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线人赵一刀 > 第51章 当场算命,有人大闹现场

线人赵一刀 第51章 当场算命,有人大闹现场

    女人刚说出那句“请你帮我算一下一个人的生死。”

    一宁就心中有底了。

    此人就是案犯彭大海的妻子春嫂。

    来之前,令狐就给他看了这个女人的照片,女人家的房屋照片也给自己看了。

    坐在对面的这女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

    心中有底,但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一宁心中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命相界有一句话,叫不算生死。大姐,你这是为难我了。”

    “那你为什么刚才给月亮嫂算了他男人的生死?”

    这句话,在旁人看来,简直是当众打脸。

    但难不倒一宁。

    他笑道:“死了,我当然能算准。”

    “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可我还没报他的生辰八字呢?”

    这一句又十分厉害,众人也纷纷说:“对,她还没报生辰八字。”

    这能难倒一宁吗?

    一宁笑道:“我首先问,这个人是你什么人。”

    “我男人。”

    一宁说:“你不过四十多一点,额头上的横纹深刻。眉间纹成【川】字,说明你男人一直外出未归。是生是死,你不知情。”

    人群里开始骚动。因为一宁算准了。

    “所以,我说死了,你不相信,我说活着,你也不相信。”

    来人说:“你刚才不是说月亮嫂的男人死了吗?”

    “是啊,我说了,大家都承认了。我说你男人死了,你承认吗?

    我说你男人活着,你承认吗?她的是既成事实。你的是个未知数。”

    对待这种胡缠蛮搞的女人,一宁有的是办法。

    开始以为这女人受人尊敬,现在失算了,看来师父教的也不一定全对。

    还有一种胡缠乱搞的人,人们不是敬重她,是畏惧她。

    畏惧她泼辣,才让开一条道。

    女人无话可说。

    一宁态度坚决地说:“你不尊重我,我不给你算。”

    众人面有喜色。

    李有才劝道:“春嫂。师傅说的没错。你应该先报生辰八字。一来要别人算一个人的生死,这不对。”

    有嫂上前,拉扯春嫂,说:“这么多人等着,你就让一让,走,到我屋里去坐坐,我们拉拉话。”

    这个春嫂忸忸怩怩,有嫂和边上的几个女人一起扯的扯,推的推,才离开现场。

    一宁说:“下一个。”

    他只想算完三个,就早点收场。

    第三个人出场了。

    这个人是个女人,刚才闹完一场,这个女人倒是很礼貌,对一宁一笑,说道:

    “我不算命,算一件事,行吗?”

    一宁碰到新问题了。

    但也不能胆怯,便笑道:“一件事?”

    “对。”

    一宁没有退路,笑道:

    “你可以先说说,不过首先声明,我是算人的命运,比如你家的猪,什么时候要杀,我说了不算,也算不准。你想什么时候杀,完全决定于你。

    猪是没有命运的。”

    人群爆发出一阵疯笑。

    大家觉得这小师傅够幽默,刚才被春嫂这么一闹。他没有一点情绪,反而开起了玩笑。

    女人也笑了,笑完道:

    “我就想问一件事。我家,也不仅仅我家,我们附近好几家。就是养的鸡经常丢失。不知是被谁偷走的。”

    一宁问:“狗不丢?”

    “不丢。我们几家都没养狗。”

    “这个,我还真算不出。不过,我可以给你提条建议,一是养狗。二是装摄像头。”

    大家哈哈大笑。

    笑完,众人说,师傅说的没错。

    一个男人开玩笑:“鸡崽哪时候丢的,要鸡妈妈来算,你来算,大师怎么好轮四时八柱?”

    众人再一次笑了。

    一宁瞟了一眼李有才。

    李有才站起来说道:

    “好啦,就算到这儿。你们说要当场算,有几个人敢当场算,就是月亮嫂敢,其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耽误大师的宝贵时间。

    散场散场。回去休息。”

    众人嬉嬉笑笑,并不退去。站在地坪里东一群,西一群,议论纷纷。

    李有才陪着一宁上楼。

    到了客厅坐下,李有才泡了一杯茶端给一宁,又发一支烟,帮一宁点火。

    半晌,李有才不好意思地笑道:

    “还是大师说得准,当众是没有几个人会算命的。除了月亮嫂,其他人都是瞎起哄。”

    一宁喝了一口茶,说道:

    “算命历来是一至两个人来。大家不过是想看点热闹。”

    李有才说:“那个月亮嫂呢,真是个贤惠女人。至于后面来的那个春嫂,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全是被自己的男人害苦了。”

    一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被男人害苦了,原来还挺好吗?”

    李有才说:“一宁师傅,我本来不想说,但这个春嫂今天对你的态度不好。我想解释几句。”

    一宁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点了点头。

    李有才说:“其实这里的民风一直很好。五年前吧,这个春嫂的男人叫彭大海,在县里一家银行当保安。

    银行是个钱进钱出的地方,加上他又负责押送票子,就起了歹心,伙同附近两个村的人,一起劫持了运钞车,打死一个,打伤两个。”

    一宁问:“运钞车是三个人,他自己算一个,怎么打死打伤三个人呢?”

    “中途劫车的时候,大概是一直选不到最好动手的时机,选准一个机会,正好有一个人骑车经过,他们也给那个人开了一枪。”

    “哦,我知道了。这个春嫂的男人逃走了,一直没回家,生死不明。所以她才来算命。”

    李有才拍了一下大腿:

    “跟你说话,就是不要多废口舌,一点就通。两年前,另外两人被公安抓住了,就是春嫂男人至今生死不明。

    春嫂一个人持家,被公安局叫去好几次。加上生计困难,又被别人看不起。于是性情就变了。原来也是明理人,说话有条理,做事有分寸。”

    一宁说:“可以理解,不放泼辣点不行,环境改变人。现在她是有理声音大,无理声音更大。我也看出有点不正常,所以,并不与她计较。”

    李有才笑道:“我知道。所以下一个,你还开起了玩笑。”

    一宁不想跟李有才再说这事,说道:

    “你也休息一下,我有个习惯,想看看书。你帮我到房间里把我的包拿过来。”

    一宁随身带了个包。

    包里确实有书。

    于是,等李有才把包拿过来,他就认真地读起书来。

    李有才走了。

    一宁放下书。

    眼下,他要分析一下情况,就是刚才那女人为什么说经常丢鸡。

    经常丢鸡。

    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说明这彭大海并没有远走高飞。

    他在偷鸡?而且是偷没有喂狗的人家的鸡?

    一宁不敢肯定,但是,他觉得有点曙光。

    他的目光正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