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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甄嬛传侧福晋到如懿传太后 第11章 上茶

    苗家两位老人为何如此,因为苗嘉卉在信中隐晦地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为以后被苗家人发现埋个伏笔。

    没想到两位老人看完信就怀疑上了,更是因为没有一定功底,人的字迹很难模仿。

    而且,苗嘉卉要的侍女朝颜除了医术出众,因为时常替原主抄书,学她的笔迹能有七八分相似。

    苗老爷子伸手抹去老妻脸上的泪:“只有让朝颜去照顾蓁蓁,我们才能放心。朝颜她早盼着、盼着和蓁蓁在一处了。”

    他感觉自己像被埋进了酸苦的茶水里,憋闷得快要喘不过气。

    蓁蓁她不会主动给家里写信,更不会让情同姐妹的朝颜进贝勒府,即便朝颜自己愿意。

    之前打听过四贝勒府的消息,听说蓁蓁拿到了管家权,他还松了口气,管家对蓁蓁来说不是难事,就是性子随他,容易得罪人。

    他和老二不能随便去贝勒府,只能先让朝颜去看看自己和老婆子是不是想多了,也许蓁蓁只是病了,不相信贝勒府的大夫而已。

    过段时间,再找个时间让老二媳妇去看看自己女儿,她总不会认错吧。

    思及此处,苗老爷子淡定了许多,起身回到外院前厅,准备旁敲侧击了解下情况。

    “来人,给贝勒爷上茶。臣刚想起昨天借了张中堂的好茶叶,您也尝尝。”

    苗老爷子坐下后,先是吩咐下人上茶,又装作不经意地问:“蓁蓁在信中夸赞贝勒爷善用贤能,有容人之量,这贤能八成是她自卖自夸。蓁蓁性子别扭,多亏贝勒爷包容了。”

    苗氏的家信怎么写的像荐书,爷还用她夸吗?换个皇子府,她坟头草都长八尺高了。

    不对,难道苗氏是在为自己拉拢苗掌院?

    她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虽恼恨苗嘉卉的那张嘴,但能拉拢苗家,自己也可以暂时不计较。

    他开始客套道:“蓁蓁才情绝世,秀外慧中,又善打理家事,有她帮助福晋,爷才能无后顾之忧。”

    老爷子一脸与有荣焉:“管家算不得大本事,若能与老臣一起修书着序,可青史留名。”

    胤禛心里纳闷,怎么话又转回来了?

    除了易安居士,很少有女人出文集诗书。不过,苗掌院的提议不错,可以给菀菀出个诗集,好好存放。

    老爷子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想大嘴巴子抽他,我和你讲我孙女爱好什么,你给别人出诗集。和福晋恩爱可以,可就不能好好做个人吗?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闲聊了一会儿,都感觉牙疼不想再说话,直到朝颜拿着包袱出现,才算解救了他们。

    苗老爷子简单地介绍了朝颜的身份来历:“朝颜本姓陈,她祖父是先帝爷的御医,跟着先帝爷去了,父母又去得早,她祖母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我家夫人。她家属镶黄旗包衣,浙江巡抚陈连城是她家近亲。蓁蓁点名要她,是因为她医术精湛。”

    胤禛见她楚腰蛴领,行礼端庄,微微点头:“看着是个懂规矩的,府里确实需要女医。”

    说完,便收回目光。

    又和苗老爷子客套了两句,才起身告辞。

    从陈朝颜身边经过时,他闻到了一股草药清香,随意一瞥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雪肤花貌,如出水芙蓉清雅秀丽。

    他面无表情地领着人离开,心里却在揣测苗嘉卉的真正用意。

    回到府中,先带着陈朝颜去了倚梅院。

    知道他回了,柔则欢天喜地地迎了出来,结果却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美丽女子,气质超凡脱俗,神态端庄,顿时心里酸涩难言。

    胤禛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苗氏院里的一等管事丫鬟做错事被我打发了,她便央求我,从苗家送个人过来,你让寿嬷嬷安排下,一会儿给她送去。”

    柔则莞尔一笑:“果真是苗妹妹央求的四郎吗?”

    胤禛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捉住她的另一手,打了下手心:“嘲笑爷,该打!”

    柔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又不好意思地看向低头看脚尖的陈朝颜:“苗妹妹明艳动人,身边的人也容貌出众,我还记得当初她和钮祜禄妹妹一同进府,让她们挑伺候的人,苗妹妹只要好看的呢。”

    胤禛本想说肤浅,看了眼陈朝颜,吩咐道:“你来给福晋把把脉。”

    柔则惊讶地看向他,他解释道:“朝颜祖上是御医,据说她医术也不错。”

    陈朝颜却不卑不亢地回道:“奴婢只是略懂,不敢班门弄斧。”

    胤禛眼睛微眯,仔细审视:“是略懂还是不愿?”

    柔则扯了下他的袖子:“四郎,莫要为难人。她刚进府,难免胆怯。”

    “哼。”胤禛低哼一声,“怕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说着,拉着柔则的手进了内室。

    陈朝颜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一直等到寿嬷嬷出现。

    等苗嘉卉见到陈朝颜时,午膳都用过半个时辰了。

    妙言和隽语欢天喜地,三人嬉闹了一会儿,苗嘉卉便让她们两个出去做事,内室只留陈朝颜一人和她说话。

    陈朝颜仔细打量着苗嘉卉,微微点头:“确实不像。”

    苗嘉卉心惊肉跳,假笑:“什么不像,难道是胖了?”

    陈朝颜摇了摇头:“只这一句,你便露馅了,她可不会在意这个,你应该有这方面的记忆吧。”

    苗嘉卉顿时不敢说话了,她演了几天,妙言和隽语都没看出端倪,陈朝颜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可她身边实在是没有可用之人。

    如果不是怕自己怀孕了,她根本不会出此下策。

    苗嘉卉硬着头皮说:“是不是我先斩后奏,你生气了?我找你进来有很重要的事,你先给我把脉,看我是不是怀孕了?”

    陈朝颜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什么,你怀孕了?”

    她迅速走到苗嘉卉身边蹲下,三指搭在苗嘉卉的手腕处。

    过了一会儿,她又皱眉拉过另一只手搭脉。

    苗嘉卉忍不住问:“没怀孕吧?”

    陈朝颜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抬头轻声安慰:“别怕,革命尚未成功……”

    苗嘉卉顺口接了下去:“同志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