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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打我吧!疯批总裁跪下请罚 第113章 小狗连自尊都不要了

    祁蘅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他眼神并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不是还在呼吸,姜淮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珍珍姐说,你被关禁闭了?”

    祁蘅声音极淡的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关多久啊?外面的事都不管了?珍世过段时间要开发布会,公司里也有一堆事呢!你要不求个饶,认个错?珍珍姐那么心软的人,挨顿打没准就放你了。”

    祁蘅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想搭理他,姜淮自讨没趣,处理完他的伤,给他重新挂上吊瓶。

    “你现在对我爱搭不理,之后想找人说话的时候,我让你高攀不起!!!到时候无聊了,可别求我!!!文叔可是说了,连网都给你断了!手机电脑什么都没有!!!”

    祁蘅眉心微蹙,头又开始疼了,耳边阵阵吵闹的嗡鸣加上姜淮絮絮叨叨的声音,让他一阵烦躁。

    他抬手蒙住了头,蜷缩了起来,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眼皮很重,人也昏昏沉沉的,他知道姜淮又在药里给他加镇定剂了。

    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镇定的药物在他的血管里流淌,试图安抚他的神经和心脏时;

    这副过去早就被药物麻痹过太多次的身体,会因为耐药性和他下意识的抵抗而振奋起来,他反而要花更大的力气,去承受身体因为药物而产生的幻痛,想要睡着或者昏过去变成了更加困难的事情,而镇定剂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他失去力气,没有办法自伤和反抗。

    姜淮叹了口气劝道,“小心点针管,要是挣脱了,珍珍姐又要生气的。”

    他看着鼓起一团的被子,祁蘅将自己裹在里面并不理他,最终关上门离开,祁蘅的病他只能解决生理上的,心理的伤,超出了他的学术领域。

    符珍见他出来,朝他点点头,又和肖清瀚交流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怎么样?”

    姜淮把病历递给她,想骂人但是祁蘅现在这个情况,他骂不出口,“肩上的刀伤再次开裂了,需要重新缝针,原本断了两根肋骨,被重击后有些错位,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再剧烈运动了,身体因为炎症和免疫力低下,应该会反复发烧,珍珍姐,这段时间我住在这儿吧,也能跟你有个照应。”

    “好。”

    符珍让文叔去给姜淮安排,独自一人去了书房,邮件里收到了肖清瀚发来的资料。

    除了有相关的病例和各类学术文件以外,还有一段音频。

    她带上耳机静静的听了半个小时,从点击播放开始,她就皱起了眉头,计时器上显示她坚持了41分27秒;

    符珍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眼圈微红,只觉得心底的烦躁不断翻涌着,令人崩溃。

    而肖清瀚发给她的,是一段混着嘈杂的人声和电流的噪音,从低频到高频循环往复的鼓动着耳膜,其实从听了十几分钟开始,音频就变得格外刺耳,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摘下耳机,轻微的喘息,揉了揉眉心,想起肖清瀚说的,对有严重的ptSd和心理问题的人来说,发病的时候,这样的耳鸣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短则几个小时,长则几天。

    因为创伤的不同,他们听到的声音会更复杂和多变,也更为尖锐刺耳;发病时,头疼,梦魇,耳鸣,幻痛,等等症状会接踵而至的折磨他们。

    而除了这些,最大的痛苦,是内心创伤的根源会被触动,那些无法面对的,恐惧的,痛苦的情绪会彻底占据他们的感知;

    每一次发病的结束,就意味着下一次这样的痛苦又会在不知何时再次降临,像是一把悬在心口的利剑,只要活着就要一直面对,死亡反而是解脱。

    活着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

    符珍想到这些,埋在桌子上哭了许久,直到日落西斜,窗外的霞光布满天空,她一眼望去,花园里文叔和佣人们已经点上了灯。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后,站在了主卧的门口,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她推开门。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暮色的余晖洒进室内,昏暗又静谧,床上的被子鼓起一个包,可怜的小狗蜷缩在被窝里,看不见人影。

    吊瓶已经打完,针管垂落在床边,她轻轻掀开被子,祁蘅深邃的五官和那张精致的帅脸露了出来,符珍这会儿细细观察,才发现这段时间他瘦了很多,下颌线更加明显了,高挺的鼻梁哭的鼻尖微红,脸颊泛着因为高烧导致的红晕。

    大概是在被子里闷久了,额上都是汗,不知道自己躲起来哭了多久才睡着,即使是闭着眼,眼尾也是洇红一片。

    睫毛一簇一簇的带着明显的湿意,被子被拉开,接触到凉凉的空气,他不安的闷哼了一声,随后就无意识的咬紧了唇,眼角又有眼泪滑过,沾湿了床面。

    没有醒,却仍然在哭,符珍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起身去拧了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贴了个冰凉贴在额头上。

    大概真的是累极了,这段时间强撑了太久,他始终没醒,只在咳嗽的时候,因为扯动胸口而疼的轻颤。

    符珍就这样守着他坐了一夜,半夜祁蘅高烧到40度,急的姜淮和文管家手忙脚乱,中途他短暂的醒了一会儿,

    眼神在屋内搜寻,直到看见符珍的身影,才重新又睡了过去,他眼底的惊慌和不安刺痛了符珍,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拧成一团,酸胀的厉害。

    静谧的夜晚远去,天空开始泛起微弱的光芒,随着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房间内的阴影逐渐退去。

    符珍将手里的平板放下,她看了一晚上资料,眼睛有些酸涩,去浴室洗漱完出来,祁蘅正艰难的撑着身子从床上起身。

    在看见她后,一个没站稳又跌了回去,顿时疼的小声抽气,“我.......你.......没睡吗?”

    他磕磕绊绊的有些胡言乱语,符珍走近他,祁蘅垂下头,只敢偷偷看着她的裙摆扫到面前停下。

    冰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比昨晚低了一些,符珍稍稍安心了一点。

    祁蘅却不安极了,头垂的更低了,颤声道:“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发烧,然后.......就睡着了,你下次叫醒我就好,我可以睡沙发的。”

    他嗓音干涩嘶哑,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就忍不住咳了起来,捂着嘴怎么也止不住,符珍赶紧倒了杯温水给他。

    他喝了水缓过来,又开始道歉。

    “对不起,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工作?不用管我的,让姜淮看着就行。”

    符珍抬起他的下巴,他却垂眸躲开她的目光,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水杯,低声道:“你生气了吗?趴着打行吗?我不是想躲罚,是现在有点跪不住.......”

    他红着耳朵尖,目光怯怯又真挚的缓缓看向符珍,见她没什么表情,抿了抿唇,就颤着手去解自己裤腰上的扣子。

    符珍拽住他的手腕,祁蘅眼圈顿时一红,声音里也染上湿意,“对不起,你要是烦了,等好了,就让.......让姜淮或者文叔来也行。”

    他是真的连自尊都不要了,像是舍弃了一切,一心只想着讨好自己,连让文叔或者姜淮来动手的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