着传来翻箱倒柜找东西的声音。

    不一会儿,从缝隙里递过来一只套。

    司瑾年皱着眉头。

    这个助理递套的动作,自然得不像第一次。

    难不成自己以前,喜欢在车上…

    “收回去!回集团。”

    “那我让陆医生也去集团?”

    没等他回答,司苒就又迫不及待堵上了他的唇。

    *

    司苒做了一夜的春梦,梦醒时还余韵未消。

    她喘息着睁开眼睛,发现这里是司瑾年办公室的休息室时,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穿的睡衣是新的,里面的内衣裤也是新的。

    她依稀记得,昨晚被裴寂撕光身上衣服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毫无征兆地跳窗逃跑了。

    之后的事情,亦梦亦醒,她实在分辨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掀开被子刚想下床,休息室的门就被踹开。

    还没看清来人,她就被一巴掌扇到地上。

    “贱人!不要脸!连自己的叔叔都勾引,天生的下贱坯子!你怎么不去死!”

    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不用看也知道来者何人了。

    傅南星不解气,抓着司苒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抵到墙上,歇斯底里地怒吼,“说,你和他做了没有,说!”

    “你说话,你有没有跟他做,说话!”傅南星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发泄。

    司苒用力推开她,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血水,“做不做能怎么样,也不是第一次了。”

    “贱人!”傅南星浑身颤抖。

    她嫉妒,嫉妒到恨!

    面对失忆的司瑾年,无论她如何灌输他们曾经多么相爱,他都不肯碰她,甚至连一个吻都没有得到。

    而司苒却能轻易拥有一切,叫她怎能不生恨!

    如果手边有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插到司苒的肚子里,怀过司瑾年孩子的肚子里!

    傅南星一步步走近,脸色因为生气而变得胀红,“我们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小三行为你知不知道?瑾年那么有教养的绅士,怎么会领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司苒又吐了口血,“傅南星,谎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司瑾年跟你什么关系,跟我什么关系,你不是心知肚明的吗?”

    “那是以前!以后,他的生命中只有我傅南星一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永远都想不起来你!”

    司苒忽然想起裴寂的话,和傅南星说的别无二致。

    只是,傅南星也太言之凿凿,好像已经百分百确定司瑾年不会恢复记忆。

    “你对我小叔做了什么?”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远离他,否则,我也许会让你悄无声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司苒义正严辞,“傅南星,我们不拆穿你,是顾忌小叔病情,不是让你自由发挥的!若是你不择手段强行留他在身边,我也不是软柿子任捏,我一定会联合所有人揭露你的野心!”

    傅南星咬着牙根儿,将她逼退到窗前,“那我不介意,让你们通通消失!”

    说着,将窗台上的一盆栀子花拨到地上。

    白色花盆四分五裂,傅南星立刻捡起一块儿碎瓷片,抵在司苒脖子上,“或者我现在就让你消失,杀鸡儆猴。”

    ……

    这个会,司瑾年开得心不在焉。

    看上去在认真听高管汇报工作,实则脑子里全是司苒在他身下绽放的画面。

    她软糯妩媚,哭着喊他“小叔”。

    他难以自持,一晚上要了她四次。

    最后不得不让叶尧买了消肿的药膏送过来。

    到底是美其名曰为她解药,还是他情难自控本就有私心?

    “司总,司总…”

    司瑾年不着痕迹回神,放下手中钢笔,只留下“继续讨论”四个字后,起身离开。

    一屋子高管面面相觑。

    磨了半天嘴皮子,就等总裁拍板,结果他模棱两可拍屁股走人,真是捉摸不透。

    司瑾年想见司苒,解释、抱歉、补偿,反正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正欲开口,眼前场面着实让他心惊。

    司苒举着碎瓷片划向傅南星的脖子,瓷片掉落,傅南星捂着脖子痛苦倒地。

    “南星!”

    司瑾年阔步走近,看了一眼司苒后,蹲下身将傅南星扶到自己臂弯,移开她捂着脖子的手…

    伤口不深,但确实是流了血的。

    司瑾年:“我送你去医院。”

    “瑾年…”傅南星忍着痛,泪眼涟涟,“是司苒,报警,不能放过她…”

    “身体要紧,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要杀我!是别的事吗?咳咳…”

    司瑾年看向司苒,“你待在这儿,哪也不许去!”

    司苒坦然解释:“她拿着花盆碎片,抓着我的手,割向她自己的脖子。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平静吗,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栽赃我了。”

    “瑾年…瑾年…她撒谎,我没有理由的,瑾年…”她死死抓住司瑾年的袖口,“她亲口说的,只要我不在了,你就可以,可以娶她了…狼子野心,不能轻易饶她!”

    司苒轻嗤,“要是我动手,直接送你上西天,哪会给你跟小叔告状的机会?”

    “瑾年!”

    “好了!都给我闭嘴!”司瑾年把人抱起来向外走去,同时吩咐叶尧,“多派几个人,看好司苒。”

    他们离开后,司苒又跑到卫生间,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对着镜子张开嘴,舌头上的伤口总是在不停地向外涌出鲜血,像昨晚的鼻血一样,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