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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大小姐需要仙君低声哄 第222章 成者为王

    那么沉重的一句话,就那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像是白雪飘落在大地上,毫无重量,可越叠越多,最终可以压垮所有。

    连同那些肮脏,鲜血,尸体一同覆盖,把那些过往都埋藏了起来。

    祁昭浅自是不知自己手里染了多少鲜血,拿着多少条人命,她所求只有自己。

    上辈子的她,可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无论如何都只会爱自己。

    爱到不择手段也要坐稳自己的位置。

    可于她而言,自己做的并没有错。

    若不这样做,不去杀,不去管,不去捣毁她们,那死的便会是自己,便会再度成为她人的手中玩物。

    她不敢去想象那个后果,亦不想辛辛苦苦得到的变成镜花水月一场空。

    她是个好帝王,仅仅是个好帝王而已,后面的改革中,她自然而然也杀了很多忤逆她的人。

    她是帝王,有时候一个字就可夺走他人性命,未曾变成祁渊那样,是因为她骨子里,是云予薄所教导的。

    听见她这自责的语气,云予薄咬牙,轻轻的回抱住她,用最朴素的方法安慰她。

    “乖,你值得,还有,没有值不值得这个说法,只有甘不甘愿。”

    她在祁昭浅耳边开口。

    云予薄能感受到祁昭浅的身体正在颤抖,隔着布料,自也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好小一只,身上都是热气,让人安心,让人想要将她护在怀里呵护。

    祁昭浅闻言没有说话。

    她内心深处,是畏惧的,光是想起那么一点,她都觉得很害怕,觉得自己所做的不配得到他人原谅。

    云予薄拍了拍她的背,一直在安慰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浅,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不如想想为何能在此相遇,说不定是因为上辈子无缘无解,但这辈子就有了方法,可以从头再来。”

    祁昭浅自责,说自己害死了她,可对于云予薄而言,似乎只要是对得起百姓,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办法选择,命运一直都在推着他们往前走。

    “真的吗?可……”

    祁昭浅犹豫不决,云予薄摸了摸她的脑袋。

    “无事,自然是真的……成王败寇,亘古不变,你不该自责,也不该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如果当年我在你那种困境下,我也会如你一般选择,会选择清除所有的威胁和阻碍,不会让自己留下软肋,你做的很好。”

    她一点一点说着,尽管心中闷的厉害,还是选择强迫自己想开。

    任谁都会不甘心的,可是历史已然发生,结局已经摆在了眼前,她再去抓着,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两人相贴时,自然有更多的画面又浮现而出。

    当年自己送祁昭浅回京,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她死,这样才能对得起云家,对得起皇朝。

    她有别的选择,但是她并没有选,她亲手将她送上了马车,让她去赴死。

    自己又何尝不知她的无辜,可是事情就是此番残酷。

    往后,祁昭浅的谋逆,将她抓住,折辱于她,无非就是恨。

    她所经历世间不过点滴温暖,可那一抹温暖还是将她拉入囚牢,让她用死来成全她的计谋。

    两人皆是身不由己,各有所图。

    听见她说那么多,祁昭浅哭得不能自已。

    “可是你该怪我的,那些本来是你家的东西,我鸠占鹊巢,我……”

    她话还没说完,云予薄就伸出食指放在了她的唇瓣上,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

    “没有,云家的皇位,除去继承下来外,也是他人的,只是时间太长罢了,现在我并不怪你。”

    以前她自然是怪的,但是相隔千年再看,好像并不重要了。

    看开了,也都懂了各自苦衷。

    “你也很苦,不是吗?”

    云予薄抚摸着她的发丝,一字一句都落在了她的心。

    “我……锦衣玉食,权势滔天,怎么会苦呢。”

    祁昭浅缩在她怀中,走马观花自己登上皇位之后所做的事。

    她像是个不会累的机器,日复一日,将其打理好,将她答应下来的事情做到。

    无人限制她的自由,可她终究是出不去了。

    除去史书上的寥寥几笔,云予薄什么都没留下,祁昭浅还特意把她用过的那些东西全部用火烧了个干净,宫殿也全部换新。

    物是人非,连一丝熟悉的影子都不会再找到。

    祁昭浅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批完奏折,便是透过窗看屋外的风景。

    四季交替之间,她看了一年又一年,看到想不起那人的容颜。

    她庆幸自己能吃饱饭不会被饿肚子,不会再挨欺负,也不会再有人动手打她。

    身上的伤疤逐渐长好,她一如既往的稳重,让岁月去把记忆消磨殆尽。

    “不苦是不苦了,可你最终,也没出去啊,自己所追寻的,都没有实现。”

    云予薄语气中藏着怜惜,祁昭浅轻轻摇了摇头。

    “不重要了,那些都不重要了,以前没能出去看,是因为有责任在身,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说到这个,还笑了起来。

    云予薄轻轻的嗯了一声。

    祁昭浅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喋喋不休。

    “那是你的东西,我守护得很好,自也做到了自己所答应的承诺,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别怪我了好不好?”

    两人就好似隔着千年再度对话,都在猜测对方心中是如何想的,都在想对方是否还在怪自己。

    云予薄没说话,只是抱她抱的更用力了一些,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没有怪她。

    察觉到云予薄的动作,祁昭浅是的脸慢慢发红发烫,在她的怀中止住了呜咽。

    “咳咳咳……你俩是不打算睡了吗?”

    不远处,时予墨手里拿着瓜子,一脸八卦的看着这俩人,萧霁清也站在那,跟她同款的动作。

    她和萧霁清原本是在顶楼上吃着葡萄看着星空,好不惬意。

    奈何越看越困,便打算下来洗个澡去睡觉。

    客房在这,行李也在这,她和萧霁清来拿东西,老远就看见这俩人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