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年代当绣娘 第14章 可怜人
王春华在王家的地位有点尴尬，她是王家嫂子第一个孩子，按理来说应该是比较受宠的，但那时候王科长还在基层一线忙活着，没分到房子，还出了一点差错，导致厂里产生了损失，要他承担赔偿责任。他只能让妻子女儿在乡下跟着老人生活，跟王科长不亲，王家嫂子也嫌弃她是个不带把的赔钱货。
从小没喝几口奶的她从三岁开始就下地去捡稻谷、扯猪草，五岁负责煮一家人的一日三餐，整天不是被打就是被骂，直到是7岁妹妹王小妮出生才有所好转，王科长升职了，分房了，才被接到城里，跟着爸爸妈妈生活。
“当家的，那可是一次性两百多块钱呢！而且每个月还有工作补贴，省省一个月能给家里补贴不少了，还能给我们种点米出来，不用买城里的贵价米了！”王家嫂子是狠狠的动心了，毕竟在她看来好吃好喝养女儿养到15岁就可以给她相看人家了，现在不用她出嫁，伺候一大家子人，只是让她下乡已经是千好万好了。
“咋滴，我还差了你这点钱、这点米了？！”王科长横了一眼，“赶紧做饭去，饿死了。”
“当家的，春华这孩子越长越标致，也该为她考虑了，你看南边那李家三个女儿，哪个不是15岁找好人家。我们养到她这么大，也不是让她嫁人，我们这是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的。”王家嫂子试图为自己卖女儿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参照物。
王科长捻着烟斗，眉头紧锁，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眉头紧锁，拿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却觉得茶味有些苦涩。
“这件事先放放吧。”他叹了口气，“春华这孩子还没到毕业的时候，我不能太心急了。”王科长自己就是农村里出来的，知道那是个什么境况，并不想自己女儿又回去，显得他这几年的经营都没有意义，一个女儿都安顿不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看着窗外，“你明天去打听打听，厂里的张副厂长好像是要续弦了，看他要什么样的条件。”
“啥！厂长要娶老婆啊，这要求能成，那我不就是厂长丈母娘了。这个好，这个好！你放心，我保准问个你明明白白的。”王家嫂子知道有大人物要娶媳妇，一下子就忘了下乡的事了，毕竟，一个厂长夫人带来的利益，不是下乡知青能比的。
王家嫂子的行动力那叫一个快速，吃完晚饭就立马拿着两个橘子就出门了。
机械厂大院中有棵老榕树，晚上常有一些妇女聚集在这里闲聊纳凉，这是家属大院的情报收集中心。
“哎呦，万姐，吃完饭了？”王家嫂子在大榕树下等了几分钟，终于等到万大姐出来。
王家嫂子娘摇着蒲扇，先开了口：“万姐，给你打听个事，听说这张副厂长家最近又在张罗着找续弦了是什么情况？”王家嫂子一脸我只是八卦的样子。
李婶接过话茬，“是吗？那他这次想找啥样的啊？”
万大姐摇了摇蒲扇：“哎呀，这你可问对人了，这次张副厂长是下了血本了，彩礼丰厚着呢，人要求也高，要找个读过书的，还不能太老，要20岁以下没结过婚的。”
旁边的陈阿姨笑着插嘴道：“那咱们厂里符合这些条件的姑娘可不少啊，不过就是张副厂长都50了，这20岁的姑娘是给他儿子找还是给他自己找啊～”
“那当然是自己找啊，自己都没解决呢，儿子不得延后延后。”万大姐一脸理所当然。
“那是，有好姑娘他肯定先紧着自己。也不看看自己还行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陈阿姨是张副厂长的小姨子，知道姐夫在姐姐去世几年后要娶新老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
“那张副厂长这次结婚给多少彩礼？”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不能比前头那个少吧，都什么身份了。”有暗自揣测，想着自家有没有合适人的。
“少不了，少不了，张副厂长说了，要是他看对眼了，彩礼188，三转一响一样不少。”万大姐挺起胸膛。
“哦吼，那可真是不少了，这谁家闺女嫁过去还有面！”李嫂眼睛转了转。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陈阿姨并不想参与自己姐夫的三婚话题，早早离场。
“万大姐，是一定要城里人不，我家农村有个侄女，才18岁，长得漂漂亮亮的，村里一枝花呢！平时可勤快了，家里家外都她一手操办的。”李嫂想起自己家的侄女，如果能嫁过来，既可以给自己搭把手，还能吹吹枕边风……
“你娘家那里的？”万大姐有点兴趣。
“不远，就富平的。”李嫂眼睛亮了，有戏！
“有照片吗？有就给我看看，筛选筛选。”万大姐应下了，反正她做媒婆都要多收集一些库存的。
“哎，这样看来那张副厂长对女的嫁妆没啥要求吧？”王家嫂子还是关心钱的问题
“那倒不是，得跟人家约定好，彩礼是这么给，但是得出嫁时候带回来一半钱，三转一响必须全部带回来。”万大姐知道王家嫂子见识短，还是先给打好预防针，省的闹出什么事情来。
“那可不好找人了呀！”王家嫂子有点可惜了。
“当家的，我回来了。”王家嫂子回来跟王科长汇报。
“我问了万大姐了，张副厂长是要找老婆，彩礼给的也丰厚，现金188块，给买三转一响呢！就是要求女方带一大半回去。”王家嫂子有点看不上张副厂长这只进不出的条件，要真成了，那以后能给什么便利？就这点彩礼都要回去的。
“嗯？带回去？不给留在娘家啊，那娶什么老婆？”王科长一脸茫然不可思议，合着张副厂长想白得一个女人啊？！看不出来啊。
“就是，我可是专门跟万大姐打听的，她给副厂长张罗着呢，刘嫂本来还想介绍自己侄女呢！”
“先不管了，你没给万大姐透口风吧？！”王科长一锤定音。
“没呢！”王家嫂子在这点上还是懂一点分寸的。“我们不如问问春华的意思？”
“春华她懂什么？先别声张！我还要脸！”王科长告诫着自己婆娘。
“可到时候春华她不愿意呢？”王家嫂子有些担忧。
“小孩子家家的不用管她，我们定了再通知她”王科长一锤定音。
李婶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为她好。”
姐妹房间……
王小妮躺在床上，回忆着上辈子的时间线。
王春华踉踉跄跄回到房间，“妹妹，怎么办啊，爸妈把我送出去了。”
“嗯？去哪？”王小妮一脸震惊。
“不是下乡，就是嫁人？这怎么办啊！”王春华都有哭了。
“怎么会？你没到年龄呢！”王小妮一脸错愕，不对啊，上辈子王春华没下乡，是高中毕业就嫁人的，嫁的她高中同学，棉纺厂厂长的侄子，自己在供销社做售货员的，怎么突然变了。
“真的，我刚在外面偷听到的，他们说要把我嫁给张副厂长！他都50岁了，他儿子比我还大！”王春华有点慌了。
“不会吧！”王小妮有点不敢相信。难道是因为我重生才改变的？那我怎么办！
“真的！我真的听到了，怎么办啊，我不想下乡，也不想嫁人！”平日里的老实人也是有自己的小计算的，她知道真妥协了以后就完了！
她蹲在墙角，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从小爸妈打骂、爷爷不疼、姥姥不爱也就算了，但现在这个事情让她内心的防线在那一刻彻底崩溃，泪水像潮水般汹涌而出。她的肩膀颤抖着，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泪水浸湿了脸颊和衣襟。
……
另一边，颜家。
送走了居委的小唐，颜博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走进厨房，“秀秀，我们家这两天还是低调点，我们应该是让人盯上了，这居委就是他们招来的。”
“嗯，知道了。我去打听打听，现在征兵的最终结果出来没有，早定下来早做打算。”
“对，不过我估计要到这一届高中毕业之后才行，我找老朱问问看。”老朱是颜博以前的同学，还一起玩过泥巴，现在在部队当个后勤处的干事。
“行，那交给你了，我明天找居委黄主任问问看，谁让他们晚上入户宣传的。”阮秀秀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但是一碰到她的逆鳞，总是立马张开防御，能在入侵者身上咬下一层皮。
她继续道：“走吧，先出去吃饭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灯泡的暖色光洒在餐桌上，为这简单的晚餐增添了几分温暖。
尽管今天的晚餐比较简单，蒜蓉炒春菜色泽鲜艳，口感爽脆；红烧鱼块肉质鲜嫩，汤汁浓郁；再加上一盘鸡蛋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肉沫汤，都让人胃口大开。
“阿钧，你这几天多留意一下有没有同学传我们家的闲话，刚才这居委的人来者不善。”好，我知道了。
“来，韵韵，多吃肉肉，鱼肉对眼睛好。”阮秀秀慈爱的夹了块鱼肉给颜简韵，让她多吃点。
“好～”颜简韵乖巧地将碗里的肉扫荡干净。
“是不是王小妮他们家干的？”颜简韵猜测道，“上周她还在班级里嘴硬她会绣花，一天能绣一张桌子那么大。不过被我们拆穿了，她会不会回家告状了。”
“嗯……”颜博沉思，“有可能，不过没关系，爸爸又不是好欺负的，你们都要记住了，我们不怕事、不主动惹事，但是别人欺负上门了，我们一定要反击，不然人家就真当我们好欺负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与室内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晚餐结束后，三兄妹一起收拾着餐桌，清洗着餐具。
“大哥，我跟你说，妈妈已经教我针法了，到时候，我争取在你出发前绣个钱包，给你放老婆本用。”
“坏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我还没打算给你找大嫂，你不用担心地位不保！”颜简钧给了颜简韵一个脑瓜崩，小丫头，不教育不行了，人小鬼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不好意思，我懂，是吧二哥。”颜简韵一副我都看透你的表情。
“你想被揍别拉我下水啊！”颜简楠赶紧撇清关系，大哥不会对小妹动手不代表不会给我一顿爱的教育啊！真是坑哥的坏丫头。
晚上，颜简韵正在练习着各类针法，看似没有章法的缝缝补补，但是仔细一看，却隐隐约约们看到一只雪白的小猫在扑食，另一边是一块方方正正的肉的模样。
“韵韵，先歇着吧，我有件事想问问你。”阮秀秀坐到颜简韵身边。
“怎么啦？”
“韵韵，你想拜师吗？”
阮秀秀手中摆弄着一根精致的绣花针，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与认真。
她缓缓开口：“韵韵，我师傅赵绣娘有个手帕交，她也是一代刺绣宗师，技艺高超，而且对绣品的色彩运用更为出色，经过她手的刺绣作品总是能令人眼前一亮。”
颜简韵小脸上写满了我愿意，对妈妈接下来要说的越发期待了。
“她算是我的师叔，不过这几年她回乡下侄子家住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会去看看她，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可以吗？我可以拜她老人家为师吗？她会收我吗？！”颜简韵恨不得马上去到老人家面前求她收了自己为弟子。
阮秀秀深深地看着颜简韵，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的刺绣天赋，我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你对色彩敏感，手法细腻，悟性极好，若只跟着我学，实在是太过埋没了。”
“你这几天先学好基础的技法，争取在中秋节前拿出一幅作品来，给师叔看看，看她老人家的愿不愿意收你。”
颜简韵狠狠地期待住了，她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幅作品更是一块重要的敲门砖。她看着阮秀秀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妈，我一定加倍努力！”
从小没喝几口奶的她从三岁开始就下地去捡稻谷、扯猪草，五岁负责煮一家人的一日三餐，整天不是被打就是被骂，直到是7岁妹妹王小妮出生才有所好转，王科长升职了，分房了，才被接到城里，跟着爸爸妈妈生活。
“当家的，那可是一次性两百多块钱呢！而且每个月还有工作补贴，省省一个月能给家里补贴不少了，还能给我们种点米出来，不用买城里的贵价米了！”王家嫂子是狠狠的动心了，毕竟在她看来好吃好喝养女儿养到15岁就可以给她相看人家了，现在不用她出嫁，伺候一大家子人，只是让她下乡已经是千好万好了。
“咋滴，我还差了你这点钱、这点米了？！”王科长横了一眼，“赶紧做饭去，饿死了。”
“当家的，春华这孩子越长越标致，也该为她考虑了，你看南边那李家三个女儿，哪个不是15岁找好人家。我们养到她这么大，也不是让她嫁人，我们这是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的。”王家嫂子试图为自己卖女儿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参照物。
王科长捻着烟斗，眉头紧锁，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眉头紧锁，拿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却觉得茶味有些苦涩。
“这件事先放放吧。”他叹了口气，“春华这孩子还没到毕业的时候，我不能太心急了。”王科长自己就是农村里出来的，知道那是个什么境况，并不想自己女儿又回去，显得他这几年的经营都没有意义，一个女儿都安顿不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看着窗外，“你明天去打听打听，厂里的张副厂长好像是要续弦了，看他要什么样的条件。”
“啥！厂长要娶老婆啊，这要求能成，那我不就是厂长丈母娘了。这个好，这个好！你放心，我保准问个你明明白白的。”王家嫂子知道有大人物要娶媳妇，一下子就忘了下乡的事了，毕竟，一个厂长夫人带来的利益，不是下乡知青能比的。
王家嫂子的行动力那叫一个快速，吃完晚饭就立马拿着两个橘子就出门了。
机械厂大院中有棵老榕树，晚上常有一些妇女聚集在这里闲聊纳凉，这是家属大院的情报收集中心。
“哎呦，万姐，吃完饭了？”王家嫂子在大榕树下等了几分钟，终于等到万大姐出来。
王家嫂子娘摇着蒲扇，先开了口：“万姐，给你打听个事，听说这张副厂长家最近又在张罗着找续弦了是什么情况？”王家嫂子一脸我只是八卦的样子。
李婶接过话茬，“是吗？那他这次想找啥样的啊？”
万大姐摇了摇蒲扇：“哎呀，这你可问对人了，这次张副厂长是下了血本了，彩礼丰厚着呢，人要求也高，要找个读过书的，还不能太老，要20岁以下没结过婚的。”
旁边的陈阿姨笑着插嘴道：“那咱们厂里符合这些条件的姑娘可不少啊，不过就是张副厂长都50了，这20岁的姑娘是给他儿子找还是给他自己找啊～”
“那当然是自己找啊，自己都没解决呢，儿子不得延后延后。”万大姐一脸理所当然。
“那是，有好姑娘他肯定先紧着自己。也不看看自己还行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陈阿姨是张副厂长的小姨子，知道姐夫在姐姐去世几年后要娶新老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
“那张副厂长这次结婚给多少彩礼？”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不能比前头那个少吧，都什么身份了。”有暗自揣测，想着自家有没有合适人的。
“少不了，少不了，张副厂长说了，要是他看对眼了，彩礼188，三转一响一样不少。”万大姐挺起胸膛。
“哦吼，那可真是不少了，这谁家闺女嫁过去还有面！”李嫂眼睛转了转。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陈阿姨并不想参与自己姐夫的三婚话题，早早离场。
“万大姐，是一定要城里人不，我家农村有个侄女，才18岁，长得漂漂亮亮的，村里一枝花呢！平时可勤快了，家里家外都她一手操办的。”李嫂想起自己家的侄女，如果能嫁过来，既可以给自己搭把手，还能吹吹枕边风……
“你娘家那里的？”万大姐有点兴趣。
“不远，就富平的。”李嫂眼睛亮了，有戏！
“有照片吗？有就给我看看，筛选筛选。”万大姐应下了，反正她做媒婆都要多收集一些库存的。
“哎，这样看来那张副厂长对女的嫁妆没啥要求吧？”王家嫂子还是关心钱的问题
“那倒不是，得跟人家约定好，彩礼是这么给，但是得出嫁时候带回来一半钱，三转一响必须全部带回来。”万大姐知道王家嫂子见识短，还是先给打好预防针，省的闹出什么事情来。
“那可不好找人了呀！”王家嫂子有点可惜了。
“当家的，我回来了。”王家嫂子回来跟王科长汇报。
“我问了万大姐了，张副厂长是要找老婆，彩礼给的也丰厚，现金188块，给买三转一响呢！就是要求女方带一大半回去。”王家嫂子有点看不上张副厂长这只进不出的条件，要真成了，那以后能给什么便利？就这点彩礼都要回去的。
“嗯？带回去？不给留在娘家啊，那娶什么老婆？”王科长一脸茫然不可思议，合着张副厂长想白得一个女人啊？！看不出来啊。
“就是，我可是专门跟万大姐打听的，她给副厂长张罗着呢，刘嫂本来还想介绍自己侄女呢！”
“先不管了，你没给万大姐透口风吧？！”王科长一锤定音。
“没呢！”王家嫂子在这点上还是懂一点分寸的。“我们不如问问春华的意思？”
“春华她懂什么？先别声张！我还要脸！”王科长告诫着自己婆娘。
“可到时候春华她不愿意呢？”王家嫂子有些担忧。
“小孩子家家的不用管她，我们定了再通知她”王科长一锤定音。
李婶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我们都是为她好。”
姐妹房间……
王小妮躺在床上，回忆着上辈子的时间线。
王春华踉踉跄跄回到房间，“妹妹，怎么办啊，爸妈把我送出去了。”
“嗯？去哪？”王小妮一脸震惊。
“不是下乡，就是嫁人？这怎么办啊！”王春华都有哭了。
“怎么会？你没到年龄呢！”王小妮一脸错愕，不对啊，上辈子王春华没下乡，是高中毕业就嫁人的，嫁的她高中同学，棉纺厂厂长的侄子，自己在供销社做售货员的，怎么突然变了。
“真的，我刚在外面偷听到的，他们说要把我嫁给张副厂长！他都50岁了，他儿子比我还大！”王春华有点慌了。
“不会吧！”王小妮有点不敢相信。难道是因为我重生才改变的？那我怎么办！
“真的！我真的听到了，怎么办啊，我不想下乡，也不想嫁人！”平日里的老实人也是有自己的小计算的，她知道真妥协了以后就完了！
她蹲在墙角，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从小爸妈打骂、爷爷不疼、姥姥不爱也就算了，但现在这个事情让她内心的防线在那一刻彻底崩溃，泪水像潮水般汹涌而出。她的肩膀颤抖着，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泪水浸湿了脸颊和衣襟。
……
另一边，颜家。
送走了居委的小唐，颜博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走进厨房，“秀秀，我们家这两天还是低调点，我们应该是让人盯上了，这居委就是他们招来的。”
“嗯，知道了。我去打听打听，现在征兵的最终结果出来没有，早定下来早做打算。”
“对，不过我估计要到这一届高中毕业之后才行，我找老朱问问看。”老朱是颜博以前的同学，还一起玩过泥巴，现在在部队当个后勤处的干事。
“行，那交给你了，我明天找居委黄主任问问看，谁让他们晚上入户宣传的。”阮秀秀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但是一碰到她的逆鳞，总是立马张开防御，能在入侵者身上咬下一层皮。
她继续道：“走吧，先出去吃饭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灯泡的暖色光洒在餐桌上，为这简单的晚餐增添了几分温暖。
尽管今天的晚餐比较简单，蒜蓉炒春菜色泽鲜艳，口感爽脆；红烧鱼块肉质鲜嫩，汤汁浓郁；再加上一盘鸡蛋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肉沫汤，都让人胃口大开。
“阿钧，你这几天多留意一下有没有同学传我们家的闲话，刚才这居委的人来者不善。”好，我知道了。
“来，韵韵，多吃肉肉，鱼肉对眼睛好。”阮秀秀慈爱的夹了块鱼肉给颜简韵，让她多吃点。
“好～”颜简韵乖巧地将碗里的肉扫荡干净。
“是不是王小妮他们家干的？”颜简韵猜测道，“上周她还在班级里嘴硬她会绣花，一天能绣一张桌子那么大。不过被我们拆穿了，她会不会回家告状了。”
“嗯……”颜博沉思，“有可能，不过没关系，爸爸又不是好欺负的，你们都要记住了，我们不怕事、不主动惹事，但是别人欺负上门了，我们一定要反击，不然人家就真当我们好欺负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与室内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晚餐结束后，三兄妹一起收拾着餐桌，清洗着餐具。
“大哥，我跟你说，妈妈已经教我针法了，到时候，我争取在你出发前绣个钱包，给你放老婆本用。”
“坏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我还没打算给你找大嫂，你不用担心地位不保！”颜简钧给了颜简韵一个脑瓜崩，小丫头，不教育不行了，人小鬼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不好意思，我懂，是吧二哥。”颜简韵一副我都看透你的表情。
“你想被揍别拉我下水啊！”颜简楠赶紧撇清关系，大哥不会对小妹动手不代表不会给我一顿爱的教育啊！真是坑哥的坏丫头。
晚上，颜简韵正在练习着各类针法，看似没有章法的缝缝补补，但是仔细一看，却隐隐约约们看到一只雪白的小猫在扑食，另一边是一块方方正正的肉的模样。
“韵韵，先歇着吧，我有件事想问问你。”阮秀秀坐到颜简韵身边。
“怎么啦？”
“韵韵，你想拜师吗？”
阮秀秀手中摆弄着一根精致的绣花针，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与认真。
她缓缓开口：“韵韵，我师傅赵绣娘有个手帕交，她也是一代刺绣宗师，技艺高超，而且对绣品的色彩运用更为出色，经过她手的刺绣作品总是能令人眼前一亮。”
颜简韵小脸上写满了我愿意，对妈妈接下来要说的越发期待了。
“她算是我的师叔，不过这几年她回乡下侄子家住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会去看看她，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可以吗？我可以拜她老人家为师吗？她会收我吗？！”颜简韵恨不得马上去到老人家面前求她收了自己为弟子。
阮秀秀深深地看着颜简韵，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的刺绣天赋，我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你对色彩敏感，手法细腻，悟性极好，若只跟着我学，实在是太过埋没了。”
“你这几天先学好基础的技法，争取在中秋节前拿出一幅作品来，给师叔看看，看她老人家的愿不愿意收你。”
颜简韵狠狠地期待住了，她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幅作品更是一块重要的敲门砖。她看着阮秀秀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妈，我一定加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