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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开局被贬,再见惊呆秦始皇 第39章 嬴子醇:我太难啦!

    “这倒是!既然你没有偷税漏税,与民争利又怎么说?”

    嬴政被嬴子醇说的一愣一愣的,去年的赋税大秦三十六郡中,确实只有济北郡交齐了,

    不仅是交齐了,还超出了原有的赋税总额半成!

    嬴政见偷税漏税压不住嬴子醇,又搬出了与民争利!

    “如果您非说官员做买卖是与民争利的话,我无话可说!

    不过父皇,历下邑的情况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历下邑没有贵族,

    甚至连有钱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县太爷算是有点小钱!

    可饶是如此,前任县太爷的衣服也是打补丁的,

    我上任之前这里没有一间像样的商铺,所有人饿的两眼发昏!

    您再看看现在呢,在我的带领下,他们在我的产业中干活,

    我来给他们发工钱,一个个红光满面的!

    凡是我历下邑户籍的黔首,在成年之后我都会根据他们的特点,为他们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

    这样一来就可以人人有工作,人人能吃饱饭,人人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嬴子醇双手一摊,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历下邑所有人都是农民,

    城中没有一家商铺、没有一家饭馆、没有一家客舍!

    是整个济北郡,甚至是大秦最穷的地方!

    就连城墙都是烂的,原因是朝廷发下来修缮城墙的钱,

    大头被前任县太爷拿去赈灾了,剩下的小头进了县太爷自己的口袋!

    而现在历下邑在自己的治理下,人人生活富足!

    只要是历下邑户籍的黔首,无论男女,只要成年了就会安排工作!

    只是男女唯一的区别就是,男子成年后需要先服两年的义务兵役,两年后自动退伍转为预备役!

    “所以,你个县令违反大秦律法做买卖,寡人不仅不能处理你,

    按照你的说法,寡人还得赏赐你了?”

    嬴政眯眼看着嬴子醇,他说的这个情况,倒是和上次来的时候,

    从洗浴中心那些黔首口中了解到的差不多,他也让暗卫去调查过,

    那些黔首说的确实有夸大的成分,但事实也就是这样了!

    “赏赐就算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嬴子醇摇摇头,就算是嬴政要赏赐他,他还不要呢!

    倒不是说看不上嬴政的赏赐,主要是嬴政如果赏赐的话肯定得走流程,

    一走流程那自己作为官员做买卖的事情,就会被曝光!

    这一点确实是违背了大秦律法,万一被那些负责弹劾、

    靠着打嘴炮吃饭的言官抓到,嬴子醇不觉得自己能说的过他们!

    “哼!你这么多产业,这些年赚了不少吧?

    按你说的这里的人那么穷,一开始你做买卖是怎么赚钱的?”

    嬴政冷哼一声,以退为进向自己要赏赐是吧?想得美!

    嬴政甚至觉得嬴子醇闹不好比自己都有钱,就拿最简单的餐具来说,

    自己在宫里用的是青铜器,而大秦普通黔首用的则是陶碗陶盘之类的,

    而嬴子醇这里呢?金碗金盘金筷子!就连历下酒楼用的,也是陶瓷品!

    嬴政一想起自己空荡荡的国库,没倒找嬴子醇要钱就不错了!

    大秦的法定货币是秦半两,金银不作为货币,但不代表没有金首饰和银首饰,

    就像是后世的法定货币是钞票,但黄金和白银仍旧属于贵金属!

    “赚了不少钱?冤枉啊父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历下邑的情况与别处不同,历下邑的黔首赋税只需要自己出3成,

    剩下的七成大头,全都是由我这个县令来出!”

    嬴子醇见嬴政这样说,直接秒变哭丧脸,发现嬴政盯着餐桌上的餐具时,更是直接开始原地脱鞋!

    “父皇,这餐具不是金子做的,木头的外面刷了层金色的漆!

    您看看我这袜子,都破了洞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县令吧?

    连袜子都穿不起了,您觉得我能有多少钱啊!”

    嬴子醇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腿,露出了破洞露脚趾的袜子!

    其实这点嬴子醇还真没有装,这些年除了必要的发展之外,确实还有不少剩余的,

    但是那些大多都被他拿去买军火,发展军队训练所用了,

    再有一些个人的钱,也都上交给了舒薇!

    现在嬴子醇个人的财产,可能都没有大街上随便拉个黔首多,

    抽烟连华子都抽不起,只能搞包利群!

    “行行行!穿上穿上!吃饭呢,成何体统!”

    嬴政看着面前的脚指头,捂着口鼻向后仰了仰,脸上充满的嫌弃!

    吃饭的时候在自己面前脱鞋的,也就只有嬴子醇了,

    不过今日就算了,不治嬴子醇的罪了,谁叫他心情好呢!

    “你刚刚说,黔首只需要缴纳赋税的三成,你来缴纳剩下的七成?你为何要这么做?”

    嬴政见嬴子醇放下脚,眯眼说道,

    大秦的赋税分为两种,一种是以城镇为单位的综合赋税,一般有县衙出,

    还有一种是黔首的个人税,只要是活着的人,这个个人税就必须要缴纳,

    若是缴纳不上个人税,那就需要去服徭役!

    “父皇,还是那句话!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

    我历下邑的黔首替我打工,我给他们发工资这个理所当然,

    可若是他们缴纳不上个人税,被抓去服徭役那以后谁替我打工呢?”

    嬴子醇摇摇头说道,他这一套按照后世那个奥地利落榜美术生的套路来的,

    历下邑户籍的黔首,成年之后就给分配工作,他不敢保证工作以后的工资会很高,

    但他可以保证做到衣食无忧,当然了也可以去自主创业,

    不过嘛这个赋税的个人部分,就需要他自己去承担七成大头,嬴子醇只负责三成小头!

    “好一个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那你为何不将他们的赋税全额承担,

    或者是提高黔首的收入,然后让他们自己缴纳赋税?”

    嬴政还是眯眼看着嬴子醇,显然他没想到嬴子醇这样解释!

    “提高工资那不行!父皇,这里的黔首都穷怕了,工资一发不出半个月就花的差不多了,

    我就算是给他们的工资翻一倍,那也还是一个情况,

    到了年底该交税了,人家兜里钱也没有存下来,照样得被拉走充徭役!

    全额承担他们的赋税也不行,这样一来他们就没了奋斗的动力,

    想着反正也不用缴纳赋税,那干脆工作的时候也不好好工作,

    反正是包吃包住的,那工资扣完就扣完,他们也无所谓!”

    嬴子醇直接摇摇头道,好吃懒做的人再哪个时代都有,

    赋税三七分这属于他给黔首们的一个福利条件,既然是福利那肯定需要多方面去考虑,

    就像是后世的社保一样,企业出大头,个人出小头!

    “行吧,你还是没说,你的第一笔钱,是如何赚来的!

    据寡人所知,你当年离开咸阳的时候,可没有带钱!”

    嬴政摇摇头,完全听不懂!但他也懒得管这些,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朝廷收到了足额的赋税,黔首过上了好日子,那这就没毛病!

    “父皇,这个就没必要说了吧?商业机密!”

    “说!”

    “哇~~~父皇,您就别逼我了!我真的不想去回忆啊,

    那段日子太苦了,三天吃一顿饭,我真的不想说啊啊啊!”

    面对嬴政的刨根问底,嬴子醇直接摇头说是商业机密,

    而嬴政却不断追问,这下嬴子醇不再是之前的哭丧脸,

    而是狠狠的掐了掐自己腰上的肥肉,大声的哭了出来!

    其实倒不是嬴子醇不想说,主要是不敢!他知道他说了,嬴政真能打断他的腿!

    “哎!怎么还哭上了呢!根据大秦律法,成年男子无原因哭泣,是要剪头发的!你给寡人憋回去!”

    嬴政被嬴子醇的哭声吓了一跳,立刻板起脸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大秦男子刚猛无比?因为成年男子,若不是因为父母过世等原因哭泣,

    是要易发的,也就是剪头发!如果还哭,那就继续剪!

    “呜~父皇,您想想您当年刚坐上秦王之位时,当时您有多难,前些年白手起家的我,就有多难呐!”

    嬴子醇闻言瞬间停止哭泣,那演技比后世的小鲜肉强多了,

    主要是不停也不行啊,拢共掐出那么几滴眼泪,再不停就没了!

    不过嬴子醇在说话的时候,又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生生又挤出几滴眼泪!

    “你给寡人憋回去!不想说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嬴政闻言指着嬴子醇的鼻子道,同时脸上也出现了微微的变化,他想到了嫪毐!

    初登秦王的那几年,确实是嬴政执政以来最艰难的几年!

    “是!父皇!”

    嬴子醇擦擦脸上的泪水,见忽悠着嬴政了,这才大大松口气!

    当时他刚刚接任县令时,那叫一个身无分文,来的路上赚的那点钱全都用于从系统买药救人了!

    他第一时间清点了历下邑的财政,结果发现只有可怜的三千七百余枚铜板,

    其中有两千多枚还是前任县令的遗产!后来他听县衙仵作,

    也就是舒薇的父亲说,附近有一伙山贼,时常打劫过路的黔首,应该有些积蓄。

    于是嬴子醇便从系统中兑换了军火,带着展昭去了一趟,

    确实收获了不少钱财,以及一帮忠实的打手!

    之后嬴子醇又用这些钱,从系统中兑换高产的粮食种子,

    解决了历下邑最基本的吃饭问题!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利用自己前世的AAAAA级景区管理经验,将历下邑按照后世景区的标准改造完成,

    可直到景区开门,这才发现没有客流!

    于是又带着展昭,去找了趟郡守,希望郡守为自己引流,

    简单说就是带着其他邑的有钱人过来消费!作为交换条件就是,

    等历下邑有了成色后,可以承担济北郡综合赋税的六成!

    本来郡守是拒绝的,之后经过展昭的一通“思想教育”,

    再加上嬴子醇是被贬的皇子,最终答应合作!

    再然后,历下邑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才有了如今的规模,直接一跃成为济北郡最富有的邑!

    这些经历说起来,好像很容易一般,但其中的心酸与苦涩,只有嬴子醇这个当事人清楚,

    绝对是嬴子醇活了两世的人,最难忘也是最艰难的一段时光,打死嬴子醇他都不想去回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