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争 第35章 天剑破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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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床铺出租，两千灵石一晚，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我这里可是望月峰唯一的亲传弟子房间，连我师弟都没有，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环境优美......”
沈嘉禾抛出一个专门装灵石的储物袋：“给你五千，闭嘴。”
唐见月顿时眉开眼笑：“少爷大气，老奴这就去外面打坐。”
“行了行了，你就在屋里待着吧。”沈嘉禾指了指不远处的太师椅，“你就在那打坐吧。”
“好嘞少爷！”
.
第二日清晨，沈嘉禾和唐见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修炼，唐见月刚把门打开便被纪璟拉出房间。
“纪璟，你有病......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的东西震惊到了。
“啊！！！”
沈嘉禾不耐烦的走出来：“唐见月你这个女人一大清早鬼吼鬼叫什么？”
唐见月没搭理他，手指颤抖的指着一个地方：“这这这......”
沈嘉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瞬间放大。
“不归路......”
那个熟悉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扭曲空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个时候三人才真正的有了自己存在于异世界的实感，原来想要离开竟这么容易。
原来“不归路”一点都不危险，想离开就随时可以离开，只是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世界不是真实的，甚至可以得到合理范围之内任何自己想要的，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很美好，怎么又会想着要离开呢。
纪璟深吸一口气：“走吧。”
他们不需要跟谁告别，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待他们离开后这个世界自然会修补漏洞，合理运转。
“阿璟。”一道温柔的声线从身后传来，让纪璟整个身体都顿住。
回头望去，是辛离正在不远处。
“阿璟，这是什么？你要去哪？”辛离有些不安，这里是望月峰，是她的地盘，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灵力波动便赶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她喜欢的人正要踏入这个她都看不分明的时空裂缝。
纪璟回头对上辛离那双含着爱意的双眼：“师尊.....我......”
辛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要离开？”
她不知这个诡异空间裂痕后面是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纪璟若是踏入那里，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纪璟紧咬下唇，点了点头。
辛离的眼中闪着泪光：“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好吗？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告诉我，我可以......”
纪璟听不下去了，几步上前伸手捂住辛离的嘴，将她未说完的话尽数阻挡，他的手掌是那么大，只用了半个手掌遮住了辛离大半张脸，她说不出话，但眼中依然闪着泪光。
他紧紧的捂着辛离的嘴，内心充满了自责与痛苦。无论是哪个辛离，都是强大而高傲的，却因为他的主观意志，他内心龌龊的想法，夜深人静时脱口而出的小小妄想，影响得辛离竟试图用卑微的方式去挽留他的离开。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是真的喜欢辛离，希望辛离永远那么炽热耀眼，没有烦恼。但他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把活生生的辛离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任他予取予求。
这是不对的，他的爱是希望辛离幸福，希望她有自由意志。眼前的状况让他并不快乐，他并没有被魔气影响对辛离的感情，从而生出将辛离独占在自己身边，让她眼中只剩自己一人的想法。
他的感情依旧是纯粹的，犹如十年前的愿望一样，希望自己可以陪在师尊身边，而不是所爱之人被自己掌控，这感觉并不快乐。
即使是平行世界的辛离，那也是辛离。月亮就应该高高的挂在天上，永远受人仰望，若有一天月亮真正出于自己的意志向他奔来，那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但绝不是受他人影响，让月亮蒙尘。
纪璟甚至厌恶这个世界，凭什么这么轻易的改变辛离的认知。什么鬼的逻辑自洽，什么狗屁的主角意志！统统都去死！
他的手掌离开了辛离的唇，却又放在了辛离的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纪璟在辛离耳边轻声道：“师尊，你听我说。”
“你是苍灵剑宗的望舒长老，是仅用了二百多年便达到出窍境的不世天才，修无情剑道，护天下苍生。”
纪璟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他甚至能感受到掌心的湿润和轻颤的睫毛，他不愿看到辛离流泪。
“师尊，你以前从未喜欢过我，等我走之后，你会渐渐忘记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个世界中原本的我会从某个地方历练归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师徒。”
“也许这个世界的我也爱慕着你，也许没有。但我走之后，你们便不会被影响，若是这个世界的我有幸能得到师尊发自内心的喜欢，我替他高兴，但现在你不喜欢任何人，眼中只有剑道。”
“师尊，我松手之后也不要睁眼，等到你不再感到伤心，不再被我影响时再睁开眼。”
“师尊，忘记我。”
......
辛离闭着眼站在竹林小筑院内，风早已吹干了她的泪痕，她却始终没有睁眼。日月转换了不知几次，辛离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看到自己脚边堆了许许多多的小玩意，那是纪璟历练十年，每到一个地方便会给她带一个小礼物。
陶瓷茶具、图腾刺绣、灵兽羽毛扇、彩色手绳等等琳琅满目，辛离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这些东西，随意的装进了储物戒，头也不回的离开，回到了琉光阁。
“师尊，我回来了。”纪璟恭顺的朝着辛离行礼道。
“嗯，有些长进。”
“多谢师尊。”
“去吧。”
“是，徒儿告退。”
.
纪璟三人刚踏入漆黑的空间中，下一瞬间耀眼的阳光便刺的他们有些睁不开眼。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感觉整个身体被一种力量所抗拒，浑身剧痛。
纪璟和沈嘉禾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一前一后的倒在地上。
“师弟！少爷！”
唐见月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查看两人的情况。
这是秘境之中的法则之力，两人已经超出了秘境的限制，收到规则之力的反噬，唐见月处于融合境巅峰，倒是没什么事。
两人躺在地上环顾周围环境，嘴角还带着血迹，可眼神异常明亮，还带着微笑。
“我们回来了。”
“哈哈哈，真的回来了。”
唐见月试图将两人扶起：“别说话了，先出去再说。”
就在这时，一道惊天剑意自天际猛然降临，犹如银河倾泻、璀璨夺目。
那道剑意蕴含着无尽的威能，划破长空。所到之处空间纷纷碎裂，整个秘境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山石崩裂，草木枯萎。
一个身影立于半空之中，那人手持长剑，剑身嗡鸣，剑意仿佛与天地相连，犹如天上剑仙。
“天剑破虚斩四洲。”手中长剑一挥，又是一道剑意爆发而出，将整个秘境彻底摧毁。
纪璟就这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着天空中的那道身影，一滴泪顺着眼角到达太阳穴，又落入鬓边发丝中消失不见。
辛离落地，一手提着纪璟，一手提着沈嘉禾往秘境外飞去。
此时的秘境外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去，只有辛离一人固执的等在这里，日日看着水镜中的画面，抱着“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出来”的希望守在这里，才会在他们刚刚出来时便能立刻将秘境斩开将他们救出来。
唐见月不知拉着沈嘉禾去哪里了，这里只剩辛离与纪璟两人。
纪璟望着眼前的辛离，穿越了十年的时光，竟有些近乡情怯。眼前模糊了起来，他有些呆愣的抹了一把脸，竟是湿润的。
二十八岁的纪璟面容已经褪去了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坚毅。
辛离看到他的皮肤因常年的历练而显得有些黑，但这并没有减少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眉宇间透露出的是洒脱和意气风发，那是他在经历了十年的风雨后，所磨砺出的坚毅与豁达，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只是此时如流浪归家的大狗狗一般眼眶含泪，冲淡了他身上的坚韧感，让人觉得他有些委屈。
比起十年前，现在的纪璟更为健壮，隔着衣衫都能看出线条分明的身躯，用人高马大来形容再合适不过，步伐沉稳而有力，透露出成熟男性的魅力。
“阿璟，不认识为师了？”她再一次见到纪璟，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是仅仅一年时间，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那个总是带着稚嫩笑容的少年，如今看上去已经是一个青年了，他的身影英俊挺拔，气质也更加沉稳，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与磨砺。
“师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轻轻的唤着。
辛离心中纷乱，短短一年纪璟的外貌改变很大，又仿佛是受了很多委屈一般。
“怎么这般难过？‘不归路’中很危险吧？”她不知纪璟经历了什么，只能轻声安慰。
纪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冲上前，将辛离紧紧拥入怀中，他所有的思念与恐惧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师尊，我终于见到你了！”纪璟声音带着更严，他紧紧抱着辛离，将她整个人都环绕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以此来宣泄这十年来的思念与孤独。
他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师尊了，差一点，就迷失在了另一个世界。
辛离感受到了纪璟的体温和宽阔的胸膛，进入秘境之前两人因为意外也拥抱过，和现在的触感很不一样，这让辛离有点脸红。但她没有推开纪璟，而是任由他抱着，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没事了阿璟，师尊在呢。”
纪璟回想着他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他曾在荒芜的沙漠中迷失方向，饥渴与疲惫几乎将他击垮；也曾深入黑暗的深林，与各类强大妖兽战斗，多次命悬一线；
曾困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凛冽的严寒冻僵了他的四肢，靠着微弱的体温和残存的意志活了下来......
无数次的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在他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抬头看向那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的月亮，再咬牙坚持下去。
他思念的一直都是这个会温柔安慰她的辛离，每每想起她，也都是那温柔的笑意。
她会对自己说生辰快乐，会在醉酒后的哭湿他的肩膀，会拉着他看月亮，会抱着露娜自言自语，会和唐见月一起做名为“饺子”的食物，会告诉自己他永远都在。
纪璟情绪平复了许多，他放开辛离，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师尊，十年没见你了，有些激动。”
“十年？难怪你变化这么大，这里才过了一年呢。”
“一年？师尊你是说我去年才进入的‘不归路’？”
辛离点点头，这才发觉纪璟的修为已经金丹了。
“哈哈，一年筑基到金丹，不知要气疯多少人了。”这种速度，即便是辛离也开心的笑出声，她知道对于纪璟而言是十年磨难，她能想象到纪璟有多努力才会在短短十年达到金丹。
“阿月呢？”
“师尊我在这！”唐见月这时才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身边还有沈嘉禾。
辛离看着唐见月出落的这么美丽，辛离也是一阵柔软。
唐见月还是像以前一样扑到辛离怀中撒娇，可她长高了不少，跟辛离站在一起像是同龄人了。
沈嘉禾也一样，不像升仙大典那时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处处开屏，气质倒是内敛了不少。
饶是他是飞云楼少主，见到辛离也要恭恭敬敬的，对着辛离行了一礼道：“见过望舒真人。”
辛离点点头：“多谢沈少主照顾阿月了。”
他们在秘境中时沈嘉禾就没少帮唐见月，后来他们又一起经历了十年，辛离可以想到沈嘉禾帮了唐见月不少，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本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没想到人还不错。
“沈少主身上还有伤，不如随我回苍灵剑宗暂时修养，等飞云楼的人前来接你。”
“那就叨扰了。”
几人动身上了辛离的飞行灵器，当然，辛离没钱，用的是纪璟在另一个世界赚的灵石。
唐见月落后一步蹙眉，手指在下巴上摩挲：“怎么总感觉忘了什么事情......”
没想出什么结果：“想不起来，算了不管了！”
......
天空上几只飞鸟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的飞远了些。
“啊！我想起来了！李四！”
沈嘉禾抛出一个专门装灵石的储物袋：“给你五千，闭嘴。”
唐见月顿时眉开眼笑：“少爷大气，老奴这就去外面打坐。”
“行了行了，你就在屋里待着吧。”沈嘉禾指了指不远处的太师椅，“你就在那打坐吧。”
“好嘞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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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沈嘉禾和唐见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修炼，唐见月刚把门打开便被纪璟拉出房间。
“纪璟，你有病......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的东西震惊到了。
“啊！！！”
沈嘉禾不耐烦的走出来：“唐见月你这个女人一大清早鬼吼鬼叫什么？”
唐见月没搭理他，手指颤抖的指着一个地方：“这这这......”
沈嘉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瞬间放大。
“不归路......”
那个熟悉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扭曲空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个时候三人才真正的有了自己存在于异世界的实感，原来想要离开竟这么容易。
原来“不归路”一点都不危险，想离开就随时可以离开，只是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世界不是真实的，甚至可以得到合理范围之内任何自己想要的，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很美好，怎么又会想着要离开呢。
纪璟深吸一口气：“走吧。”
他们不需要跟谁告别，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待他们离开后这个世界自然会修补漏洞，合理运转。
“阿璟。”一道温柔的声线从身后传来，让纪璟整个身体都顿住。
回头望去，是辛离正在不远处。
“阿璟，这是什么？你要去哪？”辛离有些不安，这里是望月峰，是她的地盘，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灵力波动便赶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她喜欢的人正要踏入这个她都看不分明的时空裂缝。
纪璟回头对上辛离那双含着爱意的双眼：“师尊.....我......”
辛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要离开？”
她不知这个诡异空间裂痕后面是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纪璟若是踏入那里，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纪璟紧咬下唇，点了点头。
辛离的眼中闪着泪光：“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好吗？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告诉我，我可以......”
纪璟听不下去了，几步上前伸手捂住辛离的嘴，将她未说完的话尽数阻挡，他的手掌是那么大，只用了半个手掌遮住了辛离大半张脸，她说不出话，但眼中依然闪着泪光。
他紧紧的捂着辛离的嘴，内心充满了自责与痛苦。无论是哪个辛离，都是强大而高傲的，却因为他的主观意志，他内心龌龊的想法，夜深人静时脱口而出的小小妄想，影响得辛离竟试图用卑微的方式去挽留他的离开。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是真的喜欢辛离，希望辛离永远那么炽热耀眼，没有烦恼。但他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把活生生的辛离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任他予取予求。
这是不对的，他的爱是希望辛离幸福，希望她有自由意志。眼前的状况让他并不快乐，他并没有被魔气影响对辛离的感情，从而生出将辛离独占在自己身边，让她眼中只剩自己一人的想法。
他的感情依旧是纯粹的，犹如十年前的愿望一样，希望自己可以陪在师尊身边，而不是所爱之人被自己掌控，这感觉并不快乐。
即使是平行世界的辛离，那也是辛离。月亮就应该高高的挂在天上，永远受人仰望，若有一天月亮真正出于自己的意志向他奔来，那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但绝不是受他人影响，让月亮蒙尘。
纪璟甚至厌恶这个世界，凭什么这么轻易的改变辛离的认知。什么鬼的逻辑自洽，什么狗屁的主角意志！统统都去死！
他的手掌离开了辛离的唇，却又放在了辛离的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纪璟在辛离耳边轻声道：“师尊，你听我说。”
“你是苍灵剑宗的望舒长老，是仅用了二百多年便达到出窍境的不世天才，修无情剑道，护天下苍生。”
纪璟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他甚至能感受到掌心的湿润和轻颤的睫毛，他不愿看到辛离流泪。
“师尊，你以前从未喜欢过我，等我走之后，你会渐渐忘记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个世界中原本的我会从某个地方历练归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师徒。”
“也许这个世界的我也爱慕着你，也许没有。但我走之后，你们便不会被影响，若是这个世界的我有幸能得到师尊发自内心的喜欢，我替他高兴，但现在你不喜欢任何人，眼中只有剑道。”
“师尊，我松手之后也不要睁眼，等到你不再感到伤心，不再被我影响时再睁开眼。”
“师尊，忘记我。”
......
辛离闭着眼站在竹林小筑院内，风早已吹干了她的泪痕，她却始终没有睁眼。日月转换了不知几次，辛离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看到自己脚边堆了许许多多的小玩意，那是纪璟历练十年，每到一个地方便会给她带一个小礼物。
陶瓷茶具、图腾刺绣、灵兽羽毛扇、彩色手绳等等琳琅满目，辛离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这些东西，随意的装进了储物戒，头也不回的离开，回到了琉光阁。
“师尊，我回来了。”纪璟恭顺的朝着辛离行礼道。
“嗯，有些长进。”
“多谢师尊。”
“去吧。”
“是，徒儿告退。”
.
纪璟三人刚踏入漆黑的空间中，下一瞬间耀眼的阳光便刺的他们有些睁不开眼。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感觉整个身体被一种力量所抗拒，浑身剧痛。
纪璟和沈嘉禾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一前一后的倒在地上。
“师弟！少爷！”
唐见月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查看两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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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地上环顾周围环境，嘴角还带着血迹，可眼神异常明亮，还带着微笑。
“我们回来了。”
“哈哈哈，真的回来了。”
唐见月试图将两人扶起：“别说话了，先出去再说。”
就在这时，一道惊天剑意自天际猛然降临，犹如银河倾泻、璀璨夺目。
那道剑意蕴含着无尽的威能，划破长空。所到之处空间纷纷碎裂，整个秘境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山石崩裂，草木枯萎。
一个身影立于半空之中，那人手持长剑，剑身嗡鸣，剑意仿佛与天地相连，犹如天上剑仙。
“天剑破虚斩四洲。”手中长剑一挥，又是一道剑意爆发而出，将整个秘境彻底摧毁。
纪璟就这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着天空中的那道身影，一滴泪顺着眼角到达太阳穴，又落入鬓边发丝中消失不见。
辛离落地，一手提着纪璟，一手提着沈嘉禾往秘境外飞去。
此时的秘境外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去，只有辛离一人固执的等在这里，日日看着水镜中的画面，抱着“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出来”的希望守在这里，才会在他们刚刚出来时便能立刻将秘境斩开将他们救出来。
唐见月不知拉着沈嘉禾去哪里了，这里只剩辛离与纪璟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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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的纪璟面容已经褪去了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坚毅。
辛离看到他的皮肤因常年的历练而显得有些黑，但这并没有减少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眉宇间透露出的是洒脱和意气风发，那是他在经历了十年的风雨后，所磨砺出的坚毅与豁达，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只是此时如流浪归家的大狗狗一般眼眶含泪，冲淡了他身上的坚韧感，让人觉得他有些委屈。
比起十年前，现在的纪璟更为健壮，隔着衣衫都能看出线条分明的身躯，用人高马大来形容再合适不过，步伐沉稳而有力，透露出成熟男性的魅力。
“阿璟，不认识为师了？”她再一次见到纪璟，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是仅仅一年时间，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那个总是带着稚嫩笑容的少年，如今看上去已经是一个青年了，他的身影英俊挺拔，气质也更加沉稳，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与磨砺。
“师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轻轻的唤着。
辛离心中纷乱，短短一年纪璟的外貌改变很大，又仿佛是受了很多委屈一般。
“怎么这般难过？‘不归路’中很危险吧？”她不知纪璟经历了什么，只能轻声安慰。
纪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冲上前，将辛离紧紧拥入怀中，他所有的思念与恐惧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师尊，我终于见到你了！”纪璟声音带着更严，他紧紧抱着辛离，将她整个人都环绕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以此来宣泄这十年来的思念与孤独。
他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师尊了，差一点，就迷失在了另一个世界。
辛离感受到了纪璟的体温和宽阔的胸膛，进入秘境之前两人因为意外也拥抱过，和现在的触感很不一样，这让辛离有点脸红。但她没有推开纪璟，而是任由他抱着，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没事了阿璟，师尊在呢。”
纪璟回想着他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他曾在荒芜的沙漠中迷失方向，饥渴与疲惫几乎将他击垮；也曾深入黑暗的深林，与各类强大妖兽战斗，多次命悬一线；
曾困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凛冽的严寒冻僵了他的四肢，靠着微弱的体温和残存的意志活了下来......
无数次的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在他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抬头看向那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的月亮，再咬牙坚持下去。
他思念的一直都是这个会温柔安慰她的辛离，每每想起她，也都是那温柔的笑意。
她会对自己说生辰快乐，会在醉酒后的哭湿他的肩膀，会拉着他看月亮，会抱着露娜自言自语，会和唐见月一起做名为“饺子”的食物，会告诉自己他永远都在。
纪璟情绪平复了许多，他放开辛离，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师尊，十年没见你了，有些激动。”
“十年？难怪你变化这么大，这里才过了一年呢。”
“一年？师尊你是说我去年才进入的‘不归路’？”
辛离点点头，这才发觉纪璟的修为已经金丹了。
“哈哈，一年筑基到金丹，不知要气疯多少人了。”这种速度，即便是辛离也开心的笑出声，她知道对于纪璟而言是十年磨难，她能想象到纪璟有多努力才会在短短十年达到金丹。
“阿月呢？”
“师尊我在这！”唐见月这时才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身边还有沈嘉禾。
辛离看着唐见月出落的这么美丽，辛离也是一阵柔软。
唐见月还是像以前一样扑到辛离怀中撒娇，可她长高了不少，跟辛离站在一起像是同龄人了。
沈嘉禾也一样，不像升仙大典那时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处处开屏，气质倒是内敛了不少。
饶是他是飞云楼少主，见到辛离也要恭恭敬敬的，对着辛离行了一礼道：“见过望舒真人。”
辛离点点头：“多谢沈少主照顾阿月了。”
他们在秘境中时沈嘉禾就没少帮唐见月，后来他们又一起经历了十年，辛离可以想到沈嘉禾帮了唐见月不少，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本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没想到人还不错。
“沈少主身上还有伤，不如随我回苍灵剑宗暂时修养，等飞云楼的人前来接你。”
“那就叨扰了。”
几人动身上了辛离的飞行灵器，当然，辛离没钱，用的是纪璟在另一个世界赚的灵石。
唐见月落后一步蹙眉，手指在下巴上摩挲：“怎么总感觉忘了什么事情......”
没想出什么结果：“想不起来，算了不管了！”
......
天空上几只飞鸟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的飞远了些。
“啊！我想起来了！李四！”