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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退婚,摄政王哭着求入赘 四十四、庄稼人哪个闲得住

    上官海桐卸去发簪,取下耳环:“明天一早给迟儿院子里伺候的人发些银两安抚。今晚他们受委屈了。迟儿身边少不得人,你劝解他们莫心生怨怼。”

    “是。”幻霜应声。

    次日一早她就去办,好好开解劝导昨儿房间被搜查的人。

    庄子上。

    上官思桐起了一个大早,依旧不干活。她试了几次闯不进厨房,直接转战大家吃饭的地方。

    抢走一个小丫鬟的筷子和碗,盛一碗饭这桌蹭点菜,那桌蹭点菜。

    大家手脚很快,上官思桐还没吃饱盘子里已干干净净。

    她只能扒白饭,总好过没得吃。等她还想再盛,木桶里米粒都没了。

    上官思桐气愤将碗筷丢桌上也不收拾,大摇大摆找上李嬷嬷:“不是要我干活吗?”

    李嬷嬷上上下下看她一眼,没换上粗布麻衣,还是那套姑娘的衣裙。

    这样干活?

    到时候受苦的不知道是谁。

    “跟我来吧。”李嬷嬷转身带路,“如今正是忙碌的耕种时节,最缺刨土之人。”

    小丫鬟递上锄头。

    上官思桐反射性抱住长长的锄头:“这玩意儿怎么用啊?”

    李嬷嬷没回答,而是走到庄子外的耕地一指:“第一天干活,便收拾这两片地吧。”

    “这么大?我一个人?还不把我累死。”上官思桐不高兴抱怨。

    一笑,李嬷嬷扭头就走:“至于锄头怎么用,你多看多学自然能会。”

    上官思桐做个鬼脸,左看看右看看。

    田地里男女都有,一个个挽起袖子刨地。

    好奇心被勾起,她学着握一握锄头。

    似乎有那么点样子,上官思桐信心满满下地。

    一脚下去,满鞋泥。

    她气恼用草擦鞋:“我这个月刚做的鞋啊。”

    这活干不了,一点也干不了。上官思桐丢掉锄头,提起裙摆回土埂上。

    她背着手到处瞅,不是所有人都用锄头。一处地里有牛,后面拉着犁。

    瞧着真新鲜,上官思桐小跑过去:“这就是牛吧?用它干活真方便。”

    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传来,她惊讶转头。以为是马车,没想到是牛板车。

    每隔几天庄子里需要从城里买些必需品回来,今天正好是送货上门的日子。

    车走远。上官思桐赶紧追上去,来到庄子的后门。

    婆子们卸货,把东西搬进厨房。眼看着货物搬光,车子空荡荡。

    上官思桐眼睛一亮,见周围没人一溜烟跑过去。

    她坐上板车,一巴掌拍在牛屁股上。谁要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啊!

    她要回家!

    牛小步挪动。

    上官思桐不乐意,更加用力拍打牛屁股,最后甚至扯牛尾巴。

    牛受惊,到处乱窜。

    上官思桐死死拉住缰绳:“慢点,你慢点啊!”

    众人听见声音,出来一看。

    车夫喊一声坏了,立马追上去。

    李嬷嬷立刻让人追,不能让人跑了,也不能摔出个好歹来。

    牛发疯到处跑,板车十分颠簸。

    上官思桐急得快哭了,又不知道怎么控制方向:“啊啊啊,救命——”

    随着李嬷嬷的大喊,地里的所有人追赶牛。好几个人在前面拦截,有人想拉住板车。

    人一多,牛更加受刺激。

    它脚步一拐,直接冲到沟里。

    板车掀翻,上官思桐怕被板车压住滚出老远。

    牛继续跑,在地里乱踩。

    一群人即刻上去,车夫更是马不停蹄赶上去安抚牛。

    李嬷嬷等人站在小路上。几个地里干活的婆子扶起上官思桐。

    “还好没被板车压在下面,算你幸运。应该没受什么伤。”

    上官思桐委屈得不行:“怎么没受什么伤。我手都被擦出血了。”

    她展示双手。

    所有人看见掌心的擦伤,出血量不多敷敷药几天就能好。

    李嬷嬷没好气让人把她扶回去:“一身的泥,这下你该换衣服了吧。”

    为了追牛车,一群人气喘吁吁。这会儿没事,一个个慢慢走回去。

    上官思桐回庄子,洗了澡换上粗布麻衣:“什么衣服啊,穿着好难受。没有更好的吗?”

    小燕拿来伤药:“二姑娘,咱们干活的人穿不了好衣服。习惯就好。”

    “习惯不了。你去城里给我买绸缎,快去。”上官思桐举着双手不悦跺脚。

    摇摇头,小燕放下伤药:“我没钱买,更不可能去。药放这了,你自己擦上吧。”

    上官思桐看人走了:“喂,你走什么呀。给我擦药啊。我手伤了怎么擦。”

    小燕已经走远,没人搭理。

    上官思桐不爽坐下,看看伤药不得不僵着手去拿。

    她翘着手指艰难拔掉盖子,将药粉倒在伤处。一阵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破药!”上官思桐抬手欲砸掉,想想又拿下。

    除了手掌,她的手臂、腿上都有擦伤。起初不知道,感觉到痛一看好几条细血痕。

    弄了半天,上官思桐终于自己上好药。但这还没完。

    好的伤药撒上去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次的药涂抹在伤口,刺痛一波接一波。

    她想好受些,躺到床上去。

    无奈手疼脚疼,根本没法忍受。

    上官思桐痛呼爬起来,找到水缸把药洗掉。这下子,伤口总算不痛了。

    算了,不用药。这点伤过段时间会自己好的。

    正方便她以受伤的名义可以不干活,安安心心躺在床上休息。

    干不干活随她,能不能吃饭李嬷嬷说了算。

    上官思桐掐着点去吃饭,房间里空无一人。别人早吃完饭收拾好了。

    受着伤,还要饿肚子。她忍无可忍,气冲冲找过去算账。

    没成想看见一个汉子腿上都是血。大家围着他,还在伤口上撒盐。

    上官思桐不解,那样不是更痛吗?

    受伤的汉子嘴唇咬得发白,硬忍着不吭一声。

    一会儿后,他伤口处掉出一只血红色的肉虫。

    看着汉子腿上血淋淋的洞,上官思桐不敢置信捂住嘴。

    李嬷嬷一脚踩爆虫:“蚂蟥出来了,给他上点药。这几天不用下田,干些轻松的活。”

    上官思桐不忍问:“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让他干活。”

    众人看过去。

    李嬷嬷面无表情:“他脚受伤了,手又没伤。不干活吃什么?”

    庄稼人哪个闲得住?

    脚上有伤,就干用手的活计。比躺在床上什么都挣不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