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只想摆烂,借种后在侯府杀疯 第195章

    “大人,是谢姑娘!”顾成寅还没有下车,就听到宋书震惊不已的声音。

    顾成寅心里有些慌张。

    他一下车。

    围观的百姓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顾成寅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谢枝枝。

    “枝枝!”他一个箭步冲到谢枝枝面前,扭头冲着宋书厉声吼道:“快去请大夫。”

    宋书也吓了一跳,他转身就去。

    听着顾成寅的声音,谢枝枝虚弱的睁开眼睛,她眼睛通红看着顾成寅,还未开口眼泪已经落下来,她本来像是以前一样唤成寅哥哥,话到嘴边她突然改变了称呼,“我真的没有勾引大人,从来都没有……”

    顾成寅立刻脱掉自己的外袍,想要裹住谢枝枝,谢枝枝吓得立刻缩起身,怎么都不肯碰他的衣服。

    两个婆子把谢枝枝一扔便离开了。

    “枝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何时勾引过我?”听着谢枝枝的话,再看她红肿的脸颊,顾成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事一定是陆华音做的。

    “对,你从来都没有勾引过我,先把这件衣服披上可好?”

    谢枝枝固执的摇头,“这些日子多谢大人收留。”

    说着她挣扎起身,东倒西歪重重给顾成寅磕了三个头,“至于大夫就不必了,民女这就告辞了。”

    然后她摇摇欲坠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她用力压着腹部的伤口,每走一步都疼的直冒冷汗,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自新婚夜那个男人死后,婆母便把所有的气全都发泄在她身上,每日非打即骂,全家的活都让她一个人干了。

    她苦熬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来找顾成寅。

    若非前些日子,婆母动了把她卖了换钱的心思,她也不会来投奔顾成寅。

    从她出嫁的那一刻。

    娘家就再也回不去。

    如今婆家也容不下她,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是她错了。

    她不该来投奔顾成寅的。

    “枝枝,我不许你走,今日之事我必会为你讨一个公道,她们不是说你勾引我吗?既如此还有什么忌讳的。”顾成寅几步上前,他十分霸道将手里的外袍披在谢枝枝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这些年他事事顺着陆华音,纵她的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全都是他的错。

    以后他再也不会纵着陆华音。

    谢枝枝失血过多,她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整个人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她靠在顾成寅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皮越来越沉,不由得闭上眼。

    顾成寅抱着她走得飞快。

    他一个文弱书生,不是因为他力气大,而是谢枝枝太瘦了,可以说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他没有把谢枝枝送回她的房间。

    府里的绣娘虽然不是下人,可是住的与下人差不多。

    况且陆华音叫人把她赶了出去,而他将人带回来,指不定陆华音知道后,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他把谢枝枝带到前院。

    大夫很快就来了。

    只是情况有些严重,谢枝枝那一下用了狠劲儿,加上她用的又是木簪,伤口不仅很深,而且还有半截发簪断在里面。

    大夫只能扩开伤口,才将断在里头的发簪取出来。

    如此一来她便伤的更重。

    顾成寅在外头心急如焚等着。

    大夫一出来,他便急忙迎了上去,“那面那位姑娘怎样了?她伤的可重?”

    他身上还沾染着谢枝枝的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嗓音都在发颤。

    若是没有枝枝,他绝没有今日,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大夫叹了一口气,“这位姑娘伤的不轻,虽然我将她伤口里的异物已经取出来,但最难熬的是今晚,若是她起了高热便十分凶险,我已经开了药,须得人寸步不离守着伤患才行,她若是能熬过今晚,接下来只需好生修养,用不了几日就能康复。”

    顾成寅整个心都悬了起来,他如何不知外伤最怕的就是发热。

    他叫宋书跟着大夫去取药。

    自己守着谢枝枝。

    那边,陆华音已经知道,顾成寅亲自把那个贱皮子抱回府里,还叫人给她请了大夫医治,她气的连茶盏都摔了。

    好一个顾成寅,平日里装的跟正人君子一样。

    如今他总算原形毕露,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他竟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可见她根本没有冤枉他们。

    “夫人,眼下该如何是好?”苏妈妈有些担忧,这一次大人明显要跟夫人对着干。

    陆华音冷哼了一声,“什么怎么办?错的是顾成寅与那个贱皮子,我等着顾成寅来跟我请罪。”

    今日顾家大门口闹得这一出,很快传进傅云昭的耳朵里。

    傅云昭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如今她已经有孕四个月,再有几个月便可瓜熟蒂落,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陆华音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顾成寅一直守着谢枝枝。

    前半夜还好。

    到了后半夜,谢枝枝果然起了高热,顾成寅立刻叫宋书去熬药,至于府里其他的下人,他可不敢用。

    他还叫宋书打了一盆温水,用大夫教给他的法子,给谢枝枝降温。

    怎料他才把打湿的棉布放在谢枝枝的额头,谢枝枝烧的满脸通红,神志不清,也不知怎的竟一把抓住他的手,嘴里不停呢喃着:“成寅哥哥,你不要离开我,我从没有忘记过我们的誓言,你赴京赶考的那些日子,我日日等着你盼着你,做梦都想你能尽快回来娶来。”

    “只是没想到,你高中状元的消息传回村子没几日,我想着给你置办一身新衣服,便拿着绣品去镇上卖,不曾想我刚到镇子上,便被人推入湖里,然后顾老四当众救了我,还说他摸了我,我就是他媳妇了,紧接着他父母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非要我给他做媳妇。”

    “当时我都吓傻了,说什么都不肯同意,没想到这件事隔日便传回村子里,人人都知道我被顾老四给摸了,我只能嫁给他,你是状元郎,我怎能让你因我而蒙羞……”

    谢枝枝断断续续说道,她带着哭腔声音极低。

    顾成寅凝神听着。

    等听完谢枝枝的话之后,他脸色一沉,“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