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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退婚,摄政王哭着求入赘 一百一十、希望她懂点事,少给朕添麻烦

    位高权重,肩负社稷。

    当初争那个位子,就该想到这些都是必须做的。

    踩在谢贞芝身上得到的权力,现下却在她面前大吐苦水。

    她无法感同身受,冷漠已算最好的回应。

    皇帝握紧谢贞芝的手,眼里满是期待:“你能理解朕的对不对?你会帮朕的对吗?就像以前一样。我们是亲兄妹,世上再没有比我们关系更亲近的人。皇妹,你一定懂朕。”

    懂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一回事。

    谢贞芝轻轻抬眸,看着鬓边已生白发的皇帝:“皇兄,那你懂我吗?皇妹十五岁为稳固你的皇位出嫁,五年间每日面对讨厌的人。你说过待皇位稳固便准我们和离,结果呢?”

    结果她提出和离,第一个反对的人便是皇帝。

    她的皇兄,至亲兄长。

    无人知道当时的她有多错愕,更想不到那些劝解的刺耳话出自最信任的皇兄之口。

    皇帝皱眉苦恼:“宣平候到底哪里不好?身份、长相、才学样样出挑。即便母后在世,为你相看人家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样的男人一心为你,你究竟在闹什么?”

    “闹什么?”谢贞芝含泪而笑,“他再好再出众我也不喜欢。仅此一点,无从调解。”

    宣平候,同龄一辈的佼佼者。

    多少名门贵女心中倾慕的男子,在长公主口中一文不值。

    为什么?因为不喜欢。

    谢贞芝出生时,先皇和先皇后关系很僵。

    她童年没得到父爱和母爱,更看不到夫妻之间的情爱。

    先皇后去世后,夺嫡之争爆发。她与皇兄日日在生死边缘徘徊。

    长久下来,谢贞芝的脾性变得古怪。

    她很不喜欢被强迫做什么,能忍一时,不忍一世。

    宣平候做得最错的一点便是毫不询问谢贞芝的心意,直接以利益交换请求皇帝赐婚。

    把堂堂公主摆在一个物件的位置,成为权力交易的工具。

    满是算计的行为,宣平候却每每标榜真爱。

    称其对长公主一见钟情,特意求娶。

    谢贞芝冷眼旁观,在皇帝和奶娘没日没夜的劝解下嫁了。

    后来呢?

    后来她几年无身孕,打定主意不给厌恶的人生子。

    婆母焦急,家族压力。

    宣平侯又一次进宫,美其名曰在众人的逼迫下请求纳妾。

    尚公主的驸马,根本不在乎公主是否同意。因为皇上说了才算。

    皇帝允了。

    婆母喜滋滋安排妾室,有一便有二,有二更有三。

    每逢庶子庶女出生,宣平侯喜笑颜开把孩子抱到谢贞芝面前。

    “咱们有孩子了。等断了奶便放在你名下养。”

    好一个如意算盘,庶子变嫡子。

    谢贞芝忍了两年,不忍了:“本公主不同意。”

    宣平侯惊讶不已:“你说什么?我知道你在意自己生不出孩子……”

    “我不在意,更不想生。”谢贞芝斩钉截铁,“本公主要与你和离!”

    说罢,她起身进宫。

    当初皇兄答应过,谢贞芝满心以为会很顺利。

    却遭当头一棒。

    皇帝好言相劝:“谁生的孩子不要紧,放在你名下就是你的孩子。夫妻携手才能走得更远,皇妹应当大度些。世上男儿哪个没些妾室,宣平侯何曾薄待你?”

    谢贞芝气笑了,含泪彻底醒悟:“原来皇兄一直在骗我。什么我想和离时就和离,一概不作数。堂堂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全是笑话。皇兄,你真的有当我是你亲妹妹吗?”

    皇帝又一番劝解,说来说去无外乎那些话。

    谢贞芝一句也不想听,负气出宫。

    更和宣平侯府的人不打一声招呼,搬出去回到自己的公主府。

    从此分居,名存实亡。

    所有人皆以为她善妒,因丈夫纳妾闹别扭。

    不是的。

    她只是不想过不开心的日子,每日面对讨厌的人。

    直到现在,外面还谣传宣平侯是个痴情人。

    这么些年来,坚持挽回发妻的心。

    谢贞芝听了只觉得恶心,越发不愿意出公主府。

    被至亲的人欺骗利用,她的心已死。

    若只有登上至尊之位才能拿回自己的尊严,那便争!

    皇帝还不明白谢贞芝的心理变化,这些年为他们夫妻吵架没少费心思。

    他揉揉疼痛的额角:“皇妹,别任性过了头。宣平侯在意才容忍你,继续折腾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妾室寻个理由打发了就是,你又生不出孩子。不留下庶子,怎么稳住地位?”

    谢贞芝无言,纵死也不会给那个男人生孩子。

    自成婚开始,为了不有身孕她日日服药。他们可以强迫她成亲。

    绝逼不了她生孩子。

    她连宣平侯都不在意,更不会在意什么侯府主母的地位。

    皇兄不是她,不会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无数次说出来,皇兄也只是认为她在胡闹。

    谢贞芝累了,不想继续说了。

    与其说给不懂的人听,不如做出行动彰显决心。

    谢贞芝垂眸:“皇兄,我们夫妻间的事自己会解决。此番案件中受磨难的女子,还请皇兄施恩。她们也是你的子民,请皇兄善待。皇妹言尽于此,躬身告辞。”

    话毕,不等皇帝反应,她转身离去。话不投机半句多,且看吧。

    “公主慢走。”姚不为匆匆端着醒酒汤进来。

    皇帝眼神如炬,哪有半点酒醉的模样:“朕这个皇妹,真让人操心。”

    姚不为捧上醒酒汤:“女儿家,心思难免多愁善感些。皇上,请。”

    接过碗,皇帝一饮而尽:“拟旨,赐那些受害的女子银两。派人专程抚慰。”

    姚不为笑呵呵端着空碗道:“皇上仁善。长公主知道定体谅皇上的苦心。”

    “朕满足了她的请求。希望她懂点事,少给朕添麻烦。”皇帝眉宇间透着不耐烦。

    在后宫应对众嫔妃,还要稳住这个妹妹。女人,总是没事找事。

    皇宫门口。

    谢贞芝出宫,刚上马车。

    马车并未启动,寻微掀开车帘一愣:“公主,宣平侯拦着马车不让走。”

    “撞过去。”谢贞芝心情不好,不想看见那个男人。

    寻微小心翼翼劝:“公主,他到底是驸马,还是宣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