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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退婚,摄政王哭着求入赘 八十七、不会让犯人跑了的

    落晚院。

    墨迹晾干,上官海桐卷起来收好。

    幻霜表情有些不对进屋:“姑娘,王爷登门。我怕别人看见,先把他请进来了。”

    “王爷?我去瞧瞧。”上官海桐心中疑惑。白天才划清界限避嫌,晚上来做什么?

    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去到厅堂,却见王爷抱着个茶罐一派悠闲等候,不想出什么事的样子。

    上官海桐走过去:“王爷这是?”

    谢秋光递出茶罐道:“新得的茶,拿来给你尝尝。以后不能明着送礼,晚上我亲自来。”

    幻霜憋着笑接过茶罐,打开盖子闻一闻:“好香的茶。姑娘,我们还没吃过这种呢。”

    上官海桐扫一眼:“王爷,这该不会是贡茶吧?我可不敢收,收了也不敢喝。”

    贡茶?幻霜赶紧塞回去。

    谢秋光直接原路返回:“不给别人喝,我来你泡上就是。如此你能喝上,也不算僭越。”

    幻霜挑眉,不由看向自家主子。

    上官海桐无奈一笑:“去泡上吧。”

    “哎。”幻霜乐呵呵去泡茶。

    一同跟来的凌择和季升仙默契对视一眼。难怪那么宝贝,原来是送人的。

    王爷不会想以后天天来吧?

    上官海桐注意到王爷脖颈的伤口:“你受伤了?”

    “不小心擦破点皮。上过药,没多大事。”谢秋光大大方方道。

    点点头,上官海桐落座:“王爷请坐。”

    谢秋光坐下,眼角瞄还跟柱子一样杵着的两人。

    有没有点眼力见?

    季升仙和凌择白眼一翻,出去守在门口。

    上官海桐用帕子擦擦唇角:“王爷特意前来,只为送茶?”

    “当然不止。之前你买了许多字帖,我近日亦有练习。想来比较一番。”谢秋光直赞自己机智。

    多完美的借口,还能看看送来的笔墨纸砚被使用的情况。

    “原来如此。王爷请移步书房。”上官海桐起身带路。

    谢秋光赶紧跟上。

    两人走进书房。

    上官海桐打开刚收起来的字,有人欣赏才知是否达标。

    谢秋光扫一眼,遗憾没看到自己送来的东西。

    他颇为惋惜:“海桐不喜欢那些东西?改明儿我送更好的来。”

    上官海桐反应过来说的什么,含笑解释:“倒不是不喜欢,只是寻常的用习惯了。王爷送来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平日使用未免有些浪费。我刚练这种字体,写的还不怎么好。”

    谢秋光拿起纸张仔细看:“应该是你腕力不足,有些该用力的地方没用力。来。”

    他走到书案前,取出一张白纸。

    上官海桐研墨,递上毛笔。

    谢秋光一笑,蘸墨提笔一蹴而就。

    刚学和常年练习的人写出来的字,一眼便能看出。

    上官海桐揉揉手腕:“看来我还有的练。”

    谢秋光吹干墨迹,卷起来递到她手里:“虽比不上字帖,也能当个范本。”

    “多谢王爷。”上官海桐收下,“茶应该泡好了,我们回去吧。”

    谢秋光点头,抬手请。上官海桐颔首,放好纸张后先行出去。

    二人回到厅堂。

    幻霜上茶。

    茶香弥漫,闻之怡人。

    上官海桐抿一口:“真是好茶。若非王爷,我可喝不上。”

    谢秋光早喝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他琢磨着找皇帝再要些来。

    幻霜候在门口,朝季升仙两人使眼色。他俩轻手轻脚靠近,三个人到旁边小声议论。

    幻霜开门见山:“王爷晚上登门到底为什么?”

    季升仙双手一摊:“还能为什么,见你家姑娘呗。就那贡茶,皇上只赏赐这一罐。从宫里回来后,王爷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寻思原来也不这样啊。结果嗨,巴巴送来了。”

    一脸惊讶,幻霜指指里头:“白天才说不送小礼物了。我以为王爷打算避嫌。”

    “……”

    季升仙和凌择目瞪口呆。

    避嫌?王爷还知道这玩意儿?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向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曾在意过别人的评价。

    季升仙一捶手掌:“我说王爷怎么让丫鬟准备针线,敢情想绣东西送上官姑娘。”

    “啊?”幻霜震惊不已:“王爷还会绣东西?”

    凌择点头:“会啊。绣得可好了。”

    幻霜半信半疑,特意趴在门边瞅瞅王爷的手。骨节分明,但有茧子。

    习武之人的手,能绣花?

    她回头轻声问:“你们确定?”

    凌择给出答案:“刺绣算什么,王爷还会厨艺、剪纸、裁衣等等。”

    “挺……挺全面哈。”幻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升仙撇撇嘴:“舒妃娘娘从不强制王爷学什么。小时候王爷对很多事情感兴趣,舒妃娘娘大手一挥让他都学。学会学精了,或者不感兴趣了便换下一样。”

    幻霜一直以为皇子从小学习骑马射箭、经史子集。

    小孩子最是对什么都好奇,没想到王爷因此学了一身手艺。

    厅内。

    谢秋光放下茶盏:“李八公子的斩刑,海桐想去看吗?”

    上官海桐微笑摇头:“他罪有应得,我看做什么。”

    完全不在意……

    谢秋光有些失落:“你不想看到他被绳之以法吗?”

    “我从不关注一个死人。”上官海桐尚有许多事做,李希祖没资格获得关注。

    挡路了便除掉,没挡路顺其自然。永安侯府已存在不安定的人物,会搞出事情的。

    谢秋光低头:“我还以为海桐想看呢。早知道让他死在今夜算了。”

    “死在今夜?李希祖吗?”上官海桐转念一想明白了。

    王家和永安侯府的斗争还没结束。一个想致人死地,一个打算劫狱。

    双方今晚无可避免要干一仗。无论谁输谁赢,关系只会不断恶化。

    这一局,如背后之人所料。

    挑起太子党和四皇子党的纠纷,坐收渔翁之利。

    三皇子好手段。

    不,更准确来说贵妃娘娘好手段。牺牲一个小辈,让两大势力形同水火。

    过了今晚,或许是牺牲两个小辈。

    上官海桐垂眸看杯中茶,这便是宫里人的计谋,不是宫外之人可比的。

    一切的巧合都是蓄谋,得到的好处难以估计。

    谢秋光关切:“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上官海桐含笑摇头:“没有。今夜注定不安宁。可惜不能知道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

    谢秋光眼睛一亮:“凌择,去打探消息。”

    凌择领命,消失在夜色里。

    上官海桐明白了:“王爷今晚有部署?”

    谢秋光点头:“王家不打算留李八公子活过今晚,而永安侯府预谋劫狱。双方遭遇,很难保证李希祖的去向。他是钦命要犯,万不能丢。圣旨昭告天下,他只能被斩首示众。”

    喝口茶,上官海桐不置可否。

    谢秋光不好意思道:“我派人从中阻拦,不会让犯人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